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吗?”
“不是左姚吗?”
大胡子哼笑一声:“左小儿只是个摆设罢了,真正在背后指挥军队的是申远道。”
“噗......”柴婴一口血喷了出来。
“除了他谁还能做出那么缺德的事?”大胡子瞥了他一眼:“也就只有你还一直傻兮兮的什麽也没意识到。”
柴婴抹了抹额头的汗:“我一纭国人,不太熟悉封国的将领嘛......”
大胡子不再和他多说闲话,直接说道:“申远道心思细密,此时又正是战局紧要之时,我料想他必定会加倍小心,每次封军打水回营,他都应该会验毒。”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毒不就白投了吗?!”
☆、第120章
大胡子道:“这到未必。我们现在想打胜仗,封国何尝不想,而且他们只怕比我们更焦急百倍千倍,只是我们一直固守不出,封军又因连日下雨而无法大肆攻城。巨斄久攻不下,申远道必定是万分苦恼,此时有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引我们出城,他当然不会放过。”
“所以我想,即使他明知水有毒,也一定会让部份人喝下,然后再将他们的尸体扔到营外,以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他们当真饮用了河水,中了毒。”
柴婴吓了一跳,嘴巴张成圆圈:“这么狠?”
大胡子点了点头:“再往后,只要封军一到河边打水,我们就投毒,数次之后,申远道必然心生顾忌,不敢再饮用河水。”
柴婴:“不喝河水,他们能喝什麽?雨水吗?”
“他们一开始确会如此行事,但封军有上万人,仅靠雨水根本无法满足全军需求,食水不足,申远道就必须开源节流,限制下级军士的用水。”
大胡子看着柴婴,突然笑了,笑容十分狡黠:“封军先前一战损失不轻,如今又冒雨攻了那么多天城,而且还是久攻不下,这士气早就已经低得不能再低,偏偏这时候他们的主将还逼迫自己的士兵喝下落了毒的河水,封军们看着手足兄弟枉死就罢了,结果到头来自己连水都没得喝,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大胡子哈哈大笑了两声:“真是一朝功成万古枯啊,换做我是封军,我要么宰了那个申远道,要么就干脆做个逃兵,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怎么样都比活活渴死或者被毒死强。”
柴婴呆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所以......下毒并不是爲了毒死他们,而是爲了逼他们内乱?”
大胡子摸了摸下巴,笑得神秘莫测:“谁知道呢,这主意是狼崽子想的,真正的意图你得去问他。”
柴婴转身去寻佹丠,佹丠却已经没影了。
大胡子这番话竟将后事推测的分毫不差,次日天一亮,封军已经将十余具尸体扔到营外,北陵城军查看了尸体,发现他们确实死于勾吻之毒。
几名北陵军查看完了尸体,骑着小马儿,摇头晃脑地回了城,再无下文。
傍晚时分,封军再扔出一批尸体,北陵军依旧派出士兵查看,但看完了,还是照旧慢悠悠地回城,然后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没有现出丝毫想要打战的样子。
封军怒了,第二天一早,晨露未干,封国军就在城外气势汹汹地排好了兵,布好了阵,一副要将城内敌军生吞活剥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