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瑞切尔太太耸了耸肩,盯着我摇了摇头,“你确定你答应了?”她这样问到。
“他不是说了吗——他在告诉我,而没有询问我,所以你应该问他。”
詹姆斯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转过头看了看瑞切尔太太,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眼神,但瑞切尔太太很快的转过身往厨房走去。
“好吧,”她大声说着,“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小蓝在哪了,好让她再回去把小疯子的证件全拿过来。”
瑞切尔太太不知道是习惯性的还是故意的,她说出了我以前的外号,詹姆斯的脸沉了一下,冰狼啧了一声转过身跟着瑞切尔太太走进了厨房,炎狼和风狼大概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了,所以他们过了一会儿后也朝厨房走去,瑞切尔太太几秒后在里面大叫着:“你们都进来干嘛?!这里不是厕所!出去,都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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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詹姆斯都显得有些兴奋,就连他订机票时也在跟那客服小姐开着玩笑。小蓝把证件送过来了,瑞切尔太太说这些证件全是假的,但在中国没有任何机构能查出它是冒牌货。
“真要去吗?”我坐在沙发上看他把机票订好,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已经告诉你了。”说完他便急冲冲的跑上二楼,过了一会儿后他在二楼说到:“能给我检查一下信箱吗,我那多事的大姐在两个星期前从那边寄了一封信过来,我让她发邮件来着,但她说她很怀念这种原始的通信方式。”
我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去。风狼他们早在前一天就被詹姆斯赶走了,冰狼在临走前往我手里塞了个手机,说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詹姆斯装作没看见,不过他等众人一走就马上夺过我的手机,然后把他自己号码输了进去。
“这是我的,”他当时这么说到,“有什么事先打给我。”
我笑了笑,他吹了声口哨就走进了屋子里。
外面的阳光不错,不过我的脚依然有些行动不便,吃饭也只能用叉子。我慢慢的走到信箱前把它打开,然后把里面堆积了很久的信件拿出来,詹姆斯这人没有查看信箱的习惯,他也没有订阅任何东西,所以这里面大多都是一些超市大减价的宣传单。
把那些没用的都扔到一边的垃圾箱里,我手里就剩下了两个信封,一个信封是詹姆斯的大姐寄来的,署名是泰勒·洛夫安特。另一个有些奇怪,看上去是被发件人亲自塞到这来的,因为信封上什么也没写,空白一片。
不假思索的把信封拆开,我想这会不会是詹姆斯的银行欠款单?
而等我把里面的信纸抽出来之后便发现这想法是可笑的,纸上的字用漂亮的行楷书写着。信很短,我慢慢的看着,但越往下看我的呼吸就越急促,随即一股寒意便涌了上来,信的大意如此:
——您好,我想我没必要做自我介绍,因为你胸口正戴着我们教会的十字架。源林,我是你父亲……对!你没有看错,确实是我,我并没有死去,当你的朋友在前段时间大闹了一场教堂之后,我想我看到了你,我很抱歉在几年前对你的举动,但我是迫不得已。所以……我不知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父亲,但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请你来一次我们的家,我会在那等你。
信纸的右下方还有一个图案,是一个十字架插在骷髅头上。我飞快的把信纸折上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回到屋里,把詹姆斯他大姐的信交给她。
但他看出了我的变化。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