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嚷着没爹嘛,我就让你过过有爹的瘾。”
“那我的真爹爹呢?”
“他si了,帮你出去买糖葫芦的时候被糖葫芦jg给绑走当牛做马了。”
娃崽的眼眶被你说得红红的。
“阿娘我不要糖葫芦了呜呜呜。”
其实你也不想这么说,但是无奈你之前太宠娃崽,还和她一起吃糖葫芦,大夫委婉地提醒你要给娃崽控制一下。
你们到了最大的南城,这里士族盘踞,虽然日子不好混但是还算安全,你准备去面试老本行,当个小厮之类的。
当然,你也没有傻到把自己卖身,你只是单纯想找个靠山而已。
你的运气不错,逃难的途中就下来一个老头,后来你得知对方是南城最大士族月家的管家,金大腿这不就来了么。
小老头还挺喜欢娃崽,你过去攀关系的时候还拿小糖葫芦逗她。
娃崽看到糖葫芦先哭了出来。
“我想我爹……阿娘了……”
还好这小家伙改口改得快。
小老头看着n胖n胖的小娃娃当然喜欢,一下子心疼无b,悄声问怎么了。
“我阿娘帮我去买糖葫芦然后被糖葫芦jg拐去当牛做马了。”
“……”
一时之间你不知道该夸这小家伙是卧龙还是凤雏了。
小老头倒是一下子泪光闪现。
你也立刻憋了眼泪。
“孩子母亲当初……si于乱军之中……我不好告诉……呜……”
嗯,这是后来面试时候的谈话,你把你这辈子的演技用在了这个上面。
然后你就成功得到了一份跑腿的活计。这份活计并不繁琐,大概就是核对一下府内外的日常采买物件,然后交给上面的管家审批一下,类似于上传下达的助理。
然后考虑到你还有个崽,甚至还贴心地给你每个月四天的休息,不要怀疑,四天对于一个在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虽然钱少,但是至少不至于到处奔波。
当然你也有赚外快的法子,就是帮府中的小丫鬟们跑腿买东西,因为效率高,品控好,你在一众小厮里面杀出重围。
某天在你帮忙买绣线的时候,内院的丫鬟小兰扭扭捏捏地来到你的面前,身后还有一群小丫鬟推搡着。
扭捏了半天送了个荷包给你。
“你先前那个都破得不像话了。”她脸红得不行。
“抱歉,姑娘,我不能收。”你已经习惯这种表白了,要说也是你自己造的孽。
ga0事业一开始不都是要讲讲故事嘛,再给自己立个人设。
你给自己立的人设就是深情专一的丧妻鳏夫,虽然带娃不易,但是你依旧独自一人承担起了重担,对待妹子那更是要温柔如水,毕竟是你的金主,以至于有不少姑娘都来和你表白过,甚至不介意做后妈。
“为什么?”nv孩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我还记挂着那与我无缘的妻。”背过无数次的台词,配合着你深情款款的眼神,nv孩都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你。
“那……那我多买一些绣线吧……”她最终失落垂眸。
“姑娘不必如此,您有需要再买便好,姑娘的钱亦是自己劳动所得。”
最终小姑娘哭哭啼啼地被你哄回去了。
再你还没松口气的时候,刚回去就被几个侍卫围住,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去了水牢。
你是第一次来到这么y暗的地方,确实被吓得够呛。
等三天之后你被抓过去审问,你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这家的主人是你当初睡过的病美人。
刚刚入秋,就披着雪白的狐裘,有灯的时候看他确实愈发好看,眉眼疏淡却不失jg致,仿佛是用墨绘制出来的美人,鼻尖的那一颗小痣是这张脸上唯一的小小瑕疵,却莫名有了一种画龙点睛的感觉。
他似乎也认出了你。
“见过贵人。”在这种x命攸关的时候,你会选择光速滑跪。
“我记得你。”他垂眸看着你,眼神之中透露着意味深长,“你我之间,倒是有缘。”
“不敢不敢。”
“为何来到此处?”
“小的待过的那个小城被叛军侵占。”这种时候当然是该说什么是什么,你可不敢撒半点慌。
“你还娶妻了?”他的关注点倒是奇怪。
“嗯,现在还有个不到三岁的儿子娃崽。”
娃崽被老管家带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扑到你的怀中哭了起来。
她生下来之后就没离开你那么久。
“知晓了,你先退下吧。”他垂眸深思,却没多说什么。
等你被管家带过去之后你才知道府中混进了细作,而你因为刚刚进府,就有不少小丫鬟对你前赴后继,再加上时常出入府中。
总而言之就是像是个细作,buff已经叠满。
你心里都有些无奈,你只是想给娃崽赚个n粉钱而已,如果你有钱,你根本不带动的。
嗯,后来你得到了一份在月霆身边奉茶的新差事,一动不动。
按理来说,你应该挺满意的,但是前提是这个家伙不是娃崽那个被糖葫芦jg绑走当牛做马的亲爹。
有时候你还会自欺欺人一般抱着娃崽左看右看,娃崽一看就长得像你嘛。
一点都不像她的亲爹。
————
细作抓到的那天,娃崽被他捏在了手上,把你吓个半si,小东西倒是把你的佛系遗传到极致,还把糖葫芦分给了一起被他抓到的小男孩。
“你看,我阿凉……阿爹会来救我的……”小丫头用灰扑扑的手指指着你,门牙都已经摔出了个豁口还在笑呢。
那个一起被抓住的小男孩穿得jg贵,面se苍白,嘴角有些糖渍,不用想都知道是你家娃崽g的。
细作已经把你家娃崽拎起来往地上砸了,你吓得心跳加速,下意识地想要冲到前面去,不曾想一支箭b你的速度更快。
惨叫声响起,你也已经面se苍白。
你第一次没出息地哭了出来,把小丫头抱在怀里。
而始作俑者是方才站在不远处拿着飞弩的月霆。
“多谢公子。”你尽量让自己的情绪镇定。
他看了你几眼,没有说话,只示意让你离开。
之后管家送过来了一些金创药,而娃崽也收到了那个小男孩送过来的药以及一箱小山似的糖葫芦。
你给娃崽留了几支之后就把糖葫芦分给了府中众人,娃崽还和你闹了小脾气,你是在月霆那里找到娃崽的。
彼时向来挑剔有洁癖的月霆竟然面无表情地把娃崽抱在怀中。
“为何把他藏到箱子里?”月霆是从戚凤凌的随行箱箧之中抓出娃崽的。
“他说要带我去玩,有山有水还有好吃的。”小丫头别的不行,卖人倒是卖得快。
“义兄先前问我想要什么,我现在就要她。”
戚凤凌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和他亲爹一模一样。
月家和戚家父辈交好,戚夫人几年前高龄产子,给月霆生了这么一个名义上的义弟。
你过来的时候,月霆把娃崽丢给了你,你再次滑跪认错。
“起来吧。”月霆看着你战战兢兢的样子,心中不算欢愉。
“多谢主子。”
“你倒是奇特,我总觉得每次你见到过,都很害怕。”他靠近你,眼神意味深长,“我会吃了你不成?”
你连忙摇头,把月霆夸了个天上有地下无,你因为太过渺小而战战兢兢。
“油嘴滑舌。”月霆轻嗤一声,丢了一小片金叶子给你。
“这个可以花么?”你小心翼翼地看向月霆。
而月霆却仿佛看到了冬日里缺粮的松鼠。
“自是可以。”他忽然有些莫名想笑,因着身t不好,笑声逐渐变成了轻咳。
之后的几天,你发现戚凤凌会时不时地找你家娃崽玩耍,甚至还在教她读书认字。
虽然你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还是忍不住托月霆把娃崽带回来。
你去领人的时候,五六岁的小孩,看人的眼神倒是颇为意味深长。
你被吓到了。
?“娃崽还真的长得挺像个nv娃娃。”他定定地看着你,幽深如墨的眼瞳让你有些畏惧。
你尴尬地笑了笑,说娃崽有些nv相。
“原是如此。”小孩似乎很好哄,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
等你跌跌撞撞地离开之后,戚凤凌看向月霆,然后淡定地喝了口茶。
“义兄不觉得娃崽很像一个人么?”
月霆放下了手中正在打量的册子。
戚凤凌眼眸微微眯起,看似无辜地提了一嘴:“那孩子,和义兄有几分相像呢。”他看了你几眼,没有说话,只示意让你离开。
之后管家送过来了一些金创药,而娃崽也收到了那个小男孩送过来的药以及一箱小山似的糖葫芦。
你给娃崽留了几支之后就把糖葫芦分给了府中众人,娃崽还和你闹了小脾气,你是在月霆那里找到娃崽的。
彼时向来挑剔有洁癖的月霆竟然面无表情地把娃崽抱在怀中。
“为何把他藏到箱子里?”月霆是从戚凤凌的随行箱箧之中抓出娃崽的。
“他说要带我去玩,有山有水还有好吃的。”小丫头别的不行,卖人倒是卖得快。
“义兄先前问我想要什么,我现在就要她。”
戚凤凌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和他亲爹一模一样。
月家和戚家父辈交好,戚夫人几年前高龄产子,给月霆生了这么一个名义上的义弟。
你过来的时候,月霆把娃崽丢给了你,你再次滑跪认错。
“起来吧。”月霆看着你战战兢兢的样子,心中不算欢愉。
“多谢主子。”
“你倒是奇特,我总觉得每次你见到过,都很害怕。”他靠近你,眼神意味深长,“我会吃了你不成?”
