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先见到嘉利米维尔的心情,所以也不再和费利舍先生多说一些什么,和他们一起跟上了那群负伤的队员。
在往前走动的同时,我稍微侧过头,在杰拉德的耳边轻声问道:“除了血液的气味之外,那架飞行器上还有什么其他的味道吗?”
“没有。”杰拉德回答了一句,然后思考了几秒,又说:“但是闻起来有点像是被火烧过……像炸弹。”
“炸弹?”
杰拉德点了点头,简单地形容道:“有点像是我们之前用过的那种。”
这些队员的样子看起来应该不是从城市外围刚刚回来的,而就算是封锁行动,首都城区内也不可能允许使用爆炸性武器。不过既然杰拉德能够肯定他们身上有炸弹所残留下的气味,那么他们身上的伤势应该也的确就是爆炸造成。
我往前看了几眼这批队员的背影,寻思了几秒后,稍微松开了些紧皱的眉。
我们飞行器停放的位置的确没见到什么人,甚至连灯光都非常少,但是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我们就逐渐靠近了之前看到的那片光亮所在的位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之前悼念会时所使用过的会场背后,而我们面前的这栋大楼大概就是费利舍先生所说的那栋暂时关押最烦的审讯室。
之前我和嘉利米维尔一起见到那个小伙子的时候,是在另外一个审讯室里。当时的审讯室比我们面前的这栋楼房要简陋得多,那个年轻人既然会死在防卫如此森严的大楼里,那么的确也说明了防卫队内部的某些隐性问题。
我们在距离大楼还有一小段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前方虽然没有围栏,但是却站立了两排首都护卫队的士兵,他们虽然没有看向我们,但是从这个架势上来看,估计也肯定不会让我们过去。
费利舍先生看了看这些尽职尽责的队员们,没有上前去与他们交谈,而是拿出终端机向嘉利米维尔传出了通讯请求。
几秒钟之后,费利舍先生愣了一下,放下终端机后对我们说:“对面挂断了,估计是不能在大楼内接通通讯,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下来,先等等吧。”
关于禁止通讯这一点,我大概也能猜到一点端倪,无论这里的防伪措施有多么齐全,但是在讯号屏蔽罩启动之前却很难防备外来讯息的窃取和攻击。而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政府想要阻止这里的情况外传,就不能大规模启动防御罩,更何况他们也的确没有充足的时间能够在这里设置光幕发射器。
等待了几分钟后,嘉利米维尔就从大楼的正门里走了出来。他先是对那些守备在原地的队员领队交谈了几句,大概是在说明我们来这里的原因,然后才走过来,对费利舍先生点了点头,“麻烦您这么晚还来帮忙了,费利舍先生。”
“不麻烦,别以为就你们小伙子的身体好,我也还健朗着呢。”费利舍先生首先笑着反驳了一句,然后才指了指我,说:“我可按照你说的把人带来了,先解释一下这里的情况吧。”
嘉利米维尔点了点头,在被尼约实在忍不住拥抱了一下后,神情有些别扭地干咳了两声,然后带着我们一起走进了大门,边走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