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那个家伙就像是忽然凭空出现在了审讯室里一样,直接从审讯室内部袭击了费利舍先生和其他两名检查员。一直守在外面的护卫小队听见异常声响后就直接闯进去制服了那名感染者,还好他们行动及时,不然费利舍先生他们估计就不会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你既然都说了整栋大楼里都没有任何死角,那么那个感染者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我皱着眉问,“窗户么?”
“有可能,但是大楼的外侧也都被全方位封锁起来了,不可能有人能闯进这个封锁圈的——除非那个感染者能飞。”尼约摸了摸下巴,思索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具体情况嘉利还在问,我们也只是得到了一条最简短的消息而已。”
我看了一眼依旧在通话中的嘉利米维尔,又问:“那你知道费利舍先生现在被安置在什么地方了么?”
“应该是被转移到附近的医院去了,这次袭击是发生在首都护卫队的监控之下的,所以护卫队会副全责。”尼约说着又叹了口气,“在那个袭击韦伯斯特的年轻人被杀害之后,总统先生已经将防卫局的所有高层管理人员都召集了过去,会议还没开完就又出了事。在我看来,这肯定已经不仅仅是护卫队能力不行的问题了。”
我稍微松开了一些紧皱着的眉,在脑子里将尼约说的这些话全部回想了一遍,整个过程的确充满了疑点,因为以目前的状况和说法来看,我们甚至连那个感染者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审讯室里都还不清楚。
我让杰拉德暂时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再次开口问道:“病毒排查局的人去看过了么?”
“已经去过了,所幸那个感染者身上什么病毒都没有,不会传染到其他人,审讯室里也没有发现任何病毒潜伏的痕迹。”尼约同样也坐下来将双腿盘在一起,整个人都缩在了椅子上,“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病毒排查局还是将整个大楼都清理了一遍,应该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略微点了下头,左手在杰拉德的后颈上轻轻捏动着,寻思了一会儿后,低下头向他问道:“之前我们在那个审讯室里的时候,你有闻到任何感染者曾经存在过的气味吗?”
杰拉德没怎么多想就摇了摇头,“没有。”
尼约看了看我们,问:“你是想说什么?”
“只是在想既然之前杀害那个袭击韦伯斯特的年轻人的凶手都还没抓到,而情况也基本上和这一次一样难以揣测,那么上次那个从审讯室里逃脱了的家伙,就也可能是这次的这个感染者。”我再次看了一眼嘉利米维尔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说道,“首都是斯兰卡特防卫最森严的城区,这个感染者不可能是从防护罩外面直接进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尼约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咬着牙说,“那拉马尔城区的那小姑娘感染上病毒,会不会也和这次的事件有关系?虽然是在两个不同的城区,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在城区内散布病毒的话……”
我沉默了片刻,说:“先等嘉利米维尔和他们联系好,看看首都那边是怎么说的吧。”
嘉利米维尔和通讯另一头的人说了很久,他的话一直都很简短,基本上也只是偶尔回答一两个词汇,看得出来对面的人一直都在不断地叙述着,情况应该相当复杂。
在他与对面不断交谈的这段时间里,尼约给我看了一下他终端机上的一些记录。据他所说,昨天晚上他们回来之后嘉利米维尔就相当配合地休息了一段时间,而在黎明来临之前,防御台那边都一直没有再遇见任何突发情况,就仿佛那些突然来袭的感染者完全就是来转悠了一圈一般,只在基地外围的那片区域里留下来了几具属于同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