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有平时捕猎的冷静和判断。我们人多,等下豹子追我时,你们想法子用绳索阻拦,或是用刀剑箭支恫吓它们,让它们不至于一下子扑到我。”
盖吴思考着破局的方法,看了眼那几个奴隶,悄悄走到了小豹子旁边。
他的马“生辰”同样沉稳的站在他的身侧,它被花生训练的很好,即使老虎豹子站在面前也不会惊慌。
盖吴看着自己的马并没有受惊的样子,再看看其他卢水胡人的马甚至有软到不能迈脚的,心中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我的双刀有没有用了……”盖吴叹了一口气,用卢水胡某种艰涩的方言突然说道:“你们等下赶紧派几个人去把沿路的虎贲军全部驱赶开,我师父必定不会被这几个豹子所伤,李顺也太小瞧她了,可路上误打误撞来救我的人却不见得能活。”
那几个奴隶果然听不懂卢水胡俚语,只是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
“请问您准备好了吗?”一个奴隶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要开锁了……”
“首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不会有事!”盖吴格外慎重的吩咐了这一句后,对着几个奴隶点了点头。
那几个奴隶颤抖着打开了几个豹子各处的锁头,这些豹子原本正在挣扎,突然觉得身上各处的禁锢突然一松,立刻拼命翻滚磨蹭,没一会儿就把身上的枷锁给挣脱了。
“你们快跑!”
盖吴突然飞起几脚,将已经死掉的小豹子飞踹到另一个方向,对着那些奴隶大吼了起来。
这些靠的最近的奴隶们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心(其实李顺也没想留这些活口)了,此时听到盖吴大叫,立刻激起了求生的欲望,条件反射地就朝着小豹子飞过来的相反方向奔了出去。
几个母豹子用爪子抓掉了嘴上的绳索,有几个甚至磨掉了一大块皮毛,可依旧先朝着各自的孩子猛跳了过去。
金钱豹的速度极快,性情又凶猛狡猾,但母豹对于孩子却极为爱护,常常照顾一年之久才把它们赶走,这几只小豹子一见就知道是才出生没一两个月的豹子,正是母豹母爱最泛滥的时候。
盖吴哪有胆子再多留,立刻跨马带着一群卢水胡人没命的狂奔。
“唔,嗷嗷嗷嗷……唔,嗷嗷嗷嗷……”
母豹们伸长了脖子,它们用嘴触碰着幼豹的尸体,然后又拼命的舔舐着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孩子脖颈和心脏间的伤口,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吼声。
然而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因为它们的舔舐发生任何奇迹。
这声音听起来既具有压迫性,没有人会怀疑它们隐藏在这个声音之后的巨大希望和隐忍。
盖吴等人驾着马跑的更快了,连马都知道后面有巨大的危险,拼命的奔逃着。
“唔嗷嗷嗷嗷!!!!”
“我真想插死李顺祖宗十八代!”路那罗听着背后痛苦的悲鸣声,手中紧紧捏着的长刀都松了不少。
“真是造孽!”
盖吴的眼睛被急速扑面的风吹的眯了起来,只露出冷峻的眼神:“他的帐迟早要算的,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活着逃到我师父那里去。”
“你说李顺会不会知道了我们可能有诈,故意这么陷害我们!”
一只豹子就能杀了几百个人的队伍,这后面跟着三只!三只啊!
花木兰就算身边人再多,打个猎撑死几百人吧!
这些花豹可是能上树能搏虎,其速如风的猛兽!
一阵低沉的、犹如血管破裂般的连串吼声之后,一只母豹子率先抛弃了自己死去的孩子,做出一声可怕的咆哮。
在猎场中咆哮的回响渐渐消失之时,犹如复仇之神附体的母豹子们开始动了起来。
锁链和绳子并没有对它们的敏捷性造成任何影响,只不过让它们初初起步时有些不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