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无比闲适地说:“比起他申请助学贷款然后靠自己打工来还钱的方式,我更瞧不上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靠着家里的钱到处嘚瑟的人。”
郑瑞阳:“……”
陆南城这话相当于力挺周臣了,顺便还讽刺了他,郑瑞阳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烧。
他直指周臣很穷,就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周臣感到羞耻的,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陆南城给讽刺了。
离他最近的纪杭,抬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顺便还“赠送”了他一句话:“小伙子,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是不会通过诋毁伤害别人的方式来打倒对手的。”
言外之意郑瑞阳手段卑鄙龌龊到根本不是个男人。
郑瑞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噎死。
就那样不服气地瞪向了淡定坐在那儿的周臣,结果周臣根本不理他,只端坐在那儿看傻子似地看着他。
就在郑瑞阳正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时候,包间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是迟来的盛瑾年跟冷星竹还有盛唯一一家人,盛瑾年一进来就看到面前杵着个脸红脖子粗的陌生人,顿时很不悦地问道:“这谁啊?干什么呢?”
都说相由心生,盛瑾年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陌生人是个垃圾。
他的宝贝女儿盛唯一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给他解释:“欠揍的人。”
言简意赅,毫不客气。
宝贝女儿都说欠揍了,那就真的欠揍,盛瑾年当即很是不耐地冲郑瑞阳说道:“滚蛋!”
盛瑾年不像在座的其他人那样用言语挤兑郑瑞阳,他直接上脚,一脚就踹在了郑瑞阳的屁股上,郑瑞阳一张脸涨得通红,捂着屁股狼狈窜了出去。
周楷没忍住,扑哧一声乐得笑了出来。
盛瑾年一家三口落座,然后盛瑾年问向众人:“怎么回事?”
周楷自告奋勇地讲了郑瑞阳愚蠢的行为,以及他在学校里各种针对周臣的事情。
在座的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听到这种事只觉得是小儿科。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觉得按照周臣的能力肯定能搞定郑瑞阳这种小人,没看周臣全程都淡定地坐在那儿不慌不忙嘛。
心理素质足够强大,换做别人的话今天这样的场合肯定慌了,第一时间就上去赶郑瑞阳走人了。
但周臣没有,因为他相信陆南城他们肯定能判断出郑瑞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他更相信陆南城他们是对他真的满意的,根本不可能因为郑瑞阳的三言两语就影响了对他的看法。
陆南城他们都是什么人啊,所以他才从一开始就稳坐泰山。
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很懂事地站了起来主动请罚:“很抱歉因为我的事情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我先自罚三杯。”
还没等喝呢,那厢乔妤开口拦住了他:“哪有影响心情啊,反而是给我们大家添了乐子呢,别罚了。”
乔妤毫不掩饰自己护着周臣的心,凌黛黛起哄:“你这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啊。”
乔妤冲凌黛黛眨了眨眼睛:“以后你也会明白这种感受的。”
乔妤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护着周臣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在座的他们大多数也都有女儿,到时候会理解她的心情的。
凌黛黛跟着笑了起来,晚宴就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下开始了。
郑瑞阳的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到一众人的心情,因为根本不值得。
席间,作为男方的朋友兼合作伙伴周楷发了一次言,站在他的角度把周臣好一通夸。
盛瑾年转头跟自家女儿评价周楷:“花言巧语,还好没要。”
周楷:“……”
有些紧张地偷偷瞥了一眼对面乖巧坐在母亲乔荞身旁的纪堂,却发现小姑娘正在弯着唇角对他笑。
然而周楷一点都不觉得欢喜,因为她的笑容完全是形式上的礼节上的客套笑容。
不过是因为他在讲话,所以出于礼貌捧场地给个笑容,而不是那种心里有他所以星星眼地看着他给他微笑的那种。
盛唯一接自家父亲的话:“爸爸,据我所知,当年您也是很会花言巧语的人呢,不然怎么能把我妈给骗到手。”
盛瑾年:“……”
重重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骗你妈了?我们是两情相悦好不好!”
周围一片嘘声,代表着众人对他说的两情相悦这个词完全不赞同。
盛瑾年懒得理会他们,抬手搂住旁边的冷星竹:“反正我们现在两情相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