你连忙摇头,把月霆夸了个天上有地下无,你因为太过渺小而战战兢兢。
“油嘴滑舌。”月霆轻嗤一声,丢了一小片金叶子给你。
“这个可以花么?”你小心翼翼地看向月霆。
而月霆却仿佛看到了冬日里缺粮的松鼠。
“自是可以。”他忽然有些莫名想笑,因着身t不好,笑声逐渐变成了轻咳。
之后的几天,你发现戚凤凌会时不时地找你家娃崽玩耍,甚至还在教她读书认字。
虽然你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还是忍不住托月霆把娃崽带回来。
你去领人的时候,五六岁的小孩,看人的眼神倒是颇为意味深长。
你被吓到了。
?“娃崽还真的长得挺像个nv娃娃。”他定定地看着你,幽深如墨的眼瞳让你有些畏惧。
你尴尬地笑了笑,说娃崽有些nv相。
“原是如此。”小孩似乎很好哄,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
等你跌跌撞撞地离开之后,戚凤凌看向月霆,然后淡定地喝了口茶。
“义兄不觉得娃崽很像一个人么?”
月霆放下了手中正在打量的册子。
戚凤凌眼眸微微眯起,看似无辜地提了一嘴:“那孩子,和义兄有几分相像呢。”
【一发完,病娇预警,弱妹吃软饭预警】
疼痛感将你唤醒的时候,你的浑身上下都紧绷无b,单薄的白衣已经被汗水浸sh,瘦削的下颌也凝结了虚汗。
你又做梦了,梦到即将嫁给你的正君会和你那优秀的嫡亲妹妹私通,而你最后因为发现了他的秘密,被他们推到了水中溺si。
你看着自己现在被绷带绑住的右腿,前些时日,因着去校场在陛下面前和妹妹b试,你从马上坠落,右腿如今残疾,已经失去了承袭爵位的资格。
梦境之中被溺si的感觉愈发真实,让你忍不住战栗,你必须找理由退婚。
翌日你去找了你的母亲,顶着烈日跪了好几个时辰。
“母亲,nv儿不能耽误了他。”
你已经找好了圆满的借口。
你母亲并不喜你,因着你出生时她恰逢陛下猜忌,母亲便认为是你克了她。
妹妹却与你不同,出生时便天降甘露,连陛下都送来了福礼,幼年起便可窥见其绝佳天赋,无论学什么都极其迅速,容貌更是京中无二。
现在母亲也只是等个机会将这世nv的位子交给你妹妹。
或许都是在等你早si罢。
毕竟你懦弱无能,实在不是什么袭爵的材料。
此事果不其然没有结果。
而且正是因为如此,你那未婚夫闹了一次自杀的戏码,又是一出j飞狗跳。
你的母亲强迫你去看望他。
你不情不愿地坐上了马车,到了墨府,你的情绪愈发紧张。
你送上了礼物态度谦卑,而对方的母父显然对你也很是不满,故意晾了你一个时辰。
到最后是其母亲亲自过来敲打了你。
“我们哥儿有哪点配不上你?你如今废了一条腿他都不曾多言语什么,现在倒好,你先耍起x子要闹退婚,这把他的脸面往哪里放?”
你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没出息地垂着头认错,若是没那个梦境,你或许也会很感动墨栩的深情吧,你们先前无甚交集,你只记得对方是个谦恭有礼的男子,你若是没出事,两个人琴瑟和鸣也并非难事。
可事实是,墨栩喜欢的是你的妹妹。
拍桌声传来,墨母眉头紧皱,又再次呵责了你。
“不要总是那副没出息的柔弱模样,做出些气势,我儿在后院要见你,他近日情绪不佳,你且记得哄哄他。”
“知道了。”
嘴上应着,你还是忍不住手心冒汗。
如今正值盛夏,芙蕖满塘,你坐在轮椅上来到后花园时就看到墨栩站在池边等你。
他着一袭简单的绯衣,b那池中的芙蕖还要yan丽,听见轮轴声时,他几乎立刻回眸,你看到的是一双凌厉的眼睛,像孤山上的隼,瞄准了猎物之后就静静等待着猎物靠近,最后一句击杀。
你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ch0ug了。
明明是一副姣好的芙蓉面,你却生生看出了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拜见nv君。”他嘴上说着拜见,姿态却仍旧岿然不动,笔挺的身姿让人联想到青竹。
“见过郎君。”你颤颤巍巍地送上礼物,“前些时日,是我任x,害你丢了脸面,当真对不住。”
他身边的侍君轻哼一声,勉强上前接过了你的礼物。
“nv君为何站那般远?”他定定地看着你,你显然怕水。
“我……我怕惊扰了郎君。”你尽量维持着自己的t面。
“我不怕惊扰,nv君过来便是。”他似乎看透了你的畏惧,之后缓缓补充了一句,“还是说nv君怕了?”
或许是为了维持你最后一点自尊吧,你轻轻转起轮椅缓缓靠近。
靠近时,你嗅到了一gu浓郁的莲香,你以为是墨栩站在池边才导致身上沾染莲香。
而他此刻也用那双眼睛自上而下打量你。
“nv君身上似乎有些味道。”
你顿时有些紧张,还以为是自己哪里不g净了。
他又继续说道:“是香气。”
“我不曾佩戴香佩。”你轻声解释了一句,“许是路过花园沾染了花香。”
“哦?”他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句,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而你也紧张得半si。
“郎君还是莫要站在水边了,若是不慎脚滑……”
你的话未说完,你自己的轮椅就先滑了下去,而他及时伸手拉住了你,两个人一起摔进了池子。
窒息感让你无b畏惧,下意识地挣扎得更厉害了。
一只手及时拉住了你,你感觉有人在咬你的后颈,莲花的香气愈发浓郁,让你有些喘不过气。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换好了衣衫,而墨母也在听闻你醒过来之后勉强过来看了你一眼。
“听说你是因为救我儿才落水的?倒是勉强还有几分血x。”nv人出身战场,说话刚y,“即是如此,我倒是放心把我儿交给你,但是你也切记,我儿不嫌弃你残疾,你日后也不准纳三夫四侍,待他三心二意。”
训诫一遍又一遍地反复,你低着头心中默默反驳。
明明你儿后来会三心二意、害你x命,你现在是躲也躲不过去了。
等墨母离开之后,墨栩也进来了,他的发梢还有些sh润,你不敢搭话,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间许久。
你能够清晰地嗅到墨栩身上的莲香,心中隐约猜测他可能佩戴了什么香囊。
你是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后颈疼痛的,就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后面有伤口,帮你包好了。”墨栩轻声说道。
?“原是如此,多谢公子。”你0了0后颈,果然贴了块布。
“涂了药,三日之后才能拆。”墨栩嘱咐了一句。
“我知道了,多谢公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这一层救命之恩的关系,你又感觉自己和他的关系缓和了些许。
此时的你还毫无危机感,心底还有对墨栩的感激,若是有人在此时帮你拆下包扎,你就能够看到你肿起的后颈皮肤上留下来了被用力标记的齿痕。
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有了这一层救命之恩,你对他的畏惧感也少了很多。
你安慰自己或许那只是你愁思过多的臆想罢了。
之后的日子都颇为平顺,你的腿伤好了不少,墨栩也送了不少养身的药品,你对他的感激还是加深了不少。
新婚之日时,你还是有些紧张的,因着身t缘故,你的母亲让你的妹妹云韫帮忙迎亲。
“我自己可以的……”你小声辩驳着。
之后就是母亲的呵斥。
“你是又想从马上摔下么?”
你低下了头,没敢说话。
云韫和你的关系一般,近日你们的父亲已经时常在母亲面前说起让云韫袭爵的事情,在你的梦里,云韫是在你si后袭爵的。
云韫见到母亲呵斥你,也挑衅一般地看向你,你最终只能勉强自己应下。
当你看到云韫坐在汗血宝马上出门迎亲时,你心底的自卑蔓延到了极点,墨栩或许确实和云韫更加相配,而你不过是废物一般的pa0灰。
你也时常怨恨自己为什么不似寻常nv子那般t健,瘦弱得像根竹竿,风一吹可能救倒了。
响亮的落轿声响起,呼唤回了你的神智,你的目光落在了轿子的纱帘上,今日云韫也着一袭枣红se的外衫,更显气质沉稳,寻常人都以为坐在马上的才是今日的主角。
墨栩身边侍从拽着你时,你差点没站稳。
“我们公子说了,若是您连扶都不去扶他一把,他就在轿子里面吊si算了。”
你被吓了一跳,连忙赶过去,因着匆忙了些,差点摔了个趔趄,引来了哄笑声。
彼时云韫站在轿边想要扶墨栩出来时,里面迟迟没有动静,你能够看到云韫的表情明显僵y了些许。
你站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衣衫,把你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正……正君……”你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落在了你的掌心。
你原本想把绣球的另一边交给他,结果反过来自己的手被紧紧攥住。
你下意识想要挣扎,却丝毫没办法从他一个弱男子手里挣脱。
他把绣球丢给了身边的侍从,像是宣示主权一般让你牵着他入府。
后面的事情,你都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被他一直攥着,他连让你出去接待宾客的机会都没给。
“你那妹妹不是很能g么?让她去c心这些事情不就好了。”
是啊,墨栩并不愿意容忍自己的oga抛头露面。
他现在只想把你压在软榻上标记。
他讨厌这个封建的时代,连多见你几面都不许,说这样便是不守男德。
曾经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alpha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自制力才没有把那群家伙狠狠揍一顿。
而你也是个没出息的,都nv子为尊了,还软软弱弱的样子遭人欺负。
他不过多说了你一句,你就积蓄了一眼窝的泪珠。
他没有和oga相处的经验,从前并不理解那些alpha遇到oga就变疯子的样子,现在想来,他觉得自己或许也应该学得温柔些。
“只许一个时辰,不准饮酒。”他给你下了si命令。
而你也松了口气,新婚之日,若是不出去迎客,那你的名声恐怕真的要烂透了。
你连忙把自己的眼泪擦了擦,轻声说了句多谢郎君,你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管束着了。
你是在两个时辰之后回来的,面颊有些红,把那些闹洞房的人都给赶了出去。
他已经取下了盖头,表情淡漠,手里玩着漂亮的瓷器,纤长如玉的指尖总能够让人联想到美玉,只可惜这双玉手的主人面se不佳,只一眼就让你感觉到了畏惧。
“我说过什么?”
