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宗气的踩死了沙地中一直钻出来的无辜虫子,用脚将它使劲碾使劲碾,像是把他当成了沮渠牧犍,迟早要一脚踩死一般。
“咳咳,别激动,就算北凉人都信了,陛下是不会信的,你别担心。”素和君憋笑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可还是得装作对贺穆兰很有信心的样子劝现在的主心骨:“这只是普通的攻心之计,狄将军你也别动怒,没必要为了这个加快行军速度……”
狄叶飞原本气质偏向阴柔,然而一头白发之后,那阴柔的气质也变得越发冷酷,倒像是某种会食人的妖魔,在战场上一旦浴血,能吓傻不少信佛的北凉人。
正因为他一步步稳重成熟起来,素和君也不在把他当之前微不足道的小将军,正正经经地开始以平等的身份开始和他议事。
就如这传闻传到张掖地方时,狄叶飞建议在民心生变之前攻下姑臧,就被素和君好言制止了。
在他看来,这种话题没办法打击到魏军的士气,拓跋焘戴不戴绿帽子,也不会影响世子派官员和将领们效忠拓跋焘的问题。
“不行,我们得赶快灭了北凉!”郑宗踩死那只虫子,眼神阴毒地说道:“兴平公主想把肚子里的贱种栽赃给花将军,事情过去大半年了,虎贲军又死了那么多人,现在任凭他们北凉人添油加醋。陛下大度还好,可花将军的名誉肯定要受损,说不定京中还有人趁机以此攻歼花将军。只有现在打进姑臧,将兴平公主抓出来,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花木兰就没这个能力!她不可能和女人生孩子!”
素和君和这两个倔驴争了一天了,心口一阵烦躁,脱口而出。
狄叶飞:“为什么?”
郑宗:“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狄叶飞听到郑宗说知道,素和君也一副后悔的样子,忍不住纳闷地开口。
“咦,你应该最清楚才是,花将军不喜欢女人,对吧,素和使君?”
郑宗看了看素和君。
素和君以为郑宗知道花木兰是女人,再加上郑宗平时对花木兰极为忠犬,当即也赞同地点头。
“花木兰不可能和女人有什么首尾,这一点陛下也知道。只要陛下不会问责,哪怕名声坏一些,等日后北凉被灭,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
“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为何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的样子?”
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