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耶和华把埃及地所有的长子,就是从坐宝座的法老,直到被掠囚在监里之人的长子,以及一切头生的牲畜都杀了。
“法老和一切臣仆,并埃及众人,夜间都起来了,在埃及有大哀号,无一家不死一个人的。”
──新旧约全书。出埃及记第十二章
“耶和华对约书亚说,你不要因他们惧怕,明日这时我必将他们交付以色列人全然杀了
“以色列人用刀击杀城中的人口,将他们尽行杀灭,凡是有气息的没有留下一个
“那些城邑所有的财物和牲畜,以色列人都取为自己的掠物,唯有一切人口都用刀击杀,直到杀尽,凡有气息的没有留下一个。”
──约书亚记第十一章
“我并不认为我们所诞生的这个世界是邪恶的和疯狂的
“我看到尘世的天堂,只是蒙上了一层邪恶的面纱。因为每个人,的的确确我们中间的每个人,来到世上都带着使其他人幸福的愿望。
“不是作为报复者,不是作为杀人者,而是作为天堂的使者咳咳咳。他们笑了。”
──辛耶夫斯基。夜安
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事,韩明雪又传来资讯:“容小姨回来了,现在正在为雅兰治疗,大家请你赶回去。”
我心头一跳,精擅咒法的容妖女,正是对付诅咒的最佳人选。
透特之书上面,更有许多祛除诅咒效力的法术,以她对透特之书的理解,可以说,如果容知雅不行,世界上便没有几个人能行了!
我一时间竟不敢抬脚,生怕回到家中,迎面撞上的却是最糟糕的后果
可无论我怎么不愿意,结局都不可能随我的意志而改变。
当我一步步蹭回家,迎上的,便是大伙儿阴沉如水的表情。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怡微微摇头:“还在治疗,但情势不容乐观。两分钟前,发生过一次咒法反噬,幸好有教廷的人在,硬是压制了下去,否则”
她的意思是,差点把容知雅也给搭了进去。
我轻抽一口凉气,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处湿腻腻的,还有着一团凉意。
我心头生起怜意,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最好去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一定还有许多事要忙,你不能一直撑着!”
苏怡的唇角微掠出一丝笑意,旋即隐去。略一思索,她点点头:“我到楼下的房间去歇一下,有事叫我!”
我连声答应,不过,在心里,我是这么想的:“我才不叫你!除非天塌下来!”
事实上,苏怡刚下楼不过五分钟,江雅兰房间的门便打开了,带着满身的倦意,容知雅走了出来,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圣光从她打开的门缝中透了出来,里面缭绕的圣歌证明治疗仍未结束。
人们都紧张地看着容知雅,现在,她口中吐出的任何一个字,都代表着江雅兰的命运。
她随手带上房门,再一次隔绝了内外空间的联系,眼神扫过了大家的脸庞,冷静,甚至带着无谓。
“哦?大家都在啊!”容妖女根本不管大伙殷殷期盼的眼神,斜倚在门框上,一身的懒散,却有意无意地堵住了大家进门的通路。
“小三儿,雅兰是什么情况!”
容老爷子当先发话,那自然是无以伦比的权威,本来急着想开口的其他人,当即闭上嘴巴,眼巴巴地等着容知雅的判决。
这场面很熟啊等待者和施救者的心路历程,绝对是不同的,怪不得不久前我的避而不答会引起大家的火气,身处这个位置,才明白大家的心情。
看着容知雅不见一丝波动的脸,和其他人一般无二,我心中也升起了无法压抑的紧张。
然而,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容知雅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忽地笑了一下,把大家刺得心头一紧。却见她向这边勾了勾手指:“那边那个,我累了,扶我去休息。”
她手指的方向明确无误,越过众人的身体,直达我眼前。我向左右看了几眼,却发现附近三平方公尺内,仅有我一人。
“嘎?”
我还没反应过来,容老爷子已经再一次地顿足大骂:“不孝女!这就是你对父亲我的态度吗?”
