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武器看起来简陋,事实上要做成需要三四年的时间,槊杆到了最后还有可能开裂,一般人家根本不会去做这样的兵器。
陈节的长槊是家中从他学艺开始就准备的,陪着他度过了十年的时光,在马上舞起来,那真是寒光点点、快似疾风,他也因为自己的武艺和与众不同的武器在新兵营里出尽了风头,一开始就是从火长做起的。
而如今,这把马槊的主人正在拼死拼杀!
他红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狼头的柔然首领,几乎是以悍不畏死的气势一步一步的向着他的方向前进。
俗话说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大抵便是如此。人被逼到绝路上时发挥的潜力简直让人吃惊!
“那小子是不是疯了?”几个柔然士兵看着一身是伤依然还在反抗的陈节,“他找死?”
“不管是不是找死……”一个小队长举起手中的弓,“也玩弄够了,该让他死了。”
“他那皮铠我要了,一看就是好皮子!”
“我要他手上的武器!”
陈节单手提起自己的马槊,聚精会神的盯着远处的狼头首领。他在等,等一个机会把自己手中的马槊投出去!
他的伙伴们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都在军中见过他“飞槊”的本事。被柔然人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新兵们也都激起了血气,奋不顾身的掩护着他继续往前。
一时间,越来越多的柔然小队注意到了这般的情形,他们加快了割首级、剥东西的速度,开始向着仅剩的几支魏军那奔去。
军功!
铠甲!
武器!
这么大块的肥肉,怎么能让别人吞了!
近了,更近了……
嗖!
陈节深吸一口气,沉腰扭臂,将自己的马槊投了出去!
“保护百夫长!”
“杀了那小子!”
马槊带着几十人的期望,向着百步之外的柔然人将领飞去。
然后那狼头男人驾着马急退了几步,原本该射中他脑袋的长槊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下来,将他的马头一下子钉在了地上。
战马轰然倒下,那狼头将领露出惊魂未定的表情在地上滚了两下,随手拽着一个奴隶挡在身前,爬上了自己的替换之马。
“杀了那投枪的小子!”
“把他们都给我大卸八块了!”
没中!
居然没中!
还惹怒了蠕蠕人!
陈节和同火们都露绝望的表情。
突然间,大地上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响到让人耳膜鼓胀的地步。
这是铁蹄拉扯大地而发出的声音。柔然人有许多人不钉马掌,能传出这样的声音,十有八九都是来自魏军的骑兵。
“随我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