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了手里的电报:“瑜瑜,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榆脸红红的:“江霖哥,他们说你特别善解人衣,我这衣服的扣子解不开,你能帮帮我吗?”
江霖:“……”
白榆就站在那里,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睫毛长密又卷翘,此时像小狗崽一样巴巴看着他。
时间定格了几秒。
江霖眼眸晦暗:“瑜瑜,你知道你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吗?”
白榆眨了眨眼睛:“知道啊,不就意味着让江霖哥帮我解开衣服扣子吗?不过我只让江霖哥一个人帮我解衣服。”
“轰”的一声。
江霖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下。
他站起来,朝白榆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眼眸垂下,声音沙哑:“你确定?”
白榆仰头看他:“确定,江霖哥快帮我。”
江霖喉结滚了滚。
就在他抬手朝她的扣子伸过去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回身拿起电话,那头顿时传来江老爷子的骂声:“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改当畜生了?”
江霖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醒了。
醒来后,他躺在床上好半天没动,脑海里一直回响着梦里老爷子那句话——
“你什么时候改当畜生了?”
第20章 红糖糕
葛大川作为被军号声给吵醒的人员之一, 他火速起床穿好衣服,拿上牙膏牙刷准备去外面刷牙。
结果一出门,他一眼就看到了江霖正蹲在门口洗被单。
好怪, 不确定, 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还是看到江霖在洗被单。
他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气, 不由扯着嗓子问道:“江副团, 你怎么选择这样的天气来洗被单。”
江霖抬眸看了他一眼, 没吭声。
葛大川差点被他这一点给冻住, 摸了摸鼻子对走出来的谢旭东道:“我难道又说错什么了吗?今天天气这么差, 江副团还洗被单, 我这不就是奇怪问了一下。”
谢旭东:“看破不说破。”
葛大川显然没明白:“洗个被单还不给说破, 这是这边部队的潜规则吗?咦, 你看,江副团好像对着被单那块地方搓了好久, 难道是被什么弄脏了吗?”
谢旭东:“……”
谢旭东:“…………”
兄弟,看破不说破懂不懂。
难道就不能给人留条底裤吗?
好在葛大川要去做晨间训练, 没时间继续纠结江霖为什么会选择在大阴天洗被单的事情, 洗漱好就急匆匆走了。
等葛大川一走, 谢旭东这才从矮墙跳过去, 动手帮江霖一起把洗好的被单拧干。
等被单晒好, 他这才盯着江霖,挑眉道:“你这次从京城回来后很不对劲。”
江霖不置可否。
谢旭东却没打算这么放过他:“这被单就不说了,大川那傻小子到现在还以为你有媳妇和女儿, 他说你在广城买了二十三元特产回京城给你女儿,还买了比金子还贵的萝岗糯米糍荔枝, 这怎么回事?”
要是换个人,绝对不敢这么问江霖。
可谢旭东是江霖的同学,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跟江霖一样,谢旭东的母亲也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不过他没有江霖幸运,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家族支撑他,他爸也是个混不吝的,一喝酒就打老婆打孩子,继母被打了后又把气撒在谢旭东身上,换句话说,谢旭东的童年是在男女混合双打中度过的。
好在谢旭东没有自我放弃,在那么艰苦的情况下一直没有放弃学习,也没有养成阴鸷眼高手低的性格,后来在江霖的建议下,跟着江霖一起报了海军军校,毕业后两人又一起调到琼州岛来。
江霖性子冷,没有什么多少朋友,谢旭东是他少数的朋友之一。
江霖顿了下,才道:“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谢旭东不服:“我怎么就不懂了?”
江霖:“因为你没对象。”
伤害来得猝不及防。
谢旭东差点没吐出一口血:“你不也没对象吗?你好意思五十步笑百步?!”
来啊,互相伤害啊。
江霖唇角微微勾起,一字一顿道:“但你比我老。”
谢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