如果刚才他对我说这样的重话,或许我便要屈服了。
只可惜,容家的三小姐生来便是克她父亲的,面对容老爷子的怒吼,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向我勾手指:“叫你哪,没听到啊!”容老爷子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我看事情不对头,连忙冲上前去,拉着容知雅便往外走。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也像我一般讳莫如深,但我真不愿意看到,容老爷子被他亲女儿气到脑溢血
“哼”容知雅随手便搂着了我的脖子,在众人面前没有一点儿忌讳,我只觉得全身毛发倒竖,心中暗暗叫苦。
这附近的女士不是很多吗?干嘛偏偏找上我?
嘴上嘟囔着,但这声音连我自己也听不清。
容知雅绝对清楚我嘴上没好话,但她也不计较,只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肩膀上。
苦笑着走了两步,我脑中忽地一清,立时便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而此时,离大家的距离也远了,容知雅低下了头,长长的秀发瀑布般垂下,遮住了我们两人的脸颊,她发际的清香扑入口鼻,任是我的经验今非昔比,脸上也是一红。
容知雅的眼神却清澈如水,冷硬如冰。
“真糟糕”
她这样叹息,声音只我们两人能够听到,我的身体僵了一下,心头披上了一层寒霜。
“是阿兹特克的‘化血咒’,抽取人类青春、力量、生命的魔咒,在黑暗世界上,还没有正式破解它的记录。”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之所以不说,只是因为还对容知雅抱有一定的希望,而现在,这一点希望,也被抹掉了。
沉默了一下,我又低声问道:“教廷那边呢?”
“同样的,正式记录上不存在,以前经手过的神之原石中,也没有阿兹特克文明的记录,对他们,不用抱太大的希望。”
“那么,现在的治疗效果”
“很差,‘化血咒’本身属于寄生类诅咒,现在已和雅兰全身的气血关联在一起,并进一步融合中,早晚有一刻,会和雅兰百分百地融合共生,到那时,一切净化型咒法,包括圣力和透特之光,都不会再有任何意义。
“如果强行使用,大概会把雅兰本体也给净化掉!”
“该死的!”
我狠狠地骂了一句,还是不死心,继续问了下去:“净化类咒法不行,其他的方法呢?只要是咒法,便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一定会有办法才对!”
“理论上说,有!
“‘化血咒’是‘单体诅咒’,性质单一。这类诅咒针对性强,一般只有一种功能,比如‘化血咒’的蒸发生命,便具有相当的代表性。它们一般都有较高的抗净化性,有的甚至完全免疫!
“对付这类诅咒,最正确的方法是寻找‘特效药’,也就是通过咒法组合,创造一种恰好针对这个诅咒的专门破解咒,当然,一般来说,这个过程是相当漫长的。”
“也就是说,要一种组合、一种组合地试,最后成功与否,全凭运气?”
“大体来说,是的。理论上说,总有一天会找到正确的方法。但,一方面,我们不知道雅兰还有没有这些时间好活,另一方面,我们只有她一个病例”
顿了顿,在我默然的态度下,她冷冷地讲了下去:“我们只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试验,这也就是说,所有失败的后果,都将由她一人承担!”
“理论上说”
“她熬不过去的!”
“去他娘的理论上说!”
我恨死了容知雅现在的口头禅,心情暴躁之下,当即口出恶言。
出口才知道后悔,幸好容知雅并没有追究,她只是翻出一瓶烈酒,弹开瓶塞,大大地倒了一口,并借势解除与我的“亲密状态”
我突地有些羡慕她了,遇到什么不顺之事,她大可喝个酩酊大醉,暂时图个轻松愉快。哪里像我,必须用最痛苦的清醒来面对!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默默无言,一直走到休息室门口,里面,还有苏怡在休息。
“实验治疗,就在明天开始吧。”
她在最后时刻决定。
我抽了抽嘴角,想挤出个笑容来,却很无奈地发觉,这比和黑天大战八百回合还要难得多!
容知雅完全洞悉了我的心理,她摆了摆手道:“放心吧,没有人会比我做得更好了!”
