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雁抬起头,望向了差役,“可有锋利的刀剑?”
差役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给我。”萧雁道。
差役把自自己手边的刀给了萧雁。
萧雁伸手接过刀之后,左手拿着羌笛,右手是刀,手起手落间,刀起刀落。
“咔”
一根羌笛,被刀锋斩成了两半。
一半在萧雁的手里。
一半破碎在了地上。
萧雁抿唇,把手中的刀还给了差役,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她把他第一次给他表达的留恋斩成了两半。
毫不留情。
毫无留恋。
楼鱼笑了。
爽朗的,沙哑的,十七岁的少年的笑声。
空洞的,千疮百孔得很。
萧雁安静的低下头,跟着差役的步伐离去。
牢房内是他。
她安静的站在牢房外。
自从出了牢房之后,萧雁方才安静的,软软的,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般的跪倒,背贴在了墙壁上。
她在牢房外,他在牢房内,她与他只隔了一扇墙的距离。
她常被他拥在怀里,她的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她与他却隔了一颗心的距离,隔了满满的猜忌。
萧雁哭了。
安静的流泪。
安静的痛哭。
安静的低着头,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她在哭。
多么安静,安静到可以清晰的听见到他的笑声。
很沙哑,很清晰。
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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