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都给您留着呢！上好的腱子，软硬适中，绝对包您满意且过瘾！”

言罢还谄媚地凑近，用蚊虫般的声音说道：

“小的还给您包了五斤，保管张先生喜欢。”

“算你小子有眼力见，再弄几样下酒的小菜，赏钱少不了你的！”

“得嘞，您楼上包房请！”

“算了，别折腾了，我还去那个靠窗的角落。”

“没问题，一直给您留着呢！”

一段再平常不过的对话，却被一个有心人给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但他仅是扫了这张姓青年一眼，便与同桌之人闲聊起来。

酒肉上桌，这张姓青年便自斟自饮起来。看似专心于品尝美食，但却认真听着酒客们的各种对话。

“老李，听说没，那无面我来也杀到雁门关外去了！”

“真假？前两天不还在城外杀山匪玩呢吗？”

“你特么小点声！那些山匪老爷是你能得罪起的，要是被他们听去，你还怎么去送货。”

“老张，你丫的就是一个怂货，没听说那句顺口溜吗？

白马过处，寸草不生。无面现身，人头不保。

山匪都特么死绝了，你还怕个屁！”

“听说没？县太爷派兵去围剿了！”

“咋样咋样？逮到没？”

“还逮个屁呀！去时百人百马盔甲齐整，回来时一人未少，但全特么光吧出溜啦。”

狂笑与喊好声暴起，久久才散，那人继续说道：

“据说那一个个裆下之物给在城边洗衣服的老娘们都看傻了！”

肆意的哄笑差点儿没将酒馆的房檐挑了。

“你们听说没，那无面我来也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准不准啊？”

“当然准了，我四舅家二小子他姑的亲侄儿就在县衙里当差，这就是他告诉我的！”

“这踏么不就一回事吗？别扯了赶紧说！”

“嘿嘿，别着急，让我先来上一口。”

“快点儿！”

“赶紧滴！”

“据说那无面我来也的身边，围绕着四个青面獠牙的恶魔。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声如洪钟，震慑寰宇……”

“说人话！”

“好好好，别急！

据说那四个凶神一个比一个猛，手持长槊大开大合，直接冲进那百人骑兵队中，仅仅一合便将所有人都击落马下，哭爹喊娘之声愣是传出八百里。”

“完啦？”

“完了！”

“那他们的盔甲衣服呢？”

“嘿嘿！你们是不知道啊，那我来也是真猛！

扛着个奇形怪状的短棍随后冲来，一人脑袋一下，全都打昏了。

等他们醒来，衣服、铠甲、兵器、马匹就全都没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还一个没死，连重伤的都一个没有！”

“我插！这么神啊？”

“可不是咋滴！等那些裸兵一回到县衙，县令就疯了！这一百个人分别关押、挨个受审，愣是说的都一样！差点儿没给县令气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笑之声再次挑向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