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放见众人都是点头,话风却突然一转:“不过因为李使君一力要求走陆路,我倒不敢走了。”
“咦,这是为何?”
贺穆兰莫名其妙地望了眼自己的主簿。
“郑宗,你是当事人,你说。”
郑宗原本就想在花木兰面前讨好,于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将昨日李顺找他的事说了出来,当听到李顺说郑宗被排挤云云时,那罗浑几人冷笑着说:
“你还用得着被排挤?你就根本不和我们混。”
“李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冷落你是因为你不会武艺,一捏就伤,只能言语上嘲笑嘲笑……”
“我们排挤你有什么用,将军护着你呢。”陈节酸溜溜地说,“也不知道你这废柴哪里来的本事得了将军青眼。”
郑宗被几人挤兑的背后冷汗直冒,一面讪笑着说那是李顺的想法,一边讨扰地拱着手。
几人只是过过嘴瘾,本身并没有什么恶毒的心思,调侃郑宗一番后也歇了嘴。
郑宗这才接着说道:“然后他就给了我这包东西,让我挑拨虎贲军的不满,最好是和卢水胡人有间隙,若是花将军有什么行动也要和他回报,事后必有重赏云云。”
贺穆兰听完郑宗的话眉头紧皱,那罗浑等人也是各个若有所思。
李顺不愿意他们去北凉,为什么?
作为一位使臣,他的任务就是出使成功,最好圆满的完成任务,半途而废他也要受罚,除非得到的利益远远大于受罚……
而且这样挑拨虎贲军,若真的哗变,他有什么自信可以控制的住局面?
“所以我才说,李使君说要走陆路,我倒觉得也许水路才是正确的。谁知道这位使君在路上又弄出什么名堂?”袁放叹了口气,“不过一支使团,上下都不齐心,北凉那边还不知有什么诡秘,此行凶多吉少啊。”
“是不是要和右司马商议一下?”那罗浑想到源破羌,“他负责北凉使臣的安全,又在北凉多有故交,也许是个援手。”
“我并不敢信他啊。”贺穆兰揉了揉额头,“我和他并无深交,陛下也从未说过让我多和他商量的话,显然并不是值得交心之人,他和李顺关系不错,这次讨论路线问题也是站在李顺那边,我怕他也有自己的心思。”
能重获南凉的人脉,这位虎贲右司马必定不会甘于只做个副手。他的出身极高,又从军多年,莫名其妙被自己这个新人压了这么多年,难道一点不甘也没有?
自从虎贲军建立以来他和她一直都是泛泛之交,恐怕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眼下和李使君决不能撕破脸,他大概也知道我们无法将他怎么样,所以才敢找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