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亲随一个吕笑,还有后来上报给了皇帝,只有白鹤公子一人知道,这么说起来,这个赵诩果然不简单,心中所想,口中就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虽然是陈年旧事,但谁又知赵诩心思多舛,憋闷的太久,总想着有朝一日能质问一番,只可惜他没有如愿的看到华伏熨哪怕一丝愧疚或者担心,对方满心满眼的警觉让赵诩一时间烦躁的无以复加。
“为何不是黑衣罗刹。”没有问句,没头没脑,赵诩说完就紧迫的盯着华伏熨,这就是一场较量,两方手里都有讯息,就看哪一方更沉不住气。
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初夏的虫鸣在院子外长叫不歇,成为了这场较量唯一的背景乐。
华伏熨斟酌了许久,又打量了一下赵诩,然后确认道:“贺迎是你什么人?”
赵诩细微的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到底是初来乍到,就算捧出一颗赤诚之心,人家也能踩到泥里,当下不愿再废唇舌,回道:“在下多有叨扰,告辞。”
“黑衣罗刹就是铁骑卫,若非皇谕均无权调遣!”华伏熨认输。
赵诩灿然一笑,待要接话,却听外头喧哗声起。
“贤王妃到!”唱声未止,一声娇笑就已经到了门口。华伏熨有再多话,此刻也无机会再续。只得悻悻放走了赵诩。
“王爷不是去营帐了么,这会儿还在书房?我道是……”甫见到门口的赵诩,王妃碧铮瞪着杏眼愣在门口。五个月的身孕早已显怀,人已经瞧着有些臃肿,挺着略涨起的小腹,却并不影响她珠环玉翠的美貌。
“王妃安好,在下叨扰了,告辞。”反正话题已经结束,赵诩不再多留。径直回西院去了。
碧铮一眼就认出了赵诩,此刻街头巷尾的谣言还在继续编排发酵,碧铮想当然的认为谣言的祸首必然是赵诩无疑,此刻竟然还登堂入室,简直无法无天,当下气的握皱了手中绢帕。
“商议国事而已,爱妃何事?”贤王解释了一句,解释完又觉得这句话很多余,语气带着些不耐。
碧铮到底心机深沉,此刻再不露半点怒意,回道“臣妾来给琼花浇水呢,天儿热了,浇水要勤快些。”
“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是了。这是琼花?”
碧铮见他难得对她伺候的花草感兴趣,忙回道:“是啊,夏日炎炎,弄这几盆翠绿的洒上水,瞧着清爽些。你瞧这些小白骨朵,马上就要开花了呢。”
贤王点头,不再多言,他突然想到,方才某人也是对着这几盆花,看的出神。
☆、丫鬟
?贤王的路不通,不代表别的人不通,七王马上要出征,赵诩赶在人出发前两天递上拜帖,果然马上有人来请,于是毫不客气的登门造访,算是赵诩来耀半年第一次外交会晤。这次外交的借口也相当的冠冕堂皇,七王偶然救下了赵诩,这份情谊总归是要做做样子的。
华伏堑非常热忱的邀请赵诩同饮畅聊,从上次的骑术说起一直绕到了莽桑国王的女儿率军一事,桩桩件件八卦小道消息,聊的不亦乐乎。
“我道毕国太子该是个端方君子不食烟火的,却不知子谦如此妙人,能引子谦为知己,实在是本王之万幸。”华伏堑说起算话来,倒也一板一眼,一句一个“子谦”叫的赵诩五脏内附都有些翻滚。
子谦是赵诩的字,来耀半年不曾有人问起,这时候被如此这般称呼的颇为亲近,真有些习惯不能。
“王爷为人如此随和,在下也是相见恨晚。”
华伏堑见水到渠成了,终于开始转移话题,“子谦兄,你跟我说实话,你住五哥的贤王府,可有这儿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