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默默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楼鱼见古墨要离去,连忙快步的上前,拉住了古墨的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古墨掰开楼鱼的手,目光冰冷。
楼鱼吸了吸口气,继续开口道:“师父!”他平生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开口叫古墨为师父。“你别骗我,也别再骗其他人了,您一个人自己护着自己的伤口这有什么用呢?”
楼鱼红了双眼,“您要打江山,不是什么杀千刀的男儿志在四方,而是为了她,对不对?您要拿槐花酿,其实也不是什么抗敌的法子,也是因为她,对不对?您什么都好,什么都好得很,但唯独这一个字,一个情字,您……”
“是!”古墨转过身,血红的眸子里满是冰冷,骨节分明的双手牢牢的握住了楼鱼的肩膀,“是,恭喜你,我的徒儿,你全说对了!是,我要给她一个君临天下,她喜欢槐花酿,那我就买下,她喜欢江山,那我就拿下!我就是喜欢她,干卿底事?!”
古墨素日里都很冷静,冷静得可怕。
但是提起言倾瞳的古墨更可怕,疯狂得无比可怕。
好似一尊杀神,身上是翻腾的杀戮气息。
楼鱼被古墨身上震出的威压镇住,动弹不得。
这时候,虚斩痕,苍凉算,无庸欢三人也是连忙赶了过来。
“小师弟,这是怎么回事?”虚斩痕连忙分开了二人,问道。
古墨血眸覆了覆,恢复了平静之后才平平开口:“无事。”说罢,转身便回了自己的上房。
这个时候的古墨,无人敢惹。
而周遭,瓜盆瓢碗,桌椅横梁,皆散落一地,满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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