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营是他心目中的重中之重,你们若去迎接,陛下身边的古使君等人第一个就要参你。”
尉迟夸吕原本提议去迎接圣驾,库莫提也是这么劝他,说是陛下必不喜欢这种事情。尉迟夸吕远离平城已久,自然更重圣眷,好不容易想要有这么个露脸的事情,却被库莫提泼了冷水,自然是不甘心。
库莫提见自己劝没用,便提议他请教请教陛下身边的近臣崔浩。若崔浩都说不妥,那就一定是大大的不妥了。
人人都知道库莫提和汉臣不对付,他这么说,尉迟夸吕便将信将疑的请了崔浩来,果不其然,崔浩也说他若是这么做了,极为鲁莽。
尉迟夸吕比库莫提资历老,年纪长,他出身大族,姐妹又嫁给了陛下和大将军,库莫提虽是王族,却从小丧父,可在黑山大营,无论人望还是实力,都不在他之下,虽说是中军麾下,倒不如说是自成一军,早已和尉迟夸吕面和心不合,只留一个面子交情。
库莫提的劝解,尉迟夸吕自然是十成只信两成,崔浩要劝,那就不得不信他十分。
当下,尉迟夸吕对着崔浩一揖:“谢太常教我,若不是……”
“将军!将军!”
帐外有伯鸭官大声传唤。
尉迟夸吕心中一些小心思,生怕被人笑话,若不是他怕一个人出迎太过出格,要拉着库莫提一起,怕是连库莫提都不会知道。
所以他询问崔浩之时,门外有亲卫值守,等闲人士不能靠近。
伯鸭官传唤,必是哪个将军有要事。伯鸭官只有高等级的将领才能认命,并不是什么杂将都能用的。
“将军出去看看吧,军中也许有要事。”崔浩善解人意地退了几步。“将军,请。”
尉迟夸吕蹙着眉出了帐,却发现帐外喧哗吵闹,尤其是北面方向,简直像是要被马蹄声踏破了,心中疑惑之情更重,寒着脸问他:“你是哪位将军的伯鸭官?来找本将何事?”
这伯鸭官也是新任命的,见了这位中军将军不免露出几分怯色,躬身道:“我是右军将军夏鸿帐下的伯鸭官。我右军生擒了蠕蠕左帐大将鬼方,又大破蠕蠕在黑山境外的主帐,俘虏了左贤王帐下的左大都尉匹黎先,大将军差我们请各位将军去的右军校场……”
“你说什么?右军今日出战了吗?”
尉迟夸吕“啊”了一声,睁大了眼睛。
“我为何不知?”
是‘啊,你为何不知啊,那么大动静,军中人人都知了……’
那伯鸭官在心中吐槽,面上还要做出恭谨的样子。
“标下只是个鸭官……”
换句话说,只管传话,没让传的不传。
崔浩站在帐边,听到右军伯鸭官的传话,惊得猛掀开帐门,上前几步问道:“你说什么?右军生擒了鬼方?是当年在云中屠城的阿提拉吗?”
那伯鸭官摇了摇头,“标下并不知道什么阿提拉,只知道军中都说那人人得而诛之的鬼方被抓住了。”
“被谁抓住了?”
“是我们右军的虎威将军,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