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刻书房,静悄悄毫无声息,只有赵诩和小慧两人。
炭火烧的很旺,屋里憋闷的很。
“公子,开窗透透吧。”
“开了就关,怕冷。”赵诩应允道。
谁知小慧直接一个大开,冷风肆虐进整个书房,吹的书桌上宣纸沙沙乱翻,更有几张飘飞到了地上。赵诩也不怒,干脆放下笔笑道:“你是故意的吧。”
小慧嘿嘿一笑,关了窗道:“公子不闷吗?我们都来了二十多天,怎么也不见耀国来请啊?”
“再等等。”
小慧不明所以“还等?狗皇帝真是会摆谱,贤王接了人脸也不露,他脸大也就罢了,我们都来了这么多天了,京里也没有人接见,怎么这般怠慢!”
“小声说话。”
“公子难道不急嘛!”
赵诩闻言反而笑道:“再五日必有拜帖。你且等着吧。”
赵诩心中预计的不过是耀国主新年大宴群臣的事情,如果猜准了,恐怕请帖都已经写好了,正送来质宫的路上。
只是质宫太封闭,外头什么样的光景,赵诩手下无人,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耀国主虽然对他好生伺候到位了,但接待礼仪上如此怠慢,恐怕后面还留着后手。想到此不免又有些头疼。
“看看那乞丐还在么?”
质宫中有棵百年的银杏树,整好攀住了畔西楼的书房,腊月里没有叶子的树枝倾轧,透过银杏树叉,能隐隐约约看到库明西街的一段,此刻路上寂无行人,远远的瞧着有个黑拗的身形蜷缩在街旁,远了些看不真切。
“在呢,这人倒是奇怪,不去南大街蹲着,这儿能打到什么秋风?”忽而压低了嗓门,悄然问:“公子,他莫不是探子?”
小慧虽然胆小,却鬼心思多,一般小榭想不到的事情,她转眼就能悟出来,此刻赵诩也不点头,只是道:“窗关了吧,质宫周围探子还会少么。”
“世子,温王送来年礼一捆。”门外传来程管事声音。
“拿进来吧。”
这倒是件新鲜事,质子入京,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更有贤王一路来京连个脸都没露,偏这温王还能在年关的时候送个小礼,倒是让赵诩有些吃惊,“是什么?”
程管事抱着一捆油布包裹,瞧不出是什么,哼哧哼哧拿进来,还有些吃力的样子,完事儿往地上一甩,累的腊月里一层薄汗,边喘边回答:“回世子,是炮竹。”
赵诩笑道:“这温王倒是有心了。”
程管事搓搓手,笑回道:“公子,我们可要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