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眼神就不由自主的扫向了花木兰。
花木兰是魏国年青一代里公认的第一,若是他能下场……
赫连明珠眼神扫向花木兰,沮渠牧犍和一些有心人都看在了眼里,便仔细留意花木兰的表情。
但凡高手,对别人的注视都有所知,这是五感灵敏带来的好处。贺穆兰几乎是立刻感觉到有一道犹疑地目光看着自己,侧头一望,却见是赫连明珠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把下唇都要咬白了,显得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沮渠牧犍对她的调戏和暗示倒是其次,更让人难受的大概是其他女子对赫连明珠这个外来公主的敌视和嫉妒,以及对她装模作样拿乔不肯大方给予彩头的不以为然。
这是一个女人的光荣,是英雄肯定你是值得匹配的“美人”的举动,即使不能接受婚配,示好总还是可以的吧?
这个男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调拨了赫连明珠在魏国贵女宗室圈子里的关系,即使她能嫁到魏国来,能不能在后宫里站稳都是个问题。
贺穆兰并没有这样的政治素养,也看不到这么深远的东西,她知道赫连明珠肯定是不喜欢这个王子的,而且因为“男颜祸水”,她已经被许多女人敌视了。
贺穆兰不是男人,所以不想下场去争什么风头,给自己惹麻烦,素和君也是这个意思,因为此时民风彪悍,鲜卑女人更是热情大胆,为了能追求到心仪的男人什么都做的出来,到时候什么夜袭、下药、强绑……
一不留神,说不定她的女子身就露陷了。
赫连明珠难堪,素和君气愤,贺穆兰想了想,开口问道:“现在不少鲜卑子弟丢了丑,我是不是下场挽回一二?”
说话间,沮渠牧犍又干脆利落的将一个人推出圈外。
“你若下场,可有稳赢的把握?”
素和君瞄了一会儿沮渠牧犍的战绩,觉得此人实在是可怕,忍不住忌惮着问贺穆兰。
“我看他的脚步并不坚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他走的大概和我是一样的路子,便是以力取胜。既然是以力取胜,那就是比拼力气,我没和他比过,不知道他力气多大,所以不知道能不能稳赢。”
贺穆兰仔细观察了沮渠牧犍的技巧,摇了摇头:“我说不定还及不上他,我若对阵了七八个人,绝没有他这么轻松。即使没有气喘如牛,肯定也是大汗淋漓了。”
她在黑山大营的时候也和同袍角抵过,因为她一向厉害,什么车轮战、一人斗两人的玩法都玩,但到了后来,通常是手脚无力,四肢绵软。
力气大的人只是力气大,体力和耐久全是要靠平日里锻炼出来的,否则花木兰也好、贺穆兰也罢,也不会全身体脂那么低,概因每日都勤练不止。
贺穆兰至今每天早上要锻炼两个时辰,真正的“闻鸡起舞”,运动量之大,可想而知。
素和君听到贺穆兰说自己也许还及不得他,立刻歇了让她上去煞煞三王子威风的念头。若不能百分百赢,花木兰就要成为成就他名声的踏脚石。
他们不愿意搀和了,可有人却不愿意沮渠牧犍再胜。
窦太后那边的侍从打听到了这边的战况,这位睿智的老人一下子就猜出了沮渠牧犍的想法,也知道现在已经有许多宗室女怕是要求着嫁给他了,万一弄出什么丑事来,不嫁公主也要嫁。
她想了想,点了几个角抵厉害的将军,让他们务必打压沮渠牧犍的气势,即使不胜,也不能再败了!
在场也有几个位高权重的厉害角色,大多是妻子去世或者和离了的,也有对妻室的条件要求甚高的。他们自持身份,不愿下场,接到窦太后的旨意之后,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下场去对一对沮渠牧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