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就坐在詹姆斯的旁边看着他,只见他慢慢的拆开了一袋薯片,然后视线盯着前方,就好像有人在前面一样——他把薯片塞到了自己的鼻子上。
“你不能这样,”我对他说,“鼻子吃不了任何东西,你要么就睡一觉,不然这样很容易出事——”
“你能看到吗?”他忽然对着前车窗说到,我以为他是在跟我说话,随后我就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里。
“你能看到吗?”他重复道,“我告诉过你别出去的,我——不——”他否定了自己,“——不,我没告诉过你不能出去——为什么我不告诉你不能出去——为什么我一句话都不说,为——”
他迅速的把薯片扔进自己的嘴里,好让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很快的,那包薯片就被他吃完了,他紧接着拆开了一包薯条。
我离开了那车子,尽管我很想和他呆在一块,但我能看到他在颤抖——我让温度降了下来。随即我离开那个停车场,往医院飘去,瑞切尔太太那群人仍然在走廊上坐着,有两个人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了,一位医生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瑞切尔太太急忙冲上前去:“他怎么了?”
那医生摇着头,“我们刚刚试图给他心脏复苏,但——显然他的内脏出了很严重的毛病,所以需要你们提供一些他的病历,好让我们清楚他以前到底受过什么伤。”
“他口服过吗啡,”瑞切尔太太赶紧说到,“是掺在鸡尾酒里面的,估计剂量不大,因为他喝的时候没任何感觉,他喝了两杯——就这样,我就知道这么多。”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他又问:“他吸毒或者嗜酒吗?”
“他不吸毒——在那之前我敢肯定他连啤酒都没碰过。”
瑞切尔太太一口气把话说完了,那医生点了点头又走了回去,我跟着那医生走进抢救室里。
他们在我身上插了很多管子,我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又来到那仪器前看了一眼,发现心脏跳动的仍然不规律,次数也没有增多的迹象。
“给他麻醉剂,”那医生说到,同时把手术刀拿了起来,我这次没有离开,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就在这时,旁边的仪器都发出了警告声,那医生猛地抬起了头:“怎么回事?”
一个人急忙从一边跑了过来,“麻醉剂过敏,他不能接受这么多,他——”
“这不可能!”那医生大吼,他拿着手术刀还没有切下,“之前没有任何现象表明他对麻醉剂过敏,这有问题!”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不说话了,我当时还不怎么明白麻醉剂过敏是什么意思,但从他们的眼神中来看,死亡似乎已经近在咫尺了。
“放弃吧,”那医生过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这孩子早在几小时前就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