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颇好道:“爸妈对我们真好,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全新的。还送我化妆品呢,这么多,我哪儿用得完啊。”
秦宴辞轻嗤一声:“你别把他们想的太好了。”
结婚的时候,老秦已经备过家具。
那会儿便掏了大把的钱出来,如今秦晋和鲁月春搬出去住,那两人不可能租房子,秦晋绝对会说,小弟弟的房子是秦家的,为何到我要租?
老秦为了让秦晋觉得自己公平公正,一定会出钱。
多年积蓄,估计嚯嚯的差不多了。
这些东西多半是老秦暗示岳父准备的。
他虽然支持媳妇不认亲,但沈叔叔的付出总不能一直让老秦占吧?他得告诉她,他道:“应该是沈叔叔买的,老秦没这么好的眼光。想想我们在家属院的婚床就知道了。”
老旧,土气。
动作稍大,还会咯吱作响。
“他他真是的,这算给我的嫁妆吗?”应姒姒有种火气发不出来的感觉,这几天,妈妈都没有托梦,说明不愿意原谅他。妈妈不原谅,她也不原谅。“他付出的再多,也别想我报答。”
秦宴辞不作评价,事情发展到今天,他对沈叔叔的态度由责备,转变为了同情。
实在是媳妇家真的很难找。
他在那边生活了半个月,才堪堪分辨出方向。
他转开话题:“明天我不打算去姜老师家,你想去哪儿玩?我陪你。”过完明天,他又要离开,再见或许要等到下月初六。
他很舍不得她。
应姒姒道:“你不休息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学习,周末也不曾休。
一坐一整天,身体得不到锻炼,会虚吧?“阿辞,往后咱们早上晨跑吗?我每次经过公园的时候,许多大爷大妈都在锻炼身体。还有人练太极呢。
那些大爷大妈说,年轻的时候不经常锻炼,老了身体会生锈,不是这里痛,便是那里痛。”
“行,但我这几天都有事,要等等了。”秦宴辞已经计划好,忽悠那个人在他离开的这几天跟随沈豫天学习拳脚。
沈豫天年轻的时候,接受高强度的军事化训练。
对待学生,尤其还是女婿的身份,肯定极为严格。
那个人白天被沈豫天练个半死,回家倒头睡觉,也就顾不上勾引他媳妇了。
应姒姒心说,你的有事是被另一个占据身体对不对?你消失的几天,去哪儿?她多么想问一问,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嗯。”
“药材凭证的事,我没办成。”秦宴辞十分愧疚。
难得有机会帮助媳妇,他却没把握住。
应姒姒的期待落空,难受又失落,但只一秒,她就笑了:“没关系,其实这里的药材进价并不比老家进便宜,如果不是因为距离近,风险小。我才不会选择呢。
且买卖的事情,我准备搁置一段时间,因为今天”她陈述在黑市时的经历。“你说是不是沈茹跟踪我?”
“大概率是,出门小心些。”
“嗯。”
“.”
夫妻俩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整理行李,将带来的所有物件摆整齐后,挪步至厢房。
应姒姒道:“这间屋子以后用作你的书房,累了还能躺下休息,赶明儿我买个书架放这儿,方便你摆放书籍。”
“你安排。”秦宴辞也正有此意。
且厢房距离她的房间有一段路。
方便他最后一天和那个人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