“胡说,快考试了还不赶紧温书,赶紧看,一会儿我过来提问。”
林清得意洋洋地走了,去院子里带五个小家伙读书去了。
林清依旧是每日在镇上卖螺蛳,也不贪多,卖完就走,秦钊就快考试,虽然童生考试不是什么特别难的考试,但总归是步入仕途的一张入场券。
隔壁的杏子村的学堂里,一个不大的屋子里坐着几个半大的孩子,秦光宗年纪最大,坐在后面眼皮直打架,老童生拿着本书摇头晃脑地读着,简直比夏天的蚊子还烦人。
老童生看见秦光宗睡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他拿着书狠敲了一下秦光宗的脑袋,“睡睡睡,孺子不可教也!”
秦光宗呲溜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地跟读了一遍,“牛,牛子不可,不可教也。”
话音落下惹得学堂上的其他孩子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童生气得脸绿,虽然这送过来的学生都是上个一两年识个字就行了,他随便糊弄糊弄教教就行了,但他老夫子的尊严是不容挑战的。
老童生拿着棍子狠敲了两下桌子,“秦光宗!”
“哎,在!”
秦光宗彻底清醒了这会,就是不知道老童生喊他干啥呢,刚老童生念书的时候,他不是已经跟着念了嘛。
老童生忍着怒火没有把棍子敲在秦光宗的身上,不是因为他有多博爱,而是因为他不敢,秦光宗第一天上学堂的时候,就跟身上生了跳蚤似的抓耳挠腮地坐不住。
老童生看着眼烦拿着棍子抽了两下,秦光宗自小被娇惯着长大,哪里受过打呀,打了两下就哭嚎着跑回了家。
老童生原本是没放在心上的,乡下人对读书人尊敬,来他这读书识字的都是三里五村的,他平时打了骂了也没事,人家家长还要夸他治学严谨呢。
要是有人中途不读了,那更好,银子他是不会退的,还给他省心了,白得了银子不用教学生,这活计谁不乐意干呀。
但没一会儿赵秋霞就带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秦光宗回来了,赵秋霞可不管老童生是不是读书人,拉着秦光宗的胳膊就给他看,“范夫子,你怎么能打人呢,看看把我家光宗给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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