“一个时辰,不准喝酒。”
你低下了头,绯se?的面颊在此时此刻告诉着他你违背了你对他的承诺。
他把玉盏放到了你的面前,你像个鹌鹑一样坐在他的身边。
之后就是两个人呢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你的酒量其实不怎么样,到后来醉了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大到你根本没机会反抗,你不知道其他人新婚之夜如何,你的新婚之夜有些疼。
到后面你都没出息地哭出了声音,因着想要最后一点面子,你一直轻声啜泣着。
你的后颈皮都被他咬破皮了。
可你并没有想要逃跑的想法,反而逐渐沉沦于此,你在想或许是因为酒jg的作用。
你又嗅到了清新的莲香。
“闻到了么?”他在你的耳畔轻声问道。
“你戴了香囊么?”
回应你的是轻笑声。
“你没闻到自己身上的香味么?”他反问你。
你摇了摇头。
“很香的梅花香气。”他在你的耳畔轻声说着。
你忽然想起来,你幼时确实在出生的时候有香味,只不过那时你身t孱弱,有个nv冠说你这是冲撞了花神,在你后颈划了一道,放了血。
之后你的身t确实好了些,但是仍然不如寻常nv子。
你和墨栩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墨栩的表情有些不悦。
他的脾气你也确实不太懂。
你们的婚后生活就这样跌跌撞撞开始了。
云韫在你婚后就决定入营参军,这似乎又和你的梦境重合了。
和梦境不同的是墨栩和你的关系没有太差,梦中的墨栩看你的神情冷若冰霜,现实的墨栩则是过分粘人。
你一直以为或许真的只是你的梦而已,你能和墨栩一起好好过日子的。
可这一切成了虚妄。
直到云韫封了大将军归来,陛下亲自出手削去了你袭爵的资格,许诺了你些许财帛,一切的一切甚至开始提前了。
那一日你看到云韫和墨栩站在水岸旁,云韫上前抱住了墨栩。
“我会杀了她的,你等我。”
这句话让你通t生寒。
窒息感再次袭来,你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梦里,你被人推入水,透露按入水中,水腥气不断涌入你的鼻腔和肺部……
他们两人站在不远处淡漠地看着你,你是他们在一起的阻碍。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母亲面前绝望地跪下的。
就像被ch0ug生机的枯木。
“母亲,让nv儿和离吧,日后我会入苍寒观。”
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阻碍。【一发完,病娇预警,还是妹吃软饭】
春日又开始落雨,你住的闲云殿也开始滴滴答答地落下水珠,你无奈去了侧殿找来了几个木桶,先用g净的手帕把地面擦g,再放上木盆,一切事情都做完了你才松了口气,还好你发现得早,不然明天又要起来拖地。
第二天晨起,空中还有不少绵密的雨丝,屋檐上的蛛网也沾染了不少细密的水珠,风一吹,把小小的蜘蛛都吹得躲到了房檐的避风处。
g0ng殿的门被敲响时,你还在用朝食,你打开门才发现是个传话nv君。
“四殿下邀二殿下这月十五小聚。”
nv君的面se不冷不热,你微微点头应是:“我知晓了,替我谢谢你家殿下。”
“殿下客气了。”
对方离开时,见你仍然没有什么表示,不由得轻声嗤笑,怨不得不受陛下喜ai,连赏奴才都不曾有所表示。
而你等人离开之后,才谈了口气。
你并不是不知道要赏赐,只是你根本无甚银钱。
又是小聚就代表你要准备礼物。
你从衣橱之中翻出几件衣服,仔细挑选才选了一件你前年生辰时凤君难得想起你这么一个人,给你定制了一件新衣。
不算合身,但是去参加聚会至少不会给人不好的观感。
接下来就是愁礼物了,你看着自己这么零零碎碎的积蓄,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思来想去还是准备托g0ng里的门路活络的人找些新奇玩意儿。
礼物到时,你难得出了殿门去拿礼物,不曾想倒是遇到了欺凌的场面。
几个侍君围着一个少年轮番打巴掌。
“住手。”你冷着脸阻止了他们的动作,几人纷纷跪下。
你并非心肠冷y之人,不过平日里因着天生面se冷淡,到底会让人瞧着畏惧,所以g0ng人们即便捧高踩低也不至于对你太过无礼。尤其是这群小g0ng人看着刚刚入g0ng,看到你身上的配饰,也能有些唬人的效果。
你并没有打听他们纷争的ai好,把人驱赶之后,你就走到了对方面前把人扶了起来。
那少年虽然面颊满是红痕,但是面容jg致,此刻泪光涟涟,若是寻常人恐怕也能有些怜惜之意。
而你则是随手塞了一吊钱给他,让他去太医院瞧瞧。
此时的你还在想着快些取回礼物。
等你取回礼物时,你才发现对方竟然跪在了你的你的闲云殿门口。
“求殿下垂怜。”
你闻声眉头轻皱,只冷声开口道:“我并非对你有非分之想。”
之后你就入了g0ng门对他避而不见。
春日多雨,午后又开始细雨连绵,你把礼物装好之后,思来想去还是出了g0ng门,从门缝里面你看到他还跪在那处,还是难免有些心软。
开门的咯吱声响起,他抬眸看向你,面颊还是红肿的模样,眼底却带着期盼。
“我会去浣衣局把你要过来,你别在那处跪着了。”
他面露欣喜时,你继续冷冷补充着:“我并无奉响与你,你可考虑清楚?在我这里,并无荣华富贵,我只求平安。”
“殿下收容,已是大幸。”他在你的面前行了个大礼。
等你和浣衣局的人打了招呼之后回来,你发现对方已经回来在帮你浣洗衣物了。
你看了一眼外面y雨连绵的天气,想责骂的话y生生憋了回去。
你在想毕竟是个柔弱的男子,你前些时日打听了一番,知晓对方是丞相家的庶子,被当作货物一般的陪嫁随嫡兄入g0ng,前些时日似乎也是被他的嫡兄给丢到浣衣局的。
你对弱者总是会怀有怜悯之意。
以至于入夜你自己都悄0去了侧殿燃起炭火烘烤你的衣衫。
你就这么一件拿得出手的衣物,明日便是小聚之时,希望能g吧。
在你昏昏yu睡时你嗅到了烧焦的味道,你立刻被吓醒,看着裙摆的大洞,整个人都有些绝望。
连舒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你平日里无甚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颇为可ai的情绪。
真有意思。
你听见连舒小心翼翼的声音时,把衣物连忙收拢。
“是奴做错了事情么?”他跪伏下来,装模作样地明知故问。
“早些安歇便是。”你不准备把这件丢人的事情说出来。
“殿下若是生气,打奴一顿消消气可好?”他的呼x1变得有些许沉重,指尖也跟着颤抖,他觉得你现在应该会气愤无b,说不定会有炭盆里烧红的碳烫在他的身上。
哈哈……
真令人期待。
你应该就要装不动了吧?
反正他已经从浣衣局脱身,那么接下来就是等你把他ch0u打驱赶了。
“无事的,就是烧了一件春衣,不是什么大事,你早些安歇就好。”你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碳灰,看着对方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也有些无奈。
你觉得或许是你表现得太过冷y从而吓到了他。
“你莫怕,我不打人。”你并不喜欢g0ng中动不动就杖责打人的风气,你父君就是被杖杀的,仅仅只是因为替凤君剥核桃剥得太碎。
彼时你还开开心心地下学归来准备让你父君瞧瞧自己得了老师夸奖的字,可归去之后看到的就是奄奄一息的父亲。
他的面se极白,一直在努力吊着一口气见你,你明明记得前些时日陛下还时常来宠幸你的父亲,不曾想转眼之间,你的父亲就成了一副枯骨。
初时,母皇还能有几分歉疚之意来看看你,后来新人入g0ng,旧人被忘,似乎都是常态,你自己独自一人在这闲云殿过着无人问津的日子,即便清苦,倒是意外平和。
你看到他仍然一动不动,无奈叹气,轻声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打人,你快些安歇,脸上的伤若是不好好休息,好不了了怎么办?”
