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会不会肿成香肠嘴。
什么都没发生,寇谦之只是摇摇头,跟拓跋焘说道:“陛下,北乌头的根有剧毒,而且冬天北乌头的花叶全部凋谢,是找不到的,只有春天发芽才能找到,这毒药最近才配,说不定正是等着这一味药引。陛下可派人去细细打探,最近可有将士鬼鬼祟祟去挖草药或野菜的,若能打听到,或许可以找到配毒之人。”
拓跋焘闻言大喜,立刻叫了库莫提上来,要参军帐找人去所有营帐里问过,最近有没有人去挖药或者挖了什么东西带回来的。
没一会儿,拓跋焘身边的宿卫带了四五十个人过来,每个人都穿着灰色的衣裳,神色惶恐不安。
那第一个说出站在石墩上的人穿着灰衣的,对那灰衣人的长相已经记不清楚了,毕竟他是从下往上看的,只能看到一个下巴。
但他记得对方穿着一身灰色衣服,脚上是一双黑面白底的鞋子,身材高大,而且手中端着一把手弩。
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想要一点都不被人察觉的行刺是很难的。可是军中男儿多穿灰衣、黑衣和土黄色的衣服,因为这几种颜色最耐脏,所以一拉出来就拉了四五十个人。
除去不是穿黑鞋的、个子矮小的,四五十人里又剔出去二十多人。
有些人是结伴而来,附近都有大量的人作证,再剔去一半,最后只剩十一人无法证明自己当时在干什么。
贺穆兰原本只是耐心等着搜查的结果,因为即使在现代,要在一群人中稽查凶犯,除了调监控,也只能实地排查,她也就没提出什么意见。
只是当那十一人都站出来的时候,贺穆兰还是吃了一惊。
因为她原本的同火,后来在大比时高升的杀鬼,竟也在其中。
库莫提此时正在贺穆兰身侧,见她脸色有变,低声问她:“可是有什么不妥?”
贺穆兰是唯一和这些刺客有过接触的人,她有发现不对也是正常。
“不是……这些人里有我昔日一个同火,左边数第五个的,和我曾经同吃同住,一同操练,并无不妥之处。他不是爱看热闹的人,所以我见他在此,稍稍诧异了一下。”
贺穆兰心中惊涛骇浪,却还要极力掩饰自己的吃惊,表现出平静的样子。
“哦,你的同火?”
库莫提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这个花木兰过去的同火表情十分惊疑,似乎很后悔为何来这里似的。
几个看过那灰衣人的人站在他们身侧,仔细的看他们的衣着、鞋子,身材,甚至让他们站在那石墩上模拟当时的场景,可这些最后剩下的人高矮胖瘦都类似,衣服穿得也都差不多,谁也说不出究竟是谁当时站在那上面。
无奈之下,拓跋焘命人将他们都看管起来,准备细细“盘查”。
至于他们会遭遇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让贺穆兰更加担忧起来。
拓跋焘遇刺,照理说应该立刻摆出仪仗或者去安全的地方暂时避一避,结果也不知道是拓跋焘太倔了,还是拓跋焘就喜欢迎难而上,他不但不躲避,还带着大批人马大摇大摆的去库莫提的王帐,准备赖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