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发热,她结结巴巴道:“你、你快去啊。”
秦缺仍旧是看着她,身子却倚过来,沈与燃下意识往后退,可他竟然一手撑着沙发,慢慢靠过来,沈与燃整个人都倒在沙发上了,他还是不停,一点点接近。
沈与燃看着他越来越大的脸,呼吸微窒,缓缓闭上眼睛,心跳的像个小兔子,还没确定关系呢就接吻会不会不太好?跟自己的宠物接吻是不是变态啊?他是只鸡精,嘴唇会不会很硬?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秦缺还是没有亲下来,反倒是说:“你困了吗?”
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远。
沈与燃猛地坐起来睁开眼睛,秦缺还坐在原地,手里多了一杯水。
秦缺举着杯子问:“还喝水吗?温的。”
沈与燃盯着杯子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他一眼,把抱枕一扔跑回卧室去了。
秦缺看看水杯,又看看她卧室门,有些苦恼:“她好像是生气?电视上不是说不能说多喝热水吗,我说的是温水怎么也生气?”
深夜,月光如水。
一双手悄悄爬上来,在窗户上摸了摸,紧接着一个牛脑袋冒出来,紧紧的贴在玻璃上,先是不动声色的窥探,过了一会儿逐渐放肆起来,光明正大的打量,丝毫不遮掩。
怎么看不见呢?
牛脑袋晃来晃去,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似乎在寻找什么,神情急切。
沈与燃躺在床上,盖着舒软的被子,睡得香甜。万籁俱静,蛋黄躺在柔软的毯子上,缓缓睁开眼睛,横扫过去。
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牛脑袋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惊恐万分,紧接着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直直从十九楼掉下去。
沈与燃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黑暗中的秦缺把视线从窗外挪到她身上,半天才离开。
楼下小区花园。
牛头战战兢兢的说:“大大大大人,秦秦秦秦广王让我带句话。”
秦缺冷冷道:“说。”
“请您……尽快回去一趟,谛听找您有事。”
秦缺一挥袖子,双手背在后面,背对着牛头说:“百花仙子种梅花的地应该还没耕好吧?”
“知道了。”牛头低着头哭泣,我是鬼差不是真的牛啊!而且百花仙子那么多花,难道要把每块地都更完?嘤嘤嘤,马面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运气真的是太不好了?﹏?
☆、chapter8
沈与燃穿好画绳,又去给《游春图》刷第二遍胶。
古书画修复,讲究“洗揭补全”四个步骤。洗,就是去除画心上的污迹和霉斑。但要是技术不熟练,容易把颜色也洗掉了,像《游春图》这种重彩绢本的青绿山水,洗前一定要先用一定浓度的胶矾水轻刷在画心正面,达到固色效果。一遍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她刷完一层就去晾干,再擦第二层。
胶上好之后就可以洗了。
沈与燃拿着鬃刷,唰唰唰地往画上洒水,三师姐从里头屋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拿这个东西问:“这是谁的?”
沈与燃没动,只听见有人搭话:“是个首饰盒吧?”
她听见这句才开口,不过仍旧没去看,“三师姐,那是我的。”
“东西别乱放。还怪好看的,你是哪得的?”
她还没说话,就有人抢着替她开口:“漆器组新来的小张。”
那天她路过,刚好看见小张拿这个练手,顺嘴夸了句好看,第二天这首饰盒就摆她桌子上了。沈与燃没多想,只是摆在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