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戏言如今成真，东方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

“墨锦。”她摘下面具，是云慧的脸，她倾身看过去，在他耳边问道：“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呀？”

看到久违的脸，听着熟悉的，微带冷漠的声音。柳无尘展颜一笑，倾国倾城，“致死方休！”

东方云挑了挑眉，勾唇一笑，伸出双臂勾了柳无尘的脖子，“我不知道自己对你什么感情，但至少不讨厌。这样你也不介意？”

柳无尘托住她软软的身子，笑道：“你肯亲近我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现在我没有其他奢望，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东方云皱眉，不解道：“我以前给你的感觉就这么不近人情？”

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坏，实际上除了父亲之外，她貌似是唯一一个她不反感亲近的男人。

柳无尘苦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仅有的几次见面，你都是冷冰冰的。难得在一些场合上见面，你也是保持着疏远。”

“这样你也能喜欢我？”东方云愕然。

柳无尘眼中深沉，低声在她耳边问道：“你记不记得在你刚进宫的那年，在你打扫的院落中，有一个落魄的少年？”

东方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被柳无尘牵着走下马车的时候，都有点回不过神。

她记得她进宫如愿成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她父亲给她谋了个简单的差事，打扫院子。

她被分去一个据说是荒废的院子打扫卫生，在那里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年。

堂堂将军府的少爷怎么会在皇宫的废院中身受重伤？

好不容易将心中的疑问压下，东方云这才发现，柳无尘居然牵着她的手！

赶紧挣开被他牵着的手，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她现在是风华公子的打扮，哪有两个男人手牵手的？

柳无尘仿佛毫无所觉，倒是没有坚持。

东方云转头瞪他，却惊讶地发现，他的脸上也戴了一张面具。

“你怎么也戴面具了？”

银质的面具戴在他的脸上，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虽然知道用美来形容男人不合适，可是东方云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柳无尘俯身靠近东方云，在她耳边低语：“云儿不是说我这张脸招蜂引蝶吗？”

东方云头上掉下三根黑线，“你没听说过犹抱琵琶半遮面？要不要来打赌？”

犹抱琵琶半遮面？亏她想得出来。柳无尘嘴角微抽：“赌什么？”

“赌……”东方云朝客栈的大厅看了一眼，才说道，“就赌等下在大厅就有人能认出你来。”

柳无尘眼神微闪，又朝客栈里扫了一眼，没有熟人，而且他对脸上的面具还是很有自信的。

“好，应你。赌注是什么？”

“就赌……”东方云正想着，小柚从客栈出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脸色沉了沉，咬牙道，“你输了就不能和我同房！”

柳无尘立马脸黑了，“为什么？我们是夫妻，同房不是很正常的吗？”

之前因为一直忙都没怎么和她同床睡过，要么就是睡到一半就不得不离开。难得最近有了时间，他怎么可能错过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