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想知道,明天到底在哪里?
程子昊替女人擦去了眼角的泪光,深情款款。
「我想,不管在薰衣草田,还是河里。他都会不顾一切保护你的,你不需要这么自责自己。」
「谢谢你,虽然我更希望是他这么安慰我。」
女人话语一落,程子昊发现自己的心跳不自觉又加快了许多,他让自己绷着僵硬的脸。
女人张着明亮的双眼,别具意涵地看着他。他知道女人已经有意无意试探了他多次,他都忍着翻腾的情绪,将女人所有的疑惑都打了回票。
这回,他一样想要转移女人的注意力。但掌心紧握的白鑽,却让他的情绪更是激动难耐了。
程子昊靠近女人的面前,微微松开自己握了整夜的掌心,里头藏了一颗闪耀的白色鑽戒。
「快午夜了,许个愿望吧!」
何舒晴不动声色,冷冷地抬起了眼。
眼前的男人依旧是那样魁武挺拔,温暖的胸膛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薰衣草气味,素白的衬衫袖口捲在了手肘处,胸前松开的几颗钮扣是男人夜晚穿衣的习惯……
这些,她都很熟悉。
「这是什么意思?」何舒晴冷肃着面容,她丝毫没有任何的感动和喜悦。
她当然懂男人的意思。
但这男人,真的要逼她走最后一步吗?
「我说过了,我会负责。不管是因为孩子,还是与你这些日子的相处。」
男人站起身,转到她的面前,又下了一个台阶,缓缓半跪在她的膝盖边,之后主动托起她的手,又温柔问着。
「晴,你愿意吗?」
何舒晴泛起冰冷的脸庞,略带不悦地抽回自己的手,别过头去,没有正面回应男人。
反而问了令人疑惑的问题。「你觉得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不来找我的原因会是甚么?」
程子昊落空的手,举在半空。「怎么会这么问呢?他的死亡登记,不是都确定了吗?」
何舒晴站起了身,绕过男人半跪的台阶上。
「伊斯顿在护理台有一个习惯,他会不经意把重新誊抄的重要文件,夹在护理台抽屉的最底层。」
「你怎么知道?」
程子昊全身细胞一颤,不自觉地感到无力和徬徨。不是因为女人拒绝了他,而是女人说话的口气,是他从未看过的冰冷和孤独。
「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习惯躲进同一个护理台,缩进同一个抽屉下方的矮柜旁边。」
女人转过身来,质疑的眸光将他从头到脚看过了一次。「我一直认为,谎言可以精心设计,但是人的自然反应是很难改变的。」
又从脚到头,扫过了冷眼。「你虽然学的是妇產专科,但是基本的医学原理和心理学应该懂一些吧?」
程子昊答不上话,他想走近女人的身边,但女人显然抗拒他的接近。
「行为主义心理学听过吗?」
女人再一次甩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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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天啊!我们子昊哥哥求婚要失败了吗?到底他被晴晴抓出甚么把柄了?
子昊,快道歉鞠躬啊!〈(__)〉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