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流寇则是更简单了,所谓的数万、数十万流寇,真正的可战之兵能有十分之一便不得了。
黄琬不知兵事,今见张虞信心满满,倒也不好多说什么。“三千兵马,某从各郡调配,今征讨葛陂贼恐需劳烦君侯了!”黄琬说道:“而招降安抚方策,琬某近日当会制定出来,并让三郡官吏招降贼寇,以来动摇其心。”
“劳烦使君了!”
顺着剿抚话题,黄琬与张虞探讨颇久,直至黄昏时分,张虞婉拒了黄琬的挽留,这才回到营寨中。
回大帐稍坐不久,张丰便匆匆入帐,神情欣喜说道:“校尉,钟元常前来拜会校尉。”
张虞放下手中的毛笔,欣喜问道:“元常兄,现在何地?”
“在寨门!”
张虞麻利起身,说道:“元常与我关系亲密,今怎能让他在寨门等候?”
“那我今下请他入寨!”
“愚蠢!”
张虞笑骂道:“既要请元常入寨,自然要我去请!”
说着话,张虞快步至寨口,欲亲迎钟繇。
今时钟繇驻步于寨口,踮脚望着寨内,很想了解张虞部下兵马实力如何。
“家主,那张校尉真会见我们吗?”
仆从见守门兵卒凶神恶煞,心中不由敬畏,问道。
钟繇倒是不慌,笑道:“我与他关系亲密,昔他成婚之时,我可是出力不少。今虽功成名就,爵封县侯,但以他之性情,断不会忘我!”
话音未落,却闻张虞远远传来‘元常兄’的呼喊声。
钟繇闻声望去,见是张虞快步而来,谓左右道:“张校尉来矣!”
“元常兄!”
须臾间,张虞便迎上钟繇,笑道:“我率部初至颍川,不便亲自拜会,本欲让人遣送礼品至长社,以代我拜会元常兄。不料元常兄,今下亲至军寨拜会。”
“数年未见,君已功成名就矣!”
钟繇笑吟吟,说道:“君侯称我为元常便好,某恐担不上兄之称谓。”
张虞挽住钟繇的手臂,笑道:“元常年长,如何受不得兄之称谓。今下君照称我为济安,我仍以元常兄称之。”
说着,张虞挽着钟繇而行,路过守门兵吏时,正色说道:“见钟君如见我,诸子放行即可!”
“诺!”
钟繇见张虞这般所为,心中的顾虑已去,笑道:“我与济安仅分别数载,不料君便大破鲜卑,袭斩单于,是谓名震天下。我在长社家中多有耳闻云中义从之名,而君之姓名更是渐威中土。少年英杰,盖谓济安其人!”
“兄羞煞我矣!”
张虞大笑几下,感慨说道:“惜于边塞建功时,不能与元常共事。”
顿了顿,张虞语气微转,试探问道:“我军率部至豫讨贼,不知元常能否留军助我,算是为豫州尽力?”
钟繇满脸笑容,说道:“济安若是不弃,繇愿助君一臂之力!”
“善!”
张虞欣喜道:“有元常相助,葛陂贼旦夕可平。”
二人谈笑间,便入了大帐分坐。
钟繇微吟片刻,说道:“不知济安今下可有方略破贼?”
张虞整理了下思绪,如实说道:“我欲行‘剿抚兼施,双管齐下’之法,并为防止葛陂贼流寇至徐、兖二州,我已让豫州牧手书三郡国,令三郡国兵封锁险峻。”
“至于破敌方略,因暂不知葛陂贼兵马数目,且不知其众屯兵于何方,故虞暂无破贼详略。”
钟繇捋须而微笑,说道:“据繇所知葛陂贼虽说不下两三万人之众,但其部中多有老弱随行,故其勇卒不过数千,披甲之士更是稀少。”
“且葛陂贼因周围县邑有备,仅能劫掠乡野,谋攻豪强坞堡。今济安若率精兵进剿,葛陂贼恐非济安所部锐士对手。”
说着,钟繇话锋一转,说道:“然繇却有一计,或能让济安轻易取胜!”
见钟繇有备而来,张虞顺势放低姿态,拱手道:“请元常兄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