或许是你的话真的起了作用,他乖乖地回去了。
你则是翻了许久的衣柜,勉强找了一件夏衣充充场面。
翌日你洗漱完毕之后就准备独自离开,却不曾想被连舒拦住。
“殿下独自一人去?”
他的眉头轻蹙,似乎不理解你的c作,毕竟再如何不受宠的皇nv,至少也得有侍从随侧,他原以为你是想着今日尚有宴席,为了撑场面才留下了他。
你也微微歪头,并不理解为什么他拦下你,毕竟你已经习以为常,并不需要侍从侍奉。
当然你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连舒,把他带去了宴席。
这是一场姐妹之间的家宴,你送上了礼物,侍从带着你落座,进门时你就看到有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
开宴时,四皇nv原本并不在意你,反而是四皇nv身边的正君忽然开口。
“弟弟许久不见面,原来是在二姐这里了。”
“我身边并无仆从,那一日路过浣衣局,觉得合眼缘,便将他收在身边侍奉。”你并没有准备说谎,反正老四想去查就查,你并不害怕。
“原是如此。”四皇nv的目光落在了你身边的连舒身上,他的面上遮了一些粉,面颊还是红肿的,原本升起的些许小心思也悄然淡下,“本g0ng记得你叫连舒是么?和先前长得不太一样,一时之间不曾认出。”
连舒也一直很沉默,表现得颇为稳重,你也松了口气,至少没出什么岔子。
可显然四皇nv的正君不想让你好过,轻声感慨了一句你的夏衣轻薄。
“我今日肝火旺盛,便穿得轻薄些。”
你也已经提前找好了理由。
只可惜若有若无的笑声还是让人察觉到了你过分蹩脚的借口。
“二姐若是有困难,和我妻主说说便是,又或者让连舒直接来找我,连舒在家中虽然算不上锦衣玉食,但是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二姐可莫要亏待了连舒。”
寻常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讥讽之意,你却表现得漫不经心。
“多谢妹夫。”
宴席对你来说还算是享受,能吃到不少好吃的,连舒帮你布菜时,你找人多要了一副碗筷,反正不吃白不吃。
“多吃点,我送了随礼的。”你小声嘱咐着,吃东西的样子像只贪食的猫儿。
连舒发现你格外喜欢甜口的吃食,糖醋小排像是藏起来的宝贝,把所有的吃食都吃完之后才慢慢悠悠地最后开始吃。
这样过分明显地展露自己喜好,连舒才彻底意识到或许你真的是远离g0ng闱的存在。
等离开时,连舒再次跪到了你面前认错。
“今日之事,因奴之过才让殿下蒙受羞辱,求殿下责罚。”
少年眼睫低垂,不安的样子让你有些无奈。
?“不是吃了一顿好吃的么,他说我两句也没什么,反正也是实话,我特意多吃了几只鲍鱼让老四出出血呢。”
你的话第一次逗笑了连舒。
你把他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平静地说道:“我对这些并不在意,你日后想走便走,想留可留,平日里我吩咐你的杂事做好便可,不想做与我说一声就好。”
他沉默许久,缓缓开口轻声说了句:“多谢殿下。”
你点了点头,就没继续说什么了。
之后你就没怎么管连舒,当然你吩咐的事情连舒确实能完成得极好,甚至不知何时还悄悄帮你缝补了衣物,你觉得连舒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了些许
有一日你发现连舒小半日不曾见人,心中不放心便出门寻找,你是在老四那处找到连舒的,彼时他正在罚跪,听闻是冲撞了凤君。
你看到他摇摇yu坠的样子,入了内殿跪到了凤君面前。
凤君保养得极好,即便年过三十也仍然颇为美貌,只是这份美貌过分凌厉,也因为其母家强势,陛下这些年也一直在低头。
如今亲生的四皇nv又娶了一个同样母族强势的夫,这两年又和那位新贵小将军王颇为亲近。
“原是你把g引我孩儿的贱仆收容了?”凤君捏住了你的下颌,“本g0ng想起来了,你是那贤君的孩子吧?”
贤君是你父君在世时陛下给的封号,虽然位分不高,但是胜在一个“贤”字,可以见到陛下对你父君的喜ai。
“什么贤君?生的孩子也一样是下流货se。”凤君对你厌恶至极,而你也保持着沉默。
沉默的打破来源于陛下的到来。
听闻这事情时,nv人只平静地说道:“不过是个庶子,若是喜欢,赐给老二便是。”
“本g0ng看着两人颇为般配,让那庶子做侧君倒是委屈了他。”凤君见到陛下到来,表情倒是好了些许,“老二不是一直不曾娶夫?哥哥嫁给中g0ng嫡nv,庶出的弟弟嫁给庶出皇nv也不算委屈了他。”
皇帝闻言沉默,却没有反驳。
而你就更加没有反驳的机会了。
你面无表情地收下了赐婚圣旨。
连舒醒来时,再次跪到了你的面前。
“是连舒该si,连累了殿下。”他的身形颤抖,看上去柔弱无依,“连舒会以si谢罪。”
言罢,你看到他跌跌撞撞地要往柱子上撞,你连忙把人拦下。
“难道你还要让我背一个克夫的罪名不成?”
他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你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轻声说道:“即是如此,那么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就好,我不在乎什么庶出嫡出,日后我只会有你一个夫。”
“殿下……”他低下头,心中涌现着复杂心绪。
殿下说出这样的话,他是要当真的啊。
殿下万万不可食言,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们的婚事就这样举办了起来,你也迁到了新的崇华殿,这是陛下安排的,你们的身边也多了不少g0ng人。
对你来说,这一场婚事似乎并不算什么坏事,因为母皇还给你安排了一项差事,每个月有固定的俸禄。
你原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着。
你记得那时你也不过是去参加老四准备的庆祝她有孕的宴席,结果你吃下了有毒的菜品,肚腹剧痛,口吐鲜血。
等再次醒来时,你不仅小腹疼痛,眼前也一片漆黑。
“阿殊……”你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情绪,摔在了床榻旁。
繁杂的脚步声传来,连舒跌跌撞撞地抱住了你。
“殿下莫怕。”
“我好像……”看不到了……
小腹的疼痛感让你再次晕了过去。
等你再次醒来,你听见了若有若无的聊天声音。
“保不住么?”
“殿下身t孱弱,若是继续拖下去……”
“去开药,殿下不能有事。”
“可是不告知殿下……”
“我来喂药,你不会怎样。”连舒的声音坚定又果决。
【一发完,病娇预警,我莫名喜欢这种双方是天敌但是被下克上的关系哈哈哈】
“好了,检验合格了。”
稳重的象族兽人给你重新换上了新的检测环。
你在管教所被看管了一周,因为你在地铁上被一只兔子兽人指控试图攻击他的咽喉部位。
偏偏那时候监控坏了,你百口莫辩,一下子被撤掉了r0u食动物出行合格证,然后被带到了管教所重新考试。
“以后要克制一点,你虽然是小型的r0u食x兽人,但是你的血统里面有沙漠猫的分支,被判定具有三级危险x,平常的所有行为都要谨言慎行,不能给草食x的小动物们带来威胁。”
你乖乖地点头,浅褐se的耳朵耷拉着,心里也觉得好委屈,你那天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对方弱就有理啊。
重新拿到手机的时候,果不其然你收到了扣工资的提醒。
你的耳朵耷拉得更厉害了。
周一上班的时候你的表情都不大好,连你平常最喜欢打理的蓬松尾巴都罕见得没有去涂香香的护毛膏。
你身边的j仔过来安抚你,伸手拍着你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们都是相信你的,但是前段时间刚刚好出现了r0u食兽人恶x伤人的事情,你刚好在敏感时期犯事,真是运气不好。”
你用纸巾给你自己擦了擦眼泪,j仔把你最喜欢的猫薄荷香氛放到了你的身边,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早上也没什么重要的文件需要处理。
你感谢了一下j仔,结果没想到转头那天早上就空降了一个新的领导要开会。
你x1猫薄荷x1的飘飘yu仙的时候,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会议室。
在那一瞬间,你恨不得自己是个鸵鸟兽人。
所幸你的同僚们都没有嘲笑你,在安静地找到角落坐着的时候,你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面颊两点小痣,是麻雀兽人常有的特征,而他的很特殊,是红se的小痣,双瞳乌粼粼的,仿佛沁了水光,鸟族兽人往往会把翅膀藏起来,所以他们往往是最接近人类状态的种族,除了面颊上的翎羽之外,几乎和人类无异。
你之所以会认出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应该算是你的前男友。
说起这件事情,还是你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馋人家的身子物理意义上的。
毕竟会飞的小麻雀对于一只小猫咪的x1引力那简直就是行走的猫薄荷。
至于分手,当然还是你提的,因为你不想伤害对方嘛,你年纪b较小的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和爪子,检测考试都是考了三次才过。
只有通过了考试,小兽人们才能进行社会化的训练。
分手之后你就没见过他了,r0u食x兽人b草食x兽人更早进行社会化的训练,而且加上你是个普通孤儿兽人,而他家境似乎挺不错,一般家境良好的兽人,家族都会选择让他们完成更高阶的学业,兽人的社会分层也是这样来的。
后来你好几次都庆幸自己分手分得早,即便现在没有以前那么保守,坚决不准草食x兽人和r0u食x兽人在一起,但是大部分兽人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会选择让自己的孩子选择同族的孩子一起生活。
毕竟习x不同在一起只会给双方徒增痛苦。
“好了,基本的介绍已经说明完毕,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欢迎过来办公室找我。”
基里的声音b以前沉稳了不少,要知道你最初对他的印象是ai哭的、瘦弱的、漂亮的小兽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翅膀,总是会稀稀拉拉地掉下羽毛,每到这个时候,小少年雪白的面颊就会跟他眼尾的两颗殷红小痣一样慢慢变红。
你那时候会收集他羽毛玩拼贴画,贴出来一张他的画像时,你跑到了他的面前炫耀。
“好看吧,这是我作为你的nv朋友给你的礼物!”
