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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坐在炕下面的小杌子上,堆了满脸的笑,“许久没来拜访老夫人,还望老夫人不要见怪。”
阮母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有些奇怪,二房正经的媳妇孙媳妇不来拜访,怎么一个妾室倒跑了过来,不伺候老二,跑她这里做什么?
不过向来府上来人拜访,为示尊敬,都要先来她房里,她也便不问什么了。
周姨娘正乱扯了一阵儿,阮母只负责点头,忽见外面阮宛一身狼狈跑了进来,眼上还挂着泪珠子。
她冲将进来,正要跟周姨娘诉苦,被周姨娘一瞪,才猛然回神儿,擦了擦泪,转身朝阮母福了个礼。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狼狈模样?”阮母抬了抬眼皮子,不咸不淡地开口,略掺了点疑惑。
周姨娘浑身的汗毛却是炸了起来,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到底明白阮宛刚才干什么去了,这般前来,定同那事儿脱不了干系!
阮宛却已经开口哭诉起来,“是三姐姐,她将茶水泼到我身上!”
阮母皱了皱眉头,“她为何要如此对你?”
阮宛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周姨娘却是捏着帕子站起来,笑着开口:“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不值当什么,老夫人不必挂心!”
她原本想着阮宁不过是个小姑娘,哄骗哄骗无甚大碍。可阮母却是个历经风雨的人精儿,若是将那些主意说出来,指不定要怎么处置她们母女俩。
又怕事情败露,周姨娘也不再多话,只拉着阮宛朝阮母又拜了三拜,“天色不早了,奴婢先走了,得空儿再来看您!”
说着,心急火燎离开了。
幸亏已经分了家,老太太知道后,便是再生气,也不能跑到那边儿去捉她们啊!
傻子才再来!
阮母看着她们这副模样,眉头蹙起,同一旁王妈妈吩咐:“去将宁姐儿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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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母知道后,自然发了老大一通气,阮宁好生劝慰,才将她的怒火按捺下来。
不过她同二房关系冷淡,自然再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只将周姨娘的所为告知主母秦氏。
秦氏听完丫鬟回禀后,眉毛已经挑了老高,手指游移不定地拨着茶盖子,嘭地一下将茶盏放在一旁黄花梨木桌子上,“将周姨娘和四姑娘带过来!”
丫鬟低头下去,老一会儿才将人带了过来。
周姨娘面色恭谨,低眉垂首立在秦氏面前,一副可怜模样,“夫人,您喊奴婢前来可有什么事?”
秦氏晾她片刻,才缓缓开口,平静的声音里蕴含着不可触犯的权威,“咱们宅子不过这么点大,你竟磨蹭到现在才过来,怎么,是我使唤不动你了?”
周姨娘一滞,最近阮绍不大去她房里,她便有些气上秦氏,认定她做的手脚,想给她些脸子看。
可秦氏今日语气不对,她便也心里慌张起来,“奴婢不敢!不过稍微收拾了一下,夫人可别放在心上!”
秦氏冷哼一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