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蓦地看向唐诗,见她微张的红唇性感妖娆,勾着福臻的脖子靠在他怀里,模样像极了一只妖精,所有男人的视线都在时不时往她身上瞄。
怒火,就这样毫无抑制地从心底窜起来,薄夜甚至都没去想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一秒他脑子里全是各种疯狂的念头——把唐诗带回家,把唐诗关起来,让她一辈子都不被别的男人碰。
那是他的所有物,不管是谁碰了,就该死!
愤怒地看向唐诗的时候,见她正冲自己笑笑,笑起来的时候能令天地失色——
唐诗有一张艳丽无双的脸,五年前他就知道。可是那个时候他对她厌恶嫌弃,甚至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只觉得这种妖娆的女人娶回家了就是个花瓶,还特别矫情,根本不如安谧。
是啊……根本不如安谧,这样一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
薄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愤怒,看见她和福臻亲吻的那一刻,他甚至想动手掐住唐诗的脖子——这个贱女人,她竟然敢让别的男人亲她!
福臻却像是没看见薄夜的表情似的,依旧抱着唐诗,唐诗微微抬了抬下巴,拉出一节纤细优美的颈线,搭着她锁骨上的锁骨链,画面娇艳无比,却又惹人怜惜。
她好瘦,抱在怀中一定很轻巧。
于是福臻也这么做了,干脆直接拉着唐诗坐在他的大腿上,唐诗惊呼一声,强忍下心头的羞耻感,漂亮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福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轻声问道,晚上跟我回去吗?
唐诗故作淡定将头发绕到耳后去,对着福臻不懂装懂,福公子这是在逗我玩吗?
福臻将脸深埋进她发间,狠狠吸了一口,我哪儿舍得?你不如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名字……?
唐诗全身一僵,忽然间就愣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应。
怎么了?
福臻见她脸色惨白,打趣道,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人吧,小姐姐,你别吓我啊。
唐诗赶紧收敛了笑容,摇摇晃晃站起来,道了一声,我有点头晕,去上个厕所,回来告诉你。
福臻吹了声口哨,要我陪你去吗?
不在乎这点儿时间吧。
唐诗笑得千娇百媚,福少在这儿等我就好了。
哎哟!啧啧啧!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福公子今晚肯定美死了!
不愧是美女,说起话来都这么美!
唐诗走进厕所,站在洗手池旁边站稳了,伸手撑住自己的脸,狠狠深呼吸了一口气。
刚上来喝得有点急,现在她头晕脑胀,脸上带着醉酒后的红晕,撑在洗手台上,不断地吸气呼气。
福臻问自己的名字……要如何作答?
我叫唐诗。
这a市只有一个唐诗,就是五年前的唐家大小姐。
她要如何面对包间里的所有人?他们又会拿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五年之后,唐家大小姐沦落到陪酒卖笑,讨好男人,这多可笑啊,她装出来的清高和坚强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唐诗站在那里,大脑里掠过无数念头,甚至有想丢下他们直接逃跑的想法,可是一想到唐惟,她就忍住了。
薄夜靠近她的时候,唐诗都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被人直接拉进了女厕所的最后一间,门狠狠甩上后,她跌落在薄夜的怀中。
抬起头来的时候,男人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嘲笑,就这么睨着她,有本事勾引人家,却没本事告诉他你是谁?
唐诗脸色惨白地笑了,薄少,这里是女厕所。
薄夜站在那里,似乎这句话并没有打动他,他锁上了女厕所隔间的门,将唐诗逼到墙角,伸手,狠狠擦过她的红唇。
口红在他指腹开出一朵红梅,薄夜冷着声音,和福臻亲了?
唐诗低下头去,游戏规则,不得不服。
只是个游戏,你就这样上赶着和他亲热?
薄夜不让她垂下脸,狠狠抬起她的下巴,唐诗,五年不见,你还真是变本加厉了!
唐诗笑了,笑得荒唐,笑得她眼泪汹涌而出,你凭什么这么指责我!薄夜,把我带来这里的人可不是你自己么!你让我去陪酒,你瞧,我去了呀!
薄夜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那我让你去和他上床呢?
那就上啊,反正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玩具么?唐诗冲他笑得眼眶通红,你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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