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无怪乎各位特种兵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眼前那二人的形象……太过震撼。
那岂止是一个“灰头土脸”能够形容的精神面貌!
且不说许尉的俊脸早已被尘土描绘得花里胡哨,那衬衫、那西装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光鲜,就连他脚上的那双皮鞋前端也不大不小地“张了嘴”,那模样可真是——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再看少校同志背上趴着的那位——嘿,这一看大伙儿可乐了。
虽说那乌黑长直的假发仍旧还戴在那位的脑袋上,但这会儿,那上边儿早已树枝和碎叶所蒙遮,之前的什么顺滑,什么亮丽到了现在早已不见了丁点儿踪影。
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一干人等纷纷咋舌。
“放我下来。”安禾轻声嗔了许尉一声。
许尉依言俯下了身子,让安禾稳稳站到了地面上。
“口令!”不知是谁低低地喊了一声。
“天王盖地虎。”许尉面色沉稳,声音淡淡。
“宝塔镇河妖!”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笑意从不远处扬起。
口令听得不少,这么夸张这么彪悍呢……还真是头一次碰见。
安禾顿时笑得不计形象。
“兔崽子……”片刻工夫,李炎刚已从里屋踱步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憋着笑低啐了一声,那颗因为担心而七上八下的心却终究是稳了一稳最后缓缓落到了实处。
“瞅瞅你那德行!人不人鬼不鬼的……”李炎刚粗眉一拧,大着嗓门道:“闲着没事儿还给我搞起什么徒步奔袭来了!”
“错。”许尉对着李大队长一挑俊眉道:“我这明明就是——负重行军。”
“负重”两字咬得格外狠,理解了许尉话语里的弦外之音,众人立马就乐开了锅。
“贫!都火烧眉毛顾眼前了还改不了你那副破操行!”李炎刚颇有几分无奈之色的摇了摇头,转而又回过身来望向静静地立在一旁的安禾。
“辛苦你了,安军医。”
“谢谢大队长体恤,能为特种大队出一分力,我很荣幸。”安禾笑盈盈道。
“帮了大忙呐……”李炎刚哈哈一笑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那群老爷们儿干去吧,你们医务所先行待命,暂且不用参与到更棘手的任务当中。”
安禾闻言轻轻一点头,表示甘愿服从组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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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妞儿……”刚收拾稳妥,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安禾转头,毫无意外地见到了一脸调侃之色的于茜。
“死丫头,敢情你还记着有我这么个人啊……”安禾秀眉微扬,嘴角携着抹笑就回了一句过去。
“哪儿的话啊……”于茜笑嘻嘻地踱步到安禾身旁,无比亲昵地揽上她的肩道:“妹子,听外面儿的人讲——刚刚有人夫妻双双把家还呐?”
“哟”安禾肩膀一抖,心底里还是为于茜的最后一句话寒了一下:“特种大队的同志语言实在是太贫乏,这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句子都敢往上招呼啊?!”
“你甭管他贫不贫乏,我倒是觉着那群大头兵们形容得还是很生动很到位的啊……我说,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