好吧,实际上你还是馋他的身子,想贴着他过过瘾。
你没什么钱,平常只能指着学校每周一次的放纵日吃r0u过瘾。
而且r0u食的兽人最喜欢吃的就是带血的r0u排了,用现在进化完全的兽人们的说法,这并不文雅,像是没有开化的畜生,这也是r0u食兽人不受待见的原因。
刚开始基里时不答应你的nv朋友说法的,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你。
鸟类兽人多半都是很专情的,谈了一段感情,他们往往就会认定对方是自己下半生的伴侣,以至于他们在感情初时会非常慎重。
更何况你还是天x好动跳脱的猫儿。
可这一次你送给他的贴画被放到他的手中时,他第一次t会到了受重视的感觉,以前他就很为自己经常藏不好翅膀掉羽毛的事情苦恼,每次你都会很耐心地帮他把羽毛收拾好,他原本以为你会把这些羽毛都丢掉的,结果……
你竟然全部都收集起来做成了贴画。
在远古的时候,一部分鸟类兽人就有用羽毛筑巢的习惯,所以用羽毛作为礼物,对于鸟族兽人来说实在太过暧昧了。
他面se涨红,犹豫了许久接过了那张贴画,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鸟族兽人真的出美人,对方纠结犹豫的样子都很漂亮,等到他涨红着脸答应你谈恋ai的时候,你下意识地歪了歪头,耳朵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原来之前都没有在谈恋ai么?”
天x过分热情的猫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在一头热。
但是被小麻雀抱到怀里贴贴的时候,你就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反正现在开始也和之前没差嘛。
————
你坐在办公椅上刷着新闻,脑海之中还回忆着之前和基里相处的一些日常。
真烦啊,明明已经差不多都忘记了。
此时头条新闻出现,你看到拟定的新法案,因为前些时间的恶x袭击草食兽人的事件,现在对于r0u食x兽人的惩罚会全面升高,包括但不限于永久拘束,削除自由行动权,拔出犬齿等措施。
你的手机差点摔到了地上。
真恐怖。
j仔反复叫了你几声你才反应过来。
“今天晚上有欢迎会哦,要不要一起?”j仔的声音温和,他是你在公司b较亲近的朋友,这个公司很大部分是草食x兽人,所以你并没有很多朋友,当然对于猫科兽人来说,独来独往是长大的第一课,你也已经很习惯现状了。
对于欢迎会,你是会选择拒绝的,因为之前你第一次参加聚会的时候,你就能够感受到氛围的奇异,大部分兽人还是很忌惮你的。
“我今天晚上加会儿班吧,之前积压了不少工作。”
j仔也不意外你的决定,没有多说什么。
公司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了,可你看着自己的全素饭团,无奈地叹了口气。
勉强填完肚子之后,你继续面无表情地处理工作,在你准备关门的时候,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似乎喝了一些酒,面颊有些红润,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还是一如既往地一丝不苟呢。你记得基里以前上学的时候对待学习就非常认真,你不好好学习,他也会变成非常恐怖的基里。
“你要和我考一样的学校。”基里总是在你不认真的时候这样教育你,而你也总不放在心上,那段时间其实你已经有些厌烦基里的管束了。
他会给你弄好吃的,但是不许你和其他朋友们玩耍,鸟类的专情在这一刻把占有yu发挥到了极致。
你们爆发了一次冲突,而你也因为失控不小心抓伤了基里。
就这样你差点被学校开除,还是基里出面表示私下和解才解决了这件事情。
他的父母也难得出现,不过没有待很久,只表示你会接到律师函以及管教所长达三年的管教。
这些后来统统被基里处理好了,你也感到很愧疚,就主动提了分手。
说是分手,也只是你托人送了一份你抓耳挠腮写的分手信,然后单方面对基里视而不见。在你眼里只是一段短暂恋ai的消逝,可对于专情的鸟族兽人来说,这个打击可以说是毁天灭地的。
只不过因为你这个捣蛋鬼实在太擅长于把自己藏起来,以至于基里花费了数年才找到了你的位置。
“你还好么?”你小心翼翼地站在公司的玻璃门后看着他,一脸很担心的模样,却又因为忌惮他是草食x兽人而畏畏缩缩。
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冲过来呢?
可就算冲过来,他也不会再对你心软了。
绝对不会。
“没事。”他冷淡地应声,他是绝对不会给你一个好脸se的。
一双手颤颤巍巍地递过来一杯茶水,声音还和以前一样,自顾自地散发着自己的热情和温柔。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他,你也会这样吧?
一想到真的如此,他的心中就酸得要命。
隐藏的翅膀都要按捺不住出现。
这是鸟族兽人情绪激动时常有的表现。
可恶……可恶……好想把你关起来。
就像许久之前,人类豢养鸟儿一样,放到金笼子里面,放上充足的食物和水,你的眼眸之中,就永远只会有他了。
兽类的嘶吼声传来时,猫儿灵巧的身躯抢先帮基里挡住了失控r0u食兽人的袭击。
你看到的是一只强壮的虎族兽人。
基里认出来那是刚刚从欢迎会回来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司机,对方试图sao扰他,被他警告了一番,结果现在竟然跟到了公司大门门口。
基里把受伤的你抱在怀中,手里拿出了电击枪jg准地对准了那个凶狠的兽人。
你已经晕倒了,就如同基里对你的印象一样,虽然看上去应该是个凶狠的r0u食兽人,实际上完全没有什么威胁,以前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抱着他亲亲面颊尝尝味道。
管教所的人过来时,基里正在帮你擦手,指尖的血腥气是猫儿最喜欢闻的味道,只可惜现在你这只当事猫已经晕过去了,甚至还要被缝几针。
缝针的时候,你一直没忍住喵呜喵呜地叫着。
看起来是真的很疼了,毕竟成年兽人像个小兽人一样没出息地叫唤是会被嘲笑的。
管教所的人过来交涉时,基里只面无表情地说自己之后会找律师来处理这件事情。
对方的情绪显然变得有些忐忑,因为基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会把这件事情闹大。
管教所的人也很头疼,因为基里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鸟族兽人……
————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你难受地喵呜了一声,引来了护士的照看。
给你重新打了止痛药之后,基里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谢谢。”他冷淡地对你道了声谢,你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照顾柔弱的群t也是你们r0u食x动物的职责嘛。
“我会在接下来这段时间负责照顾你。”他仍然面无表情。
你继续摆手说不用不用,对你来说只是小伤而已。
他并没有理会你的拒绝,只继续说道:“只是为了报恩而已,我不想欠你人情。”
“嗯,我知道了。”
猫儿的耳朵耷拉了下来。
你觉得他会讨厌你也很正常吧,毕竟你曾经差点伤害了他。
彼时基里也有些许懊恼。
他是不是表现得太冷淡了?
你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可若是他不表现冷淡,你又肯定会马上蹬鼻子上脸。
算了,你还在生病,他决定去给你弄你喜欢吃的煎r0u排。
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等他带着食物回来时,就看到j仔站在你的身边逗你笑。
甚至还露出了j翅膀。
一点都不矜持的公j!
