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大行驿告诉了他什么!”
“天啊!我竟忘了我们家将军的本事!”
“什么玄衣木兰?”
莫名其妙的孟王后看了看沮渠蒙逊。
曾经派过探子打探过花木兰底细的沮渠蒙逊,脸色变得又红又青。
“在我魏国,只有负责和死者沟通的大萨满才会常年穿着玄衣。”刘震带着肃穆的表情解释。
“花将军曾经收敛过战场上无数身首异处的同袍。平原公赫连定的一府上百口被赫连昌斩首,也是花将军一一收敛。在黑山,人们相信他有安抚死者的能力,所以称呼他为玄衣木兰,赠给他象征大萨满的黑色衣冠。”
他叹了口气。
“我怎么忘了,他根本就不是畏惧别人眼光的那种人。”
对此充耳不闻的贺穆兰想了想,向着帕子掀掉的部位凑了过去。
“应该是在这里!”
贺穆兰大胆的举动引起了一群人的惊叫,那丑陋的东西依旧高昂,引起一群人的抽气之声。
许多偷看的宫女叫着捂住了眼睛,就连孟王后和李敬爱都侧过了头去。兴平公主倒是看的兴味,但她还牢记着自己的身份,微微退了一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其他人表情古怪,知道贺穆兰女子身份的诸人都更是吓得快要昏过去了。
那罗浑倒抽了一口气,第一反应是赶快捂住贺穆兰的眼睛。
陈节已经伸手抓住那块帕子想要再盖回去了。
袁放一咬牙,直接抓住了贺穆兰想要伸出去的手,小声说道:“主公无需自己动手,太折煞你了。你要找什么,我来看!”
“是啊,是啊,我也行!”
郑宗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同伴都露出要疯掉的表情,但他内心里也根本不愿意贺穆兰去碰这种东西,狗腿的也凑了过去。
“陈节,不许盖!”
贺穆兰斥了一句后,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不是现代了。
她身边也不是那些和她一起奋战到深夜的“尸语者”同事们。
在这个时代,她做这样的事情,岂止是惊世骇俗。
贺穆兰叹了口气,倚在袁放的耳边说道:“你找找他的下身有没有创口,像是针刺之类细小的伤口,根源和下面都要仔细查一下,如果是如厕时受了伤,很可能是不会引起注意的突发情况。”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沮渠牧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心中安了安心,断定自己的猜测不会错到哪里去。
袁放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竟放下所有的身段,真的趴下去毫无风度的探查那东西和下面的两个圆球。
他知道他被贺穆兰刚才的话打动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这样做。
这位大行驿固然话少又沉闷,却足够可靠。他身为贺穆兰的主簿,每日要计算粮草和食水的数量,补给的路线十分重要,和他经常打交道。
这样的一个老实人,袁放也不愿他走的这么憋屈。
他现在虽然没有死,可也离死不远了,至少让他清清白白的走。
至于那位总是让人吓的眼眶都脱出来的主将……
她只是不喜欢和人套热乎,却并不是真的对人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