我总算挤出了一点儿笑容,轻声道:“那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我去通知大家。当然,挑着说,对吧!”
她微微一笑,眼眸已恢复了我最熟悉的迷蒙莫测,推开门,她走了进去,我低叹一口气,转过身,正想离开,身后的门忽地又打开了:“喂,小心点儿,现在世道很乱的!”
我回头一笑:“哪有人敢动我的歪脑筋!”
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谁担心你,我是说小容、纤纤她们!这几天别让她们在外面乱逛,尤其是小容”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怔:“对了,小容呢?刚才我没有看到她!”
“呃,是吗?大概是被容爷爷他们赶去睡了”
话还没说完,大门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叫声:“不好了,有容小姐被掳走了!”
黑暗的城区一角,一捧荧荧的微光,从线条优美的手掌内侧悠悠而起,撕开了浓重的黑幕。
在晶莹如月华的光芒下,有容的脸庞闪烁着美玉的光泽,她微微睁大的眼眸中,则闪亮着惊讶与兴奋并存的彩芒。
“‘纯粹之瞳’,是天才的资质。而你,有着独特的‘隐性’之瞳,更是天才中的天才。你必须要有这样的自信!”
神秘少女把手掌上翻,掌心中的莹光球越发地璀璨夺目。
在有容低低的惊叹声中,她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伸入了光球之中,缓缓地,手指外抽,指缝间一道冷冷的光芒闪过。
“从现在起的三个小时内,你必须掌握驾驭这张牌的技术,没有道理好讲,你必须学会!”
这是一张以碧绿为底色的“纸牌”呃,姑且暂时把它叫做“纸牌”吧,虽然从表面上来看,除了做工精致外,它和其他纸牌没有太多的区别,但有容把它拿到手中后,却察觉出,这牌的材质,相当的古怪。
有容看牌面,上面是一个青面獠牙,却不见一丝狰狞的胖肚小鬼,腆着圆滚滚的大肚子,笑咪咪的,憨态可掬。
“这是”
“一件道具而已。”
神秘少女淡淡地道,又将牌从有容手中抽出,在手上转了十几圈,划出一道道美丽的银色波纹,在空气中如实质般向外扩散,圈着一汪秋水似的凝碧。
“对你这样一个天才来说,这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只要你用心。”
不准备让有容再提出问题,神秘少女很快地把话题转到练习上来:“在进行技术练习之前,你必须对‘纯粹之瞳’、还有这个道具,具备最起码的认识,我把这些基础讲一遍,记住,只讲一遍,绝不重复!
“‘纯粹之瞳’,是黑暗世界极少数‘非后天’的能力,即只能通过遗传或突变才能生成,后天的努力和修炼不会使之‘从无到有’,即,这是少数个体的专利。
“从大方面来分,‘纯粹之瞳’属于咒法的范畴。但首先,你必须区别‘纯粹之瞳’与其他咒法的不同。更精确地说,‘纯粹之瞳’是‘能’,而其他的咒法则是‘术’。
“它们使用的方法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通过外印来统御。不过,‘能’的性质是本来便确定的,外印只是进一步发挥出它的特点;‘术’的性质却全由外印来规划。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有容虽然不谙武技咒法,但长年在张真宇等人身边,耳濡目染,却也明白不少道理。
她略一寻思,再看看眼前的少女,试探性地道:“莫不是‘纯粹之瞳’必须要配合特定的法诀,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少女微笑起来:“幸运的小姑娘!你说得没错!”
她手指间的纸牌再一次地旋转,吞吐的光芒形成了如有实质的锋尖,撕裂黑暗,也撕裂了黑暗后坚实的墙壁。少女再一次展现了她的实力。
“据我所知,你父母两系,在前三代均没有‘纯粹之瞳’的能力,历史上也没有这个记录。所以,你的能力应该来自于基因突变。而不像我,是世代遗传的能力,家族在漫长的时光里,已将运用的方法开发完毕。
“这就是我认为你幸运的原因!在一般的情况下,你这辈子也不会了解‘