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时,我才终于重新注意到我的背后实际上还有着不小的伤,可能是因为之前一直没时间注意,也可能是因为伤口形成太久而麻木了,我现在倒不觉得背上有多疼痛,抬起手背轻轻触碰的时候也只能感受到轻微的冰凉。好在行动的时候我右臂上的伤势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次也幸运的没有复发,所以总的来说影响不大。
由于伤在背上,我现在也不好处理这些伤口,室内温度一直很暖和,所以我干脆直接将上衣全部脱了下来,才拿起终端开始翻看情报小组方面一直都在传递的资讯。
没有看到危险警报,所以嘉利米维尔他们现在应该还算是安全,和霍华德碰面之后,他们的搜寻应该也能顺利很多。更何况我们已经将这个能够使恶性病毒感染者变得狂躁的金属盒子给带了回来,废墟那边应该没有什么还能继续影响到他们了。
尼约依旧和情报小组一起等候在城市废墟的外围,我看了一眼窗外,阳光的颜色已经逐渐变得暗沉起来,昏黄的色调穿插在天空和云层里,缓慢而持续不断地笼罩过来。再过不久就会进入夜晚,嘉利米维尔他们没剩多少时间了。
我寻思着这些的时候,杰拉德推开门走了出来——在我教过他无数次之后,他总算是学会了在走出浴室时披一件衣服,否则我一天到晚受到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早晚会溃不成军。
走出门后,他直接将视线放到了我的身上,愣了愣,走到我身边伸出手轻轻按上了我的后背。
“我现在看不见背后的情况,看起来应该不算太吓人吧?”感觉到他手指在我背上按压的触感,我像是开玩笑一般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我很快反应过来他当时的状态应该不怎么能注意到身边的情况,而且虽然我们从六楼直接摔落了下来,但在摔落地面的时候我始终都在护着他,所以他应该感觉不到太大的冲击,更不会有精力去注意我背上的伤。这么想着,我笑着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继续这样细致地观察我的后背,同时安慰道:“放心,没事,之前不小心擦伤的而已。”
杰拉德将目光从我背后收回来与我对视,皱起了眉,固执地问:“……我想不起来了,这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他这样的关心的确令我感到相当愉悦,但我当然不会愿意告诉他当时的情况,所以稍微思考了几秒,说:“你看我现在像是在因为背上那些伤而感到了痛苦的样子吗?”
杰拉德愣了一下,紧紧地盯着我看,大概是仔细打量了我的神情,然后摇了摇头。
“所以这不算什么。”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腹部,指向一旁的衣柜,“去把衣服穿好,然后把头发弄干吧,我们一会儿估计还得出去,别着凉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立刻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表情看起来相当疑惑,在沉默了一小段时间后,他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我,将脸埋在我的脖颈旁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就像是在确认我的气息一般,点了点头。
这对他来说大概算是一种表达亲切的方式,或者说在一长段时间的紧张后,他所想要拥有的一小段放松——但对我来说却完全不一样。为了方便,我之前才刚刚把上衣全部脱下来,所以能够直接强烈地感受到他在冲洗过热水后依旧有些过度温暖的体温。这种温度伴随着他头发上散发出的水汽,直直地灌入了我的鼻腔和脑海,在我现在精神极度放松的情况下不断摧残着我心里的底线。
特别是这个搞不清楚情况的家伙还在不断移动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