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然而,忽然间他眼前的白色就消失了,他看见了穿白衣服的护士、穿蓝衣服的医生和拿着病历的实习生。我在医院里,他眨了眨眼想到,我在医院里,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嘿,你好。”他走到一个负责登记的护士前。那个护士点点头,然后把一份病历放到一个实习生的手中。“4号床。”她对那个实习生说,“别给他吃止痛药,他会吐的。”
实习生拿着病历就走了,那个护士这时转过身来:“您有什么事吗?”她头也不抬的说。詹姆斯上前一步刚要说话,一个人便从后面穿过他的身子说:“我找丽莎·亚历山大,她前几天在这坐了手术,我是她的老公,当时飞机误点了,所以……”
詹姆斯惊讶的看着这位丽莎·亚历山大的老公——他的身体和自己的重叠在了一起。詹姆斯有些慌乱的移动了几步,不料后面又走来了一位医生。那医生径直从詹姆斯身上穿了过去,把手中的病历扔到了那个护士前面:“我不要这个!”他声音听上去有些发火,“这个老太婆的病房里臭的要命。”
“哦……哦!好的,”护士急忙抽出另一份病历,“这个人患脑肿瘤,你也许……”
医生拿起病历就走了。
詹姆斯走上前:“你能听见我吗?”护士低头把更多的病历拿出来。“谁能听见我?!”詹姆斯大声喊道,偌大的急救室里没有一人注意到他。
“谁能听见我?!”他继续喊着,边跑便喊。他在喊声中看到一个老妇人坐在一张病床旁抽泣;看到一个孩子在针头下大声哭喊;看到医生们把一个断腿的人推进病房;看到沃德·斯皮登摇摇晃晃的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杰!”詹姆斯跑了过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被枪打到了,小源看见了我,我不知道……”
冰狼摇晃着穿过了他的身体,一个护士跑过来扶着他帮他坐到椅子上,詹姆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看不见我。詹姆斯有些绝望的想,所有人都看不见我。他们听不见我说话,看不到我存在,也不知道我是死是活。
但我究竟是死是活?詹姆斯看了看冰狼出来的那个房间,他决定要找出这个答案,于是他便迈着步子往那个房间里走去。但他走到门边时,一道无形的屏障忽然隔住了他——他进不去。
詹姆斯沮丧的用手捶着前方阻挡自己的那面无形的墙壁,他认为这屏障会在某个时候消失的,他只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而已。“沃德!”一个声音忽然从那个房间里传了出来,詹姆斯急忙竖起耳朵。“沃德·斯皮登?”冰狼急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詹姆斯看着他走过自己的面前,屏障在他身上似乎没有出现。
“嘿,爸爸。”一个声音忽然在后面响起,詹姆斯转过身子一看,只见小源正站在他后面,他的眼睛有一只是棕色的,有一只是淡蓝的。“……杰?”詹姆斯试探性的说到,杰·沃德格雷斯点了点头。“你刚刚叫我名字了,”他说,“你进不去那,我也没法帮助你。”
“叫你名字?可我没……”詹姆斯想起来了,“我刚刚是在叫沃德的名字,就是那个你认为不太好打交道的那个。你……你过得好吗?”
杰耸耸肩,“死人的生活不在乎好不好,爸爸。”他看着詹姆斯的眼睛,“我很高兴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忘记我,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只有两个星期——”他顿了顿,“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你想到的是源林,对吧?”
詹姆斯有些不自然的朝四周扫视了一下:“你……你知道他的名字?”
“就像他知道我的名字一样,泰勒姑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杰说,“他不在这,如果你想找的是他。”詹姆斯点着头走到一边,他并不想和杰·沃德格雷斯说话,因为他费了很多时间才让自己相信小源和杰不同,他不想再为此定下结论。
“他在哪?”詹姆斯转过身问到,杰走了过去:“在瑞切尔的病房里。他帮你除掉了科迪多克,但艾瑞克却把他带走了——你不知道艾瑞克是科克的一个内线,对吧?”
詹姆斯看了他一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转身就走,杰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你要去另外的那个医院吗?”他问,“所谓的‘小詹姆’所呆的医院,这就是你对自己说的话,对吗?”
“这世界并不充满恩赐!行吗?”詹姆斯回过头,“没人对你的行为感到不对,你是自己跑出去的。你是个胆小鬼,你不相信我!”
“那你要我相信什么?!”杰大声回到,“要我相信一个只认识三天就带我到前线的父亲?对!这世界并不充满恩赐,我也没希望它要如此。但你想怎样?这就是我的名字,它不叫洛夫安特,它叫Wrace!”
“看来莱瑟给你输入了很多想法。”詹姆斯微微抬起头,用俯视的眼神盯着他。“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吵,你还是从哪来就回哪去吧……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