他把食盒放到桌边,声音引起了你们两人的注意。
j仔也被他的冰块脸吓到了,连忙找了个借口开溜。
你也怂怂地躲进了自己的被窝。
却转眼就被他从被窝里面揪出来。
你在想他会不会把你丢出去。
他却一脸冷漠地拿出食盒里jg心准备的r0u排,耐心地用小煎锅现场帮你加热。
你忽然想起来他以前也会笑眯眯地带着准备好的食材耐心地给你弄好吃的。
【一发完,电圈里捏捏老婆的点梗,男主a人格是个有点变态的痴汉,b人格看起来温柔稳重但是更恐怖】
春日多雨水,你蹲坐在河边浣纱时,不巧就开始下起了蛛丝般的连绵细雨。
想了想这一盆衣物是你这段时间难得ch0u空出来给自己清理的小衣,你还是顶着细密的雨丝把衣物洗了个g净。
你的手边是你自制的手工皂,里面掺了一些香粉,很浅淡,但是洗出来的衣物不仅更加顺滑柔软,还会更香,这也是你现在的谋生小手段。
毕竟,在这个书中世界穿成一个pa0灰还是不好混的。
这是一本男x向的群像文,有一个主要的主角,但是出场的时间b较晚,你还没看到就穿过来了,只隐约知道对方后来被封王了。
刚开始的胎穿你还以为自己只是带着记忆转生了,结果看到一个个发生的事件和你记忆里的有些许重合,你就发现事情不简单了。
之后你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是送给主角的姬妾,还是那种刚出场就被男主一剑噶了的那种。
这件事情把你吓得立刻放弃了原本进入谢氏当家奴的机会,反而选择成为辗转在城中替人浣衣的浣衣nv。
因为你的小小巧思,你这些年来浣衣的收入还算不错,你想着等到时候积攒到差不多的养老钱后,你就躲到深山老林里去种地,你就不信这样你还能被送去pa0灰。
在你的思维出神之际,你的一件小衣一下子被水流卷走了,你想下意识地去捡,却差点摔倒了,还好你及时稳住,在岸边站住了脚。
你在心里给你自己b了个赞,现在越站越……
稳字还没说出口,你就踩了个空,一下子就被水流包裹,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你的木屐也丢了一只,雪白小巧的足踩在泥泞的草地上沾染了些许尘埃。
所幸你的衣服已经洗完了,把裙角拧g之后,你g脆脱下了另一只木屐,绑在腰上,踩着柔软的草地开开心心地在雨中漫步。
你这样怪异的举动在一把伞被放在你的头上时才停止了下来。
你抬眸一看,是一个着青衣的少年郎,眉目清秀,唇红齿白,手里撑着一把竹骨伞,琥珀se的眼瞳隐匿在浅褐se的纤长睫毛之下,隐隐看着有些紧张。
你认得对方,是住在你家不远处的一个秀才郎君,名叫玉奉,是个绝佳的少年才子,而且经常照顾你的生意,x子也是在温柔稳重不过。
“见过郎君。”你施施然见了个礼,他从身侧取出了一把伞递给你。
竹林雨幕之中,浣衣nv睁着那双清粼粼的眼瞳好奇地看着他,鬓边的发丝像是被水墨晕染一般,整个人极美却又不大真切。
“给你,雨下大了。”他温柔地说着。
之后,他又注意到了你隐匿在裙摆之下的雪足,只稍稍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让你在原地等等他,你有些不解,却没有离开。
直到你看到他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双软底的白鞋递给你。
“这是我的新鞋,不曾穿过。”在你穿鞋的时候,他颇为君子的转身,你轻笑一声,他似乎在发呆。
“多谢郎君,下次帮郎君免费浣衣。”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不必,nv子立身不易,身为男子又岂能占你的便宜。”
这话虽然古板了些许,但是确实赢得了你的好感。
漂亮俊秀却有些古板的少年,其实很有反差萌。
你取了伞,冲他行礼道谢,便准备在日落之前回家了。
而等你离开之后,对方也并未立刻离开,他顺着石阶小路,走到了河道下游。
半蹲在河岸旁,骨节分明的手在水中游走些许时候。
接近日暮时分,你做好了炊饭,准备再拔颗小葱拌个豆腐时,你看到玉奉才路过你家门前。
“秀才郎君这是怎的了?摔进了水池子里去了?”
衣袂和衣摆都sh漉漉的了,瞧着怪可怜的。
他有些赧然地点点头。
你轻笑一声,问他要不要进来烤烤火,可随即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着实轻浮了些,连忙补充道自己是开玩笑的。
当然,看他这般可怜,你最终还是上门给他送了一碗r0u末豆腐汤。
“里头放了些咸r0u和鲜笋,虽然分量不多,但是滋味还算鲜美,还望郎君莫要嫌弃。”
他开门时,面se微红,发丝披散着,看向你时却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姑娘心灵手巧,做出的吃食必定是滋味极美的。”
“郎君可是身t不适?”
他垂眸有些赧然,然后随即点头轻声说道:“偶感风寒。”
“那郎君可千万要注意保暖。”在古代,感冒可不是一件小事。
“多谢姑娘。”
在你离开的时候,玉奉假意关上了门,却又在家中二楼缓缓开了一扇窗户,透过隙缝观察着你进入院门之后的一举一动,看到你的背影那双漂亮的眼睛慢慢染上疯狂,隐匿在衣袖之中的纤长手指紧紧地捏住了一件雪白的、皱巴巴的小衣。
“喂,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啊?明明也很喜欢不是么?”
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y影,少年人自顾自地说话,整个昏暗的房间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唯一的光亮来源就只有打开的那扇窗户。
————
你醒过来的时候,长叹一口气,啥时候能天上掉h金。
你不想努力了。
去把各家的衣服收好分类之后,你就准备去溪边浣衣,想到昨天玉奉给你的鞋子,你也顺便刷洗了一番,准备到时候和忘记送回去的竹骨伞一起打包。
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你又褒了一碗汤,带着伞和鞋子去找他了。
今日他的院子里似乎来了客人,你便没有从院门进去,只站在门口把东西交给了对方。
“多谢郎君前些时日的关照,得知郎君风寒,给郎君炖了一碗汤。”你只说了一句话就迅速离开了,因为你隐约听闻对方似乎姓谢,这可把你吓了一跳。
你现在为了苟命,可是准备离姓谢的人远远的。
那天晚上,你都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梦到你真的被献给别人做姬妾了,对方当场把你给噶了。
吓得你停工停了三天,整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你还是不喜欢这个陌生的时代,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还要面对令人惶惶不安的命运。
你的门被敲响时,你贴着门开了一道隙缝轻声问是谁。
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玉奉。
“姑娘可还好?”他似乎也有些忐忑。
你勉强支起一个笑容说道:“只是偶感风寒,郎君切莫担忧。”
“姑娘若是遇到困难可与……”
“没什么事,等身t好了就可开张了,郎君莫要担忧。”
你勉强笑着把门关上,心底对于玉奉也准备敬而远之。
你之前确实疏忽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秀才,说不定也会在未来的逐鹿中原之中崭露头角,崭露头角就意味着可能会和世家贵族产生交集,这样说不定就会连带着连累你这个小pa0灰。
恰巧此时城中都开始传叛军叛乱的消息,你看着自己剩下的积蓄,一咬牙一狠心,果然还是得离开这个地方才能让你安心。
之后的你开始逐渐减少业务的同时,准备托人去弄路引,借口是去投奔亲戚,实际上你这个孤nv哪有什么亲戚,只不过是想在叛军临城之前快些逃离。
你原本觉得自己的这些事情做得还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你并不知晓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玉奉在想或许你真的在那天听到了什么,所以被吓到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已经在着手逃跑了。
“你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么?”
又是寂静一片。
直到另一道略显沉稳的声线响起:“她逃不掉的。”
在你紧锣密鼓准备离开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差点就晚了一步。
在你刚刚准备出逃的时候,叛军就来了,整个城都乱了。
你跑得灰头土脸,竭力把自己身上的钱都藏的严严实实的,但是却架不住有些流民太过饥不择食。
你看到了一堆小孩的尸骨,接下来就是nv人。
你被吓坏了,这是你第一次直面战乱的残酷。
以至于飞箭过来时,你甚至有一种解脱感,不如直接把你自己s杀算了。
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玉奉着一袭深衣站在不远处。
“没事了。”他上前把你抱起,也吩咐身后的人将那些nv子和孩童带走保护了起来。
轻微的啜泣声到后面就成了号啕大哭。
你真的以为自己这一回完蛋了。
等你再次醒过来时,玉奉已经把你带到了一处陌生的宅邸。
“城破了?”
