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月过去了,真是‘啊’一声的瞬间,大家在这两个月的学习生活中,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刚说到这里。
佐藤君打断了说话,说:
“刚才黄先生说错了,哪是两个月,仅是一个月零三十天,他四月一日来的,还未满两个月”。
我的确说错了,谁知道佐藤这小子还这么叫真儿,才差几天,他算得蛮准。感谢了大家后,与他们告别,再见了,佐藤,再见了,真由美,再见了,和田先生和柴田所长,大家挥手告别后我坐电车回到了塾里。
阔别了几日,我把在“狮子”俱乐部演讲得到的八千日元交给了内山先生,他很高兴,连连说不要,说是我应当得到的,我应该收下,无论如何也不要,他知道就好了。我无奈只好收下,回家准备买个音响,再加点儿钱就够了,这老师就是这脾气,只要事情不满着他,一切ok。
我也算是摸准了他的脾气,这老头儿就是认真,这么大年纪了。一次,日本国家要进行选举,在日本是每人投一票,塾里离最近的投票站有四五公里远,一早先生就起来,西装革履的,再穿上风衣,带上雨伞和拐杖,我们都说,好像去会见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似的,他要投上这重要的一票,谁也不知道是投给谁,就是这么认真。
他有个日记本,要把我们每个人、每件事、每个人在什么时间、他是怎么联系的学习场所、研究机构以及花了多少钱,一五一十都记得很清楚,要把它印刷成书,发给每位股东,这日记后来还全部公开发行,透明度很强。
内山先生有一个儿子,不到三十岁,前几年出了车祸,进行了大手术,脑子还留下了后遗症,四肢倒也灵活,但反映慢慢腾腾的,比常人差一些。有一次我们旅游,我俩共乘一辆面包车,他拿一只掌式游戏机,那时游戏机才出现,只能玩俄罗斯方块,于是我拿了过来,见新奇有趣儿的物件,就玩起了没完。这样他就不干了,这事怨我,也是,就这样一见好的新的就不顾一切,也不顾他人的感受,他对我喊了起来,一把抢过去,也不理不睬地玩了起来,就像一个大孩子似的,见了我穿的一件套头的运动上衣,是个名牌,非要不行,最后央求和我换了一件才罢休。其实,这件上衣,是外人赠送来的,几乎每个季度,我们都会收到这些衣物,大家人多,看看谁穿着合身就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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