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馀光刚好晃过梳妆台的镜面,反射里她清楚看着男人不动声色直盯着她的头,就是那副要等着她回应的模样。
之后,程子昊没有再说甚么,也没有再为难她说甚么。
但隔天下楼后,她却发现大厅里一阵吵杂和混乱,她走下楼发现房嫂身后被两个女僕「看管」着,左右都拿着小包的行李。
「要干嘛?」
她推开女僕,将行李提过手来,里头全是房嫂简便的随身衣物。
「住院。」背后低沉的嗓音滚动。
何舒晴转过身后,程子昊已经穿好西装等着,广场上亚伯停好车辆,已经发动许久。
房嫂脸色惨白憔悴,又比她前两天看见得更是虚弱了。
「少爷,我……」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房嫂你就安心休养,家里的事不用担心。」程子昊冰冷的声音,打断房嫂的话。
房嫂依旧是面有难色,不断对何舒晴投来求救的眸光。
她当然义不容辞了。
「子昊,你也知道名媛的事情,大家心情都很沉闷。房嫂低情低落,就让她待在熟悉的环境里,这样不是比较好吗?」
程子昊低下身来,宛若做着甚么严肃的决定,深呼口气后,摸着她已经逐渐长到下巴长度的短发。
「晴,相信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房嫂好。她是你的阿姨,对我来说也是我的家人,我会给她最好的照顾的。」
「可是……」
「亚伯。」
程子昊不等她说完,直接让广场上的亚伯将房嫂请进车子里,确实很有礼貌,但她怎么都觉得不对。
「子昊!」
何舒晴追了上去,程子昊坐进副驾驶座后,叮嚀着她等等出门要注意安全,随后就像是押解「犯人」那样,亲自将房嫂带往医院。
虽然程子昊说得不错,他确实给房嫂很好的照料,特级的病房是宝心医院里最「专宠」的地理位置。
位在执行长研究室的隔壁走廊,所有的动静一清二楚。但与其说是无微不至的照护,不如说是「戒备森严」。三不五时就会有护士来巡视,整本病歷本没两天的时间便画满纪录血压和各种测量的依据。
程子昊每出研究室一回,便会绕到病房一回。
何舒晴有时坐在病床边陪着房嫂,光是一个下午程子昊就来了三趟。有时候她来之前程子昊就已经待在房内,两人低声窸窣许久,不知道在讨论着甚么。
但通常程子昊都会冰冷回绝。
「不,我不同意。」
她有时趁着程子昊离开时,会偷偷问房嫂刚刚他们聊了甚么,但房嫂总是一脸铁青,直叹息着。
「少爷要我休养完全,才让我回天晴农庄。」
何舒晴迟疑半晌,仍是有些疑惑。
每天都讨论这样的事?那程子昊什么时候那么有耐性,听着房嫂吵着要回天晴农庄?
喔,也不算有耐性,因为最后程子昊都拒绝了。
说到拒绝,她也是连续快一个月,都被酒吧里的酒保拒绝,真的让人很不好受。
「何小姐,我们老闆真的没有来。」酒保打发她走。
但她可是何舒晴啊!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打退堂鼓。
这天,她终于按耐不住,偷偷趁着程子昊需要值夜班的时间,自己一个人到伊斯顿的别墅外堵人。
不堵还好。
这一堵,她顿时全身僵硬起来。
终于知道,伊斯顿为什么消失快整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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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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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