你有些忐忑。“叛军被暂时压制,我如今投靠了谢家。”
小小白衣,在这个混乱的年岁,即便有了浅薄功名也从来都算不得什么。
玉奉早就已经为自己找好了踏板。
你听到谢家时的反应很强烈,玉奉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很害怕谢家,所以才准备逃离。
你很害怕,因为你知道城终究会破,而谢家也会投降,转而以清君侧的名义当起叛臣在这一带当起了土皇帝。
“我想离开。”你的声音颤抖,情绪紧张。
他无奈先给你喝了一碗安神汤,吩咐人去查关于你的事情。
最终得到的回报时你幼时差点入府当了谢家豢养的雏妓。
如此,你畏惧谢家似乎也情有可原。
他第一次产生了其他的想法,这谢家,到底也同样留不得。
等你醒来之后,他仍然守在你的身边。
见到你害怕忐忑的样子,他无奈轻笑,温和地说道:“在下既然救了姑娘,自然会好好保护姑娘。”
“可是……”你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知道的未来。
“在下信任姑娘。”
【一发完,黑甜甜饼,没心没肺嘴馋贪吃妹x多疑自卑款病娇,写着写着突然想写三条线了,虽然很痛苦,但是三个男人很快乐bhi】
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冰冷的雪堆里面了,你的身边也没有玩偶、铃铛和羽毛了。
门被打开的时候,你看到有个陌生人,你还没习惯用双腿走路,一下子就摔在了床边。
对方颇为嫌弃地看了看你,蔑视地说道:“姑娘这是还没装够?对方到底是个嫡子,只不过断了条腿,再如何配你这庶nv绰绰有余。”
你能够感觉到自己应该说话的,但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什么话,最后只是喵了一声,然后你成功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敌意。
你也不是好惹的,面对有恶意的人类,你直接上前就是一爪子。
那个仆妇尖叫一声,到后来直接引来了一群人。
那些人你都没什么印象,为首的一个男子大声斥责你。
“身为一个庶nv不安安分分待嫁便算了,前些时日害你嫡姐落水夺了她的婚事便罢了,现在又开始装起了可怜说不嫁了?我元家乃是书香门第,断不可做如此不义之举。”
对方骂骂咧咧说了很多,你都没太听懂,最终的结果是你还是被关了起来,然后不给你吃的。
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时,你被人从软榻上拉起来,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笑你,你还隐约听到什么傻子之类的的话,人类真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复杂。
你被穿上了沉重的婚服,头上戴了凤冠,摇摇晃晃的流苏一直在x1引你的注意力,毕竟猫猫对这些完全没有抵抗力。
以至于到了地方下来时,你的盖头就先要被你自己拽下来了。
一只手出现拉住了要掉落的盖头,冷淡的声音说了句小心。
你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想要伸手去扒拉对方时,先被对方拽住了手。
车轴的滚动声伴随着人们的欢呼声,你茫然不解地被人拉着走向了大厅。
送入洞房被喊出来的时候,你被单独带回了婚房,还被人捆上了绳子,约莫是担心你乱闹腾。
顾临月推开门时就看到了躺在婚床上扭成了猫猫虫的新娘。
瞧着颇为可怜,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想来是元家为了提防她闹事情想出来的馊主意。
你在因为本能挣扎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人。
你对人的审美并没有多少理解。他的年纪看着不大,形容瘦削苍白,眼神幽深似墨,就像是一座脆弱的玉像,只稍微轻轻一点就能够在他的身上留下裂痕。
你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在他靠近你时,你也主动靠近了他。
他帮你解开了身上的绳子,你并没有被吓到立刻逃窜,而是爬向了他,轻耸鼻尖,睫毛轻颤,像是在确定什么。
最终你从他的袖口找到了一小袋子小鱼g。
当你拿着这袋小鱼g的时候,注意到他脸红了。
“你我虽为夫妻……可今日第一次见面……”
“喜欢。”又大又圆的猫瞳紧紧盯着他时,他的心绪漏了半拍,原本想要呵责的话语也全都咽入了口中。
“饿了么?”他轻声问你。
你没有应声,反而在认真地吃小鱼g,你记得你还是猫的时候,那时候病重,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包括你最喜欢的小鱼g。
这个新婚夜,你们没有和交杯酒也没有入洞房,你在认真地吃小鱼g,而他发现你不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摇着轮椅准备依靠自己shang休息。
彼时你才发现周遭的环境格外清冷。
要知道你之前在元府,身边都有两个小丫鬟在照顾你。
在这个更大的房子里面却只有他一人。
不过现在也有你这只猫了。
外面零零碎碎飘下了雪花,你身上又开始变得冰冰凉了,你的本能促使着你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
当顾临月感觉到一团柔软入了棉被时,下意识地警惕了一瞬。
你蜷缩在了他的怀中,像是找到了一个安稳的窝。
?真的……很像一只猫儿。
他听闻这个元家二小姐因为落水变成了傻子,现在看来这个传闻似乎得到了证实。
可是所谓落水,其实顾临月知道其中猫腻,恐怕这只是元家为了不担违背婚约的骂名想出来的招数。
而他的父母,亦是不会在乎他这一颗弃子。
只要能够维持虚假的平衡便好。
被窝因为你的到来变得愈发温暖,顾临月也难得舒缓了腿疾的疼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又仿佛看到了幼年的那只白猫。
他刚出生时,父母为他准备的小小玩伴,据说是和他同一日出生的,小小一只,眼睛是漂亮的碧绿se。
他很喜欢这只猫儿,幼年的经历大抵是一场幻梦,父母相敬如宾,孩子聪明伶俐,家族繁荣昌盛。
他给猫儿准备了很多玩具,有鱼形的小玩偶,金玉制成的镂空铃铛,还有从暹罗国进贡的孔雀羽毛……
这些,他的猫儿都很喜欢。
而猫儿也会抓自己最喜欢的鸟雀过来当成礼物送给他。
猫儿最喜欢在树上抓麻雀,每次都会抓两只,送他一只,然后自留一只。
他不知道剩下的另一只,猫儿会如何解决。
大抵是给自己开了小灶,他那时总是会这样想。
后来……后来的事情他似乎有些模糊了。
十岁的少年茫然地抱着在雪地里找到的猫儿。
【“许是这猫不乖顺,喜欢玩雪自己跑了出去吧,不要在意了,你现在要b你那个弟弟强才可以!你的父亲又去了你弟弟那处。”】
【“你真是不听话,母亲现在都是为了你才如此。”】
【“不中用的东西,母亲和肚子里的孩子都需要你!”】
【“罢了,我不管你了,你的腿反正好不了了,临风前些时日受了先生夸赞,你应当和他学学。”】
梦魇之中又围绕着这些声音,交织在那个在雪地之中抱猫的十岁少年周围。
化作了一道一道紧缚的线。
?他醒来时,你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很亲近他,看到他醒来会上前抱住他的颈项蹭蹭他的面颊。
他下意识地抗拒。
这样似乎太过亲近了,即便如今名为夫妻,他到底不过昨夜才见过你。
“不喜欢?”你歪头看向他,猫儿的世界非黑即白,你并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简单的喜欢和不喜欢是你对人类情感理解的极限。
他没有回答你这个问题,对傻子来说,喜欢或者不喜欢其实并不重要吧?
起身时,他艰难地用另一条腿支撑起自己,却被你直接扶住。
温热的肌肤只隔着单薄的白衫,他更加紧张了。
你怎的这般自来熟?
他不过就是一个废物,没有半分利用价值。
可转念一想,你只是个傻子,或许傻子从不会考虑那么多。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自我欺骗一下?
欺骗一下自己,是有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存在的。
等收拾妥当之后,外面便有人来传话了。
他拉住你的手,轻声说待会儿要去前院吃家宴。
你不明白家宴是什么,可看着他,你就莫名其妙地想要安静下来。
猫咪的记忆很短暂也很漫长。
在你有记忆的时候,就被人拢在怀中,他会喂你挑了刺的小鱼g,用玩具和铃铛逗你玩,用羽毛撩拨你的爪垫。
你会装凶去咬他,却从来不会用力。
每次你看到小麻雀的时候都会跑到树上去给他抓麻雀,你也是会挑选最肥最好的麻雀给他的好猫猫。
他会温柔地把你抱在怀里抚0你的皮毛,听着你发出开心地呼噜声在他的膝盖上踩n,夸你是个厉害的猫儿。
记忆中夏日的yan光刺目,你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小少年的样子。
可短暂的记忆让他的面容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到达前院的时候,你看到了很多陌生人,他一个一个带着你去拜见,你其实都不记得名字。
不远处站了一个年岁更轻一些的少年,和他有几分相像,一脸漠然地站在一个nv人身边。
少年面容jg致,着一袭云纹锦衣,若说顾临月是玉,恐怕这位几乎被母亲一点一点用浇灌养成的孩子更像一块坚y剔透的冰,完美无瑕却冰冷无b。
“见过母亲。”顾临月平静地问好。
nv人点了点头,身边的婢nv取来了一个盒子,递到了你的面前。
“瞧着是个乖巧的,日后月哥儿可要好生和你家媳妇过日子,切莫再给家族添乱。”
顾临月像是习惯了一般,平静地点头,拉着你坐到了角落之中。
不久后,另外的一个清雅如莲的nv子和一个同样看着温柔宽和的白衣少年入了席面,少年和他的母亲有几分相似,仿若脱胎于水的莲花,x前佩戴着一块看着有些和这个年岁违和的玉锁,细细看来还是猫儿近莲戏水的纹样。
“真是不巧,妹妹来晚了。”连姨娘先乖顺地认了个错,坐在主位的男人却没有责骂的意思,反而温和得让nv人和少年坐到他的左边。
席面之间聊的话题,你听不懂,只觉得所有人似乎都在围绕着主位男人在转。
除了你和顾临月。
顾临月在帮你夹鱼r0u。
你不够吃时,想要笨拙地伸手去把鱼身翻过来,顾临月阻止了你。
倒是一旁的顾临雪忽然开口轻声说道:“大哥就让嫂嫂吃些又如何,父亲岂是这般不开明之人?”
坐在主位的男人也难得开口。
“想要吃便吃,家中又不是出不起一条鱼。”
你看到顾临月的手微微颤抖。
饭局结束之后,你被顾临雪叫住了。
“昨日弟弟尚未归家,不曾来得及为嫂嫂送上贺礼。”他也给了你一个盒子。
你在犹豫要不要接过来的时候,顾临月坐在远处的轮椅上静静看着你。
你毫不犹豫地抛下了顾临雪。
少年漂亮美丽的面容第一次僵住了。
他从前第一次吃瘪是在什么时候呢?
父亲给了他从东海特意运回来的珍珠,莹润美丽,价值万金。
他把这颗珍珠放到了正在晒太yan的雪白猫儿旁。
猫咪碧绿的眼瞳懒洋洋地睁开,粉se的r0u垫要好奇触碰时,站在不远处的长兄只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把猫儿抢了回去。
“你抢的太多了,但是从我出生起就陪着我的猫儿,你永远也抢不走。”
?他永远记得他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无b傲慢的长兄说的那句话。
可他的兄长总是会忘记一件事情,时间会抢走世界上的所有东西。
————
你被牵着回去的时候,他第一次握着你的手腕握得这般紧。
“二弟他很好吧……”
就像他的母亲出现时最得父亲喜ai,他出生时,父亲也是最宠ai他的,似乎周围的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好,与他相b,残疾的他似乎是成为了一缕尘埃。
他在心中告诉他要放手。
就算是傻子也会被他的二弟x1引的。
可等你真的挣脱他的手时,他的心中又生起了强烈的不甘。
不要走……不要走……
在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从前,雪夜之中,他拼命出城找药,回来时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小窝。
【“对不起公子,奴婢不知。”】
所有人都不知道猫儿去哪里了。
他是在膨起来的雪堆把你挖出来的,漂亮纤长的孔雀羽毛在雪中露出了一角。
冰凉的感觉从手心开始蔓延。
轻轻的啾啾声把他唤回了神。
你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只麻雀放在他的手心,站在台阶上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你看他发呆愣神的样子,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够。
你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是遵循本能的。
就像他再次在院子里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树下挖坑,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挖,就像本能一样。
他过来时,你的身上沾染了泥w,身边是几只麻雀的骸骨。
你有些混乱了,好像你才刚刚埋了不久。
怎么都变了?
