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处长说:“只要有,就差不多”,
徐积会拿把儿说:“就是有这样的人我们还不想让他出去呢”,
戴处长说:“这还需要检查身体,还需要外语过关,还需要日本老师面试,很复杂呢”。
徐积会就说:“那我们学校就报这个人,条件很好的”。
就这样,也可能是阴差阳错,戴处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就成了去日本的人选。
就这样回到了林校,一路上我精神恍惚,还是不敢相信这事儿,也镇静了一下想了想,可能真有这么回事,司机说的也不可能是骗人的,非常合情合理。既然学校也同意,我下一个步骤就是检查身体、学习外语和日本人面试了呗,中间还可能出什么问题呢,可能有许多种不可预料的事情会发生,因为现在从真正的出国到日本还有很长的时间,冷静地警告着自己,能走到这一步也就不容易了。有时也回想出自己从记事儿起走过来的路,从山东到遥远的祖国边陲明德村小学、稻田村的学校、二所道班的家、我们县中学、我们县粮油加工厂、东北林学院直到现在的林校,哪一步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是啊,有点儿经历、有点儿坎坷、有时候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不都克服过来了吗?一步一步达到这个程度也可以了吧,退一步想,就是去不上日本又怎么样?唉!凡事都要从最坏的地方着想、往好的方面努力啊,想的倒是相当的明智。
下了车,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和大家见了面,和朋友们、同事们、包括各位校长们,他们见到我都热情地和握手、祝贺,还有邻居们也是,好像我真是要出国了。是啊,在八十年代,能上个学就是不简单了,大学毕业再出国,而且是公派出国,就是做梦也做不到啊!现在回头一看,我的校友万钢先生,中国科技部的部长,他也是“东北林业大学”毕业的,也可能在我以后出的国,他才是个“工农兵”学员。是啊,人生的路都是每个人自己走出来的,到最后才能分出好坏优劣来,人在没死以前很难说一生成功与否,就是现在的徐才厚、薄一波这样的高官,当时也很不好说说他们的今天。虽然凭着现在的情况这么看,人生这一辈子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骑着骆驼看着鸡,高的高来低的低”,但是,自己努力了,有过这个过程了,也就心安理得。只是这样安慰自己罢了。好,还说说当时吧,我见了郝淑珍后,也激动的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她说了,她倒也没说什么,一方面也为我高兴、当然另一方面也为我可能心存不安,大概在想,出国的有几个能回来的?回来的有几个不抛弃老婆的再娶的?不过也还未做最后的决定,这可能这一切都是“马歇尔计划”呢,于是一切照旧,儿子呢,也还是该哭就哭,该笑就笑。
这期间,**老师调走了,因为她家里为她找了位男友,也是东北林学院毕业的,在省城工作,为了结婚她调到了省城的一个中学当教师。我后来曾去过那里,学校破破烂烂,老旧不堪,真想像不到在那样的环境下如何上课的,也可惜了这姑娘的才能。不过以后经过了这几十年的经历,后来调到市政aa府工作,现在她还没退休,在享受着处级女干部六十退休的舒适生活,自己天天驾个奔驰车玩儿,有个男孩儿在考医学博士,很是幸福美满的。调走以前,我们教研室的教师们设宴为她送行,张克伯老师与她聊了会儿,没事儿两人翻看着那时流行的“美女挂历”,看完后**老师笑着问他,你看中哪一个啦?张克伯说,唉,哪一个都不错呗,听后**笑骂道,这个王八蛋,总是没正经的。酒席上,大家共祝**今后幸福,前途光明。她就这样走了,我也失去了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虽然仅是一位异性朋友,但是也了解了五六年,从相遇、相知到相好,说真的,我喜欢她,但这是纯洁的、同志式的,也真是难得啊。
走时,她给我留下了一首诗,题目是“好大的一棵树”。再见了,**,但愿这不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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