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动用了自己身上残存的七分内力,伤至根基——
可、也算是值得了。
言倾瞳回过神后,便是怒瞪向了古墨。
他却是不管不顾,只左手有些自欺欺人的蒙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了,别看古墨,别看我古墨的狼狈。
也对,他又是何德何能呵——
少年抬眸,眸中却是一暗,带着三分迷惘七分自嘲。
一头发丝,却是半如墨似少年,半花白若老者。
她看着他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却是一阵的抽痛。呼——为什么,明明是她被他死死的束缚住,他是在强留她啊!明明她才是那可怜之人,可为何……
为何她是如此心疼这个少年……
她渐渐的安静下来,在他怀里也不动了。他也不问,只是将她小心翼翼如护珍宝般的抱入怀里,提起功力运转,也不顾血的红色早已沁湿了他的一身衣衫。
他想、先运功疗伤吧。
虽然现在一运转功力就痛不欲生,但他却感觉心安——前所未有的心安,在刀口上走、怀中有她的气息她的味道的心安呵——
内力走过的经脉,不断的沁出血红与污痕,但却在一个几不可见的地方,有一抹弱弱的粉光,缓慢的修复着那残破的经脉……
言倾瞳悄悄的运起身上的内力,秀眉微皱,觉得这个少年怪是烦人,却终究没有做出什么离开古墨的举动,而是一边恢复内力,用一半的内力去冲古墨尽残力留下的封印,一半则是……悄然的为他修补伤痕。
她知道,自己的意识之中,至少有一道、是不希望古墨死去的。
一念至此,言倾瞳的眸子里充满了复杂之色。
明知这将是自己修炼之中的破绽,有了古墨这个破绽,那么她以后的修炼也许就不能甄至完美了,但是、心里有个不动声色的私心,一直在叫自己要留下这个破绽。
也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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