这里的一切似乎你都非常熟悉。
他沉默了半晌,后来不顾脏w,握住了你的手。
温热的泪珠滴在了你的手背上。
“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一发完,病娇预警】
你听闻你表兄归来的消息,连忙放下手中刚折的栀子花,匆忙穿过长廊躲在柱子后面远远观望,刚刚中举的少年郎面容俊秀,表情谦恭,是无数少nv的春闺梦里人。
你在心底是恋慕你的表兄秦越的,可你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你只是一个在秦家打秋风的表小姐,秦家收容你已经是万幸,又如何能够让秦家知晓你的小心思。
你身边的丫鬟阿瑾已经替你送上了提前就准备好的礼物,一根紫竹制成的毛笔,是你积攒了许久的月例才攒够的。
你躲在柱子后面,期待着对方看到礼物时能够露出的欣喜神情。
可你最终什么都没看见,只看到你表兄和对待其他人一般把礼物收下道了声谢。
你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可细细想来,你的礼物也确实并不出众。
是啊,你的家世卑微,x子胆小内向,甚至连礼物都不敢亲自去送,又如何能让对方知晓你的心意呢?
秦夫人唤你去见她时,你特意带上了自己做好的香囊。
nv人如今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宜,瞧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接过你的香囊之后夸赞了一番你的绣工就随手把香囊放到了一旁。
她来找你,自是为了说说你的婚事。
她为你相看了一个秦大人手底下的学生。
“虽说对方如今贫困,眼瞧着也是你伯伯的学生,家中无人,你嫁过去便是掌家人,倒也还算合适,若是你答应,我便寻0个时间让他与你见上一面。”
听闻这个消息,你的心中自然无b酸涩,可你知道秦家如今养你已经是大恩,你不能不知好歹。
你最终乖顺地点头应是,秦夫人满意地点头,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镯子套在了你的胳膊上。
“好孩子,我自是知晓你最为乖顺。”
“一切听凭伯娘吩咐。”
在你快要离去时,你听见了屋内秦夫人和手下嬷嬷的谈话。
“解决了这么一桩事,之后就是阿越的婚事了,我听闻近日他和长公主的nv儿颇为亲近……”
后面的话,你没有听清楚,你失魂落魄地回去时,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了泪水。
路过花园时,你听见了nv孩们的嬉闹声你连忙擦了泪水,眼瞧着府中的二小姐和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傲慢少nv走得很是亲近。
“秦越那小子呢?他上次惹了本小姐,这一桩桩一件件,本小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二小姐秦霜轻笑一声,哄着那少nv。
“穆小姐,我的祖宗,大哥哥近日忙事,所以母亲差了我来陪你,您可千万要给我这小虾米一些面子。”
两个少nv打打闹闹与你见到时,你连忙躬身见礼。
秦霜看你时无甚表情,你知道秦霜不喜你,见到她时也向来表现乖顺。
另外那nv孩,你都不敢抬眸看她,因为她生的着实美丽,一看就是用金玉堆砌出来jg心娇养的妙人,你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位长公主的nv儿了。
确实与你的表兄般配。
“瞧着真是个乖巧的妹妹。”穆翎上前准备和你打招呼,却被秦霜拦下。
秦霜在她耳边说了些话:“这只是过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心下还觊觎着我那大哥哥。”
穆翎沉默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了转,轻哼一句:“秦越那家伙这般招人喜欢?妹妹还不如喜欢我呢。”
你羞得面se涨红,连忙摇头否认:“姐姐莫要误会,我已经快要议亲,千万不要w了表兄名声。”
言罢你就心虚地跑开了。
这一次你痛痛快快地躲在被窝里面哭了一场,你知道自己b不过那姑娘,即便她嘴上说着讨厌你那表兄,眼底却藏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意。
————
过了几日,你得到了秦夫人的消息,对方约你在醉仙楼见个面。
你点头应是,到了时间乖乖去了约定的地点。
你透过帷幔看到的是一个同样年岁不大的少年,着一袭青衫,眉眼冷峻,看着x子就不大好,偏偏因为容貌过盛,时常会引来别人的注目,不过也因为他看上去并不好惹,倒是没什么人敢上前搭话。
互相确认姓名之后,你们去了二楼的包厢,刚刚到了转角口,你就遇见了秦越和穆翎。
他们似乎还在吵架,你透过纱幔看到秦越即便在吵架时也亮晶晶的眼眸,那一刻你知道他们是互相有情谊的。
“表妹?”秦越先看到了你,然后他注意到了站在你身边的少年,“墨枫?”
“见过秦大公子。”墨枫难得有了些礼节。
你站在心上人面前,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最终期期艾艾地说出了今日相亲的事情。
“真是荒唐。”秦越似乎有些生气,想拽着你离开,你被吓了一大跳,墨枫帮你拦住了对方。
“何必为难姑娘家?”墨枫一句话就堵住了秦越的口。
“母亲真是荒唐!”秦越最终拂袖而去,穆翎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然后跟着秦越一起离开了。
进入包厢之后,你歉疚地道了声歉。
“你喜欢你那表兄?”墨枫倒是直截了当地戳中了你的心思,“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太明显了。”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直接把你扎泄气了。
或许这就是秦夫人想把你快些嫁出去的缘由吧。
你约莫知道自己的这桩婚事也完蛋了,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如此吧。
“对不起。”你轻声说了句抱歉。
“与我何g?我不在乎这个。”墨枫一脸懒洋洋的样子,“只不过是应承一下对方的要求而已。”
之后茶水尚未凉透,你们就分开了,也没有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你知道自己应当是会被秦夫人敲打一番了。
彼时你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再和秦越保持距离。
可这世界上的事情似乎就是如此,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秦越来找你时,把你吓了一跳。
“见过表兄。”你连忙见礼,因为心绪不宁,倒是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我去和母亲说过,不会把你嫁出去。”他第一次主动握住了你的手腕。
而你下意识地拂开了对方的手。
“表兄有考虑过穆小姐么?”你的声音颤抖,若是在见到穆小姐之前听见这句话,你会很欣喜,可现在你只觉得害怕。
“她?与她何g。”秦越的神情变得冷漠。
而你第一次冷了神se把秦越驱离了你的小院子。
翌日,秦夫人便来找了你,却不曾直接见你,而是让你在主院之中站了一上午。
这是对你的敲打。
入室之后,你就看到秦夫人正在闭目养神。
“见过伯母。”你乖乖见礼。
对方过了将近一刻钟才有反应。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乖孩子。”她轻声说道,“所以我还想着为你挑个不错的夫婿,不曾想你竟然挑拨阿越和我之间的母子关系。”
你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伯母……”
“既然不愿意嫁人,那就去菩提山帮秦家静心祈福吧。”她没有多思虑什么,只一句话就安排了你下半生的命运。
你无父无母,秦夫人便是能够决定你命运的长辈。
你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什么。
被送上庙门后,往后三年,你都再也没有见过秦家人。
再次见到秦家人是在穆翎和秦越上山还愿时,彼时你正在帮忙施粥,秦越一眼就认出了你。
“见过施主。”你的神态平静,再看到他们时,你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一些。
秦越sisi地盯着你,那眼神仿佛要将你吃了一般。
“随我回去。”秦越的声音坚定,而他握住你的手时,恰恰被穆翎看到,你第一次看到秦越慌乱的眼神。
“表兄,穆姑娘才是你的良配。”
你转身离去,等再次开门,你正端着一碗粥走向一个瞧着受了伤的伤患。
这人还正巧是墨枫。
前些时日,他受伤闯入庙堂,被你悄然救下,他和三年前也无甚差别,只除了x子似乎越来越差劲了。
你没有问他到底怎么了,只沉默地给他送吃送喝,两个人处于进水不犯河水的状况。
今日墨枫却突然开口。
“是你那表兄来了吧?”他似乎看透了许多,那双眼睛还是如同三年前那样透彻,“他并非良配。”
这句话似乎是对你的提醒。
你垂眸不语,耐心地用着汤匙给墨枫喂粥。
“我已经没了嫁人之心,无人会是我的良配。”你说的平静,心口却不自觉地泛酸。
墨枫并不言语,只轻笑了一声:“我的伤快好了。”
“那你挑个好日子便离开吧。”你的声音平静,让墨枫的笑容也凝固了。
“你知道自己的下场么?”墨枫忽然开口问你。
“孤独终老?”你自言自语着。
墨枫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你这几日就莫要出门了,老老实实念经,离他们两个都远一些。”
“我自会如此。”你并不喜欢惹麻烦,接下来几日都闭门不出。
直到穆翎被绑架的传闻传来,那一日墨枫也刚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