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完肚子的宋力道比爱哭的伊斯顿来得有用处多了,至少还可以单独撑起何舒晴的身体,将她撑在自己的胳膊下。
而他的另一隻手臂,则是要三不五时帮忙拉一下伊斯顿。
这伊斯顿,看到程子昊大批的保鑣后,竟然开始无言乱语,语无伦次了。
「子昊抓在鼠田啊!田鼠好吃好吃喔,子昊用绳子抓,跑了跑了,田鼠都跑了……」
何舒晴虽然颤抖的脚很难施力,勉强掛在宋力道的肩膀上,但仍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发楞的男人喊去。
「伊斯顿,你在哪里语无伦次什么啊?再不跑你就是程子昊的田鼠了!」
伊斯顿肩膀一震,连忙提起了脚步。
「等等我啊!我裤子快掉了,别跑那么快啊!」
伊斯顿拉着自己的裤腰带和撕成大半敞开的牛仔裤。
刚刚何舒晴本来要将他剩下碍事的布料全扯了,在他几乎跪着哀求下,终于让他保留着大腿左右两侧布料。
「伊斯顿!你甚么裤子不穿,老穿这种破得没布料的。」
伊斯顿追上了两人的脚步后,眼神更是惊恐。
「小妞,我刚刚看到子昊手上有我的破布和皮带,还有你的胸罩跟溢乳垫啊!」
何舒晴瞠目结舌叫着。
「那男的有毛病吗?还沿路捡啊?」
一旁将她放在地上的宋力道,轻咳了几声后,掛着一副专业的模样,存心捣蛋。「证据,那是证据。未来呈堂证供的依据,但是犯罪嫌疑人有缄默权,就是嫌犯有不自证己罪的权利。」
伊斯顿和宋力道低下头,让何舒晴踩在他们的肩膀上,朝上方的乾草堆爬去。
这是三人唯一的共识。
当他们慌张一片跑过晒穀场后,才发现他们被步步逼近了死胡同里,眼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后三人头一点,一同跑进了堆置乾草的半开放仓库里。
「宋律师!别瞎起鬨了!你的内裤也在他手上啊!你刚刚拉完肚子,竟然把内裤忘记在厕所里啊?」
伊斯顿侧躺着,歪着嘴对前方的宋力道窃笑去。
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何舒晴,偷偷撑开几乎贴在她胸前的伊斯顿,又挪了挪贴着她屁股的宋力道,对前方的男人射去了白眼。
都甚么时候了,伊斯顿竟然还有心情说笑话!
而身后的宋力道还跟着他瞎起鬨。
「喔?我第一次看过这种一次蒐集到那么多『证据』的案子啊!」
「哈哈哈,你的内裤!」
「哈哈哈,你的皮带!」
两个男人凑在何舒晴的耳朵两边,一左一右笑着,根本快把她给逼死了。「嘘、嘘、嘘,别吵了,不要说话啦!」
她才一吼完,两旁的男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仓库外面已经围满了一群人了。
何舒晴压着伊斯顿的胸膛,偷偷朝外看去。
这程子昊,刚刚明明没有看到他带那么多保鑣来,怎么他们沿路逃,保鑣的人数就沿路增加啊?
没道理啊?
这时,贴着她屁股的宋力道,突然一阵全身颤抖。
何舒晴转过脸去,一脸惊讶看着宋力道狰狞地皱脸,又抱着自己的下腹,一副就是需要好好「宣洩」的模样。
何舒晴和伊斯顿连忙摇头。
宋力道也摇头。
他受不了,忍不住了。
稻草堆下的走动越来越近,甚至停在了他们的下方,像是在翻找着甚么似的。
何舒晴连忙捂着宋力道的嘴,也捂着自己的嘴,不断摇着头。滚在喉咙里的嗓音,带着莫名销魂的声调。
「唔……不要啊……不要啊……」
宋力道将她的手拉下,离迷着眼神请求着。「我受不了了啦!让我……让我轻松一下,求求你。」
何舒晴的面孔不断抽蓄着,双掌合不断请求。她可不想在这乾草堆上,被一个男人喷得满身是屎啊!
但这身后的男人又不断找碴。「等一下啦!你只顾着自己舒服,我裤子还没穿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