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这几个小孩的任务还是挺重的,要读书,要习武,因为有江兆的叮嘱,夫子一旦发现他们的擅长,便会着重培养。这几个小孩也是争气,学什么都认真。
“这是我的地,也是我的牛,你怎么不讲道理?”一道委屈的声音传到江兆的耳边。
“好你个种地的,明明这是我的地,是我的牛,地和牛都是我租给你种的,我这里都还有地契呢,现在发现地里能挖出金子,就说这是你的了?陈家老三,你非要跟我争的话,现在就去见官吧,由官老爷审判。官老爷怎么判,我就怎么做,哼。”
那位叫做陈家老三的青年气呼呼应道:“见官就见官,你有地契,我也有,我不怕你。地本就是我陈家的,牛也是我的,这事大家都知道,我还有人证,陈家村的人都清楚。”
听见外面的争吵,江兆撩开马车帘子瞧了瞧。
边上站着对峙的二人,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面色涨红,一个是穿着稍微富贵的略显富态的青年男子,看似和善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气愤。
眼看二人要去见官,江兆说:“跟着去看看。”
看热闹,他最喜欢了。
第295章
县衙里。
陈力安和周志福各执一词,坐在上方的丹河县令杜定辉听得打瞌睡,听完了之后,还打了一个哈欠。
“你说是你的,他说是他的,所以这到底是谁的呢?”杜定辉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似乎清醒不少,目光在陈力安与周志福的身上打量着,“让本官好好瞧瞧,究竟是谁在撒谎。”陈力安说:“大人,这块地历来都是草民家的,从草民爷爷的爷爷那会儿就是了,村民都知道这事。”
“哦?这样吗?”杜定辉看向周志福,“你有什么话说?”
周志福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大人,草民也没否认这块地从前是他陈家的,可现在是我周家的了。草民这里不仅有地契,还有他陈老三卖地的字据。草民也是一时心软,看他陈老三可怜,所以就低价租给他了。哪晓得这陈老三是个贪婪没良心的人,在地里挖出金子后就想将地据为己有。”
“没有,大人,没有,草民没卖过地,从来都没有卖过,草民一家种地为生,家里又没发生大事,更没染上赌博的恶习,怎么可能将地给卖了呢?”陈力安连忙辩解,“是周志福,那天草民在地里挖出金子时,他正好看到了,肯定是这样,没错,就是这样他才想夺取草民的地。”
“草民也有地契的!”陈力安高举手里的地契,“草民不敢撒谎,还请大人明察。”
“陈老三啊陈老三,你虽没染上赌博的恶习,可你好色啊。”周志福说,“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喝花酒的,在花楼里醉生梦死,谁不知道那是温柔乡,消金窟,那得多少银子啊?从前你只能艳羡其余人,如今在我地里挖出了金子,便去大肆消费,暴露了你的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