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柏永馥气势汹汹,质问自己,田雄毫不在意道“柏总兵,这江南多潮气,粮草发霉之事常见的很,这江宁运来的粮食就是这样的,兄弟我也没有办法啊”
这批粮食早已经被田雄卖给了一个江宁的商人,若不是博洛率八旗南下,田雄也不敢这么干,其他的营里的粮食都是正常的,而只有柏永馥是发霉的粮食,田雄早就知道柏永馥是秋天的蚂蚱,跳不高了。
“田雄,你莫要欺人太甚,给我换好的粮食,否则我就上报江宁,上报博大帅”柏永馥咬牙切齿道。
“呵呵呵,柏总兵,不要这么生气,气大伤身,至于上报的事,兄弟劝你别这么干,万一有什么事,咱也可以为你求情的,别把路走绝喽”田雄依然是满脸笑容的说道。
柏永馥还未开口,吴顺昌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
田雄看都不看吴顺昌一眼,对着柏永馥接着道“柏总兵,别忘了你当初可是拍着胸口对洪总督下军令状的,一月不破苏州的话,洪总督宅心仁厚,不怪罪你,不过你自己清楚你可是待罪之身啊,咱如今可是抬旗的人,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都是在一口锅里搅勺子的,帮你说好话,义不容辞”
……
柏永馥几人回到自己的营中,部下都有些垂头丧气,柏永馥当然听出了田雄的话中话,不就是让自己讨好他,要钱嘛,可是柏永馥也从田雄的话中猜出一丝不安的气息,江宁没忘了自己,博洛也没忘自己把福尼和一千余旗兵折在阳澄湖之事。
入夜,柏永馥和吴顺昌肖鸣祚二人密谈,几人一致认为博洛不会放过他们,在清廷已经没了上升空间,索性趁博洛率八旗南下之机,反正归明。
而肖鸣祚更是说道“大人,何不联络城中,里应外合,灭了田雄这混蛋”
柏永馥眯着眼,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即让两人不要声张,悄悄做好准备,待二人出营,柏永馥随即写了封书信,让长子柏天储乔装打扮,绕到苏州南城去联络孟浚,并再三吩咐,只有见到孟浚才能把信交出去,不然就是死也不能泄露,全家性命寄托于他一人身上。
柏天储乔装一番,连马都不敢骑,趁夜色赶往南城门处,天黑路滑,一路上柏天储摔了不知道多少跤,待赶到南城门时,已经是鼻青脸肿的模样,城头守军见有人,连忙去找韩雄。
而柏永馥只推说自己是孟浚故人,有要事求见,韩雄皱着眉头先把人拉上城头,随后紧急求见孟浚。
又有故人,孟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原身交友这么广阔的吗?自己如今可是被围在城里,一般人那都是避之不及啊,随后见到柏天储的时候,眼神一亮,急忙屏蔽众人,迎往书房之中。
柏天储见孟浚身侧只有高易一人,知道其必是心腹,随即把藏在内衣中的书信交于孟浚。
孟浚拆开信,一瞧,“孟将军,永馥降清实是形势所迫,刘大帅跑了,军中无粮无饷,可永馥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刻不敢忘家中老母殷殷期盼精忠报国之志……”
到最后孟浚才看到柏永馥邀自己明晚夜袭清营,孟浚的一脸便秘之色,就你还有脸学岳飞,不过袭营,又是袭营,苏州城下自己已经是袭击了一回李成栋,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