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年画鬼邪那家伙因为红尘俗世而隐入尘世之中,沉迷上了酒,于是就随手收了一个贵族子弟为徒,自己教他轻功,而让那个贵族子弟为自己买酒。
不错,那个贵族子弟,指的便是古墨。
但那时候古墨却因为言倾瞳而入了狱,无巧不成书,他恰好与虚斩痕关在了同一个牢房,而虚斩痕在推敲出他大概是自己师父画鬼邪随手收下的徒弟,而且又觉得古墨的天资实在是被自己的师父所浪费,于是就觉得愧对古墨,在牢房中开始一比一式的教他武功,却终究是觉得无法挽回师父对古墨的亏欠。
而现在终于有了能好好还了这一次愧疚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拒绝?
虚斩痕微笑,弯身朝古墨虚行了一礼告别之后,直腰,转身,阔步的朝门外走去。
苍凉啊,我想、我也是终于找到自己的目标了。
……
临安。小巷。
一个银发少年郎步行于青石小路上,容颜绝世无双,一身白袍,右手手持一根黄油伞。
一双眸是枼血的颜色。山雨欲来,风满楼。
前方,一个蓬头乱发的流浪者,一身布衣,赤着双足,足上是一具铁链。右手拿着一个馒头慢慢的嚼着,腰间用破布拎成的粗绳系着一个空葫芦。
流浪者慢慢的走着,似是一步步都很费力,铁链重千斤,每走一步都会响起,在这空旷的巷子里诡异的很。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对雪白的靴子。
流浪者蹙了蹙眉,微微抬眸见到一角雪白的衣袍,失笑了一声,原来是个纨绔公子哥。侧身欲要让步再走,却再次被那个身影挡住。
“让开。”嘶哑的声线。
“江湖第四,楼鱼。”少年不动,只轻声道。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话语,听在流浪者的耳畔却仿若死神降临。
流浪者笑笑,声音嘶哑,“小兄弟让一让,你阻碍了我前往温柔乡的步伐……该当何罪?”最后四字,一字一句,咬牙念出。
“那他萧何又是何罪之有?”少年却是不知退让,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