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无辜的?那您告诉我,这个错误是谁造成的?您不是说在场的每个人都有责任吗?」
房嫂长叹了口气,哀戚的神色盯着自己的指头,但却像是已经遥望到了尽头,很远很远的尽头。
冰冷的病房里,只有何舒晴不断啜泣的声音。
许久,房嫂才拉起嘴里的声音,轻轻的,却宛若带着悲痛沉重的秘密一般,从回忆里掏开。
「对……大家都有责任。」
后来,房嫂告诉她。如果当年自己不要逃避继承人的事实,不要躲起来,不要将这些事都推给自己的妹妹去承担,那她的妈妈就不需要签署那份產权让渡书。
「所以,妈妈的死跟那张让渡书有关?」她感受到房嫂的自责,但她自私得想要知道更多。
「那只是一个引爆点,重要的是你妈妈身为继承人的身分,并没有因为她改了姓,就结束那个恶梦。」
「继承人的身分?所以跟池大集团有关?跟爷爷有关?」
说到「爷爷」,房嫂神色拉下,似乎对那个人还存在很多不谅解,也不想称呼他一声「爸爸」。
「他……当初也是不得不那么做的,不然我的妈妈跟我都会成为被追杀的对象,未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他只好去找文青商量。文青比我有胆量多,所以她愿意一肩扛下。」
她听懂了,那让渡书是爷爷去找妈妈签的。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池傲的坚持,妈妈就不用勉强自己改回「池」姓,也不用在无奈下签署那份合约。
所以,这是爷爷觉得自责的地方吧?
「还有呢?那、那张小姐?她跟妈妈的死又有甚么关係?」
何舒晴其实是想问「他」的,但她不敢,她怕知道的事实自己难以承受。
房嫂揉着手指,语气支吾。
「拟案的律师,是夫人的学长,他们曾经……非常要好。」
说完,房嫂停下话。
她终于有时间思考,想着脑海里的张小姐是那样乐天开朗,随和的性格应该很少会与人起衝突。
她想起,之前在程子昊被监禁时期,她在张素如的帮忙下,成功短暂掌握了程氏企业的交易。
那是一个商业的女强人,这是她后来对她的印象。
但她的婚姻,却是她人生中最詬病的曾经。唯一一个骄傲,就是她在这场婚姻中,有程子昊这个争气的儿子。
她曾问过程子昊,为什么他的父母会离婚?
他只简单说,个性上有很大的不合,而且当初两人就是商业联姻,没有甚么感情基础。
张小姐?
难怪她只愿意让人叫她张小姐,而不是程夫人。
房嫂的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而且当天,张小姐本来要去你家跟你妈妈学泡菜,她们本来约了要先去市场,所以她本来要留下来过夜的。」
「可是妈妈告诉我,张小姐在英国还有急事要赶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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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一个悲剧,万个心碎的心。
?每晚10点,让好故事陪你入睡,晚安。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