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雁安静的望着他。
目光很淡然,不倨傲,不张扬。
楼鱼咬牙,嘴角也带了嘲讽,但却是自嘲:“师父。”
她点头。
“师父。”楼鱼声音艰涩,眼里有不解,有迷惘,最终全部压下,直接甩袖离去。
既然她可以如此无情。
那么他身为男儿,又怎么会输于她?
一场不愉快的出师,什么都变了,唯有一点没有变,那便是她从今往后,不再是他的师父。
再也不是。
萧雁望着楼鱼离去的身影,静默了许久,最后安静的再度端起羌笛,放在唇边,轻轻吹起折柳曲。
这一次,她安安静静的把一首曲子吹完。
途中没有睁开过一次眼。
夜了。
楼家的长辈因为客套,所以便留下萧雁,为她专门摆了一个家宴。
毕竟萧雁也是教了楼鱼有三年了,如今楼鱼也算是出师,自然是需要好生的感谢一下这位女师父。
家宴楼鱼没有去。
楼家的长辈有专门让人去请他,结果却一直找不到人,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和萧雁道罪了一声便草草了之了。
萧雁只是淡淡一笑,表示无碍。
酒过三巡。
在座的人都醉了许多,然而这时候,有一个下人不小心在角落里翻碎了一盏油灯。
油灯中的灯油被翻到出来,又染上了火苗,很快便烧开了一片区域。
萧雁默默的将此幕收在眼底,却没有说话,只低头,将一杯酒端起,提袖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