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蛮古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一杆插进就走了出去。
“天台军那边……”袁放看向盖吴,忍不住担心地说道,“这几日不可以再有人闹事了,否则李顺一定会来找将军的。”
“你放心,我已经和路那罗打过招呼了。”盖吴不自在地回应,“前几天是我不好,我已经找他们说了个清楚。他们自有分寸……”
“那罗将军,卢水胡人和北凉的使臣打起来了!”
“搞什么!”
袁放愕然地瞪向盖吴。
“不是说有分寸吗?”
盖吴的脸色也漆黑,顿时按住双刀就冲出了营帐。
“我去看看!”
“怎么办,将军这才走了一天……”
陈节痛苦地捂住了脸。
“根本撑不下去啊!”
“撑不下去你也要撑!要连你也看不到了,那才叫坏事。谁都知道你一天到晚跟着主公,形影不离。”
袁放恶狠狠地对着陈节叮嘱:“不但要撑住,你还要和平时一样快活。实在没事做,去把将军的鞋子和铠甲都拿出去擦一擦,做出你很忙的样子!”
“这大下雨天……”
“我去!我去!”
郑宗立刻跃跃欲试。
“滚!”
“滚!”
郑宗被骂的一哆嗦,又瘪缩地矮了下去。
“我现在倒希望天晴。天晴了主公不回来也要回来了。”袁放看了看帐外的天色,摇了摇头。
“还好主公出去时带了金银,否则我还要担心他在外面如何过日子。”
秀安县。
报官的,当然是屋子主人的左右邻居。
这家人虽然和左右不怎么合群,但突然闯进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生人,踹了屋子的门又迟迟不见出来,是个人都会去报官。
此处虽然算是贫民窟一般,但毕竟是在县城里,城中出现了杀人放火的凶神恶煞自然不是小事,所以整个县衙的衙役倾巢而出,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防止“犯人”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贺穆兰和慈心被莫名其妙的当成了“犯人”和“妖僧”,自然不可能承认。尤其贺穆兰进过一次牢狱,那一次的结果实在是不怎么好,导致贺穆兰对所有的牢狱都没有了好印象,更不想进去。
所幸的是贺穆兰身上的将符是铜的,没有当做金银珠玉交给慈心大师,眼看着官吏要对贺穆兰刁难,贺穆兰便出示了身上的将符,不得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出示身份并不能脱罪,除非贺穆兰是皇帝。那几个县衙的差吏还算是有些责任心的人,并没有因为贺穆兰出示将符就完全相信她的话,只是态度没有那么恶劣了,也能强忍着不耐去给慈心大师向隔壁讨要稀粥烂糊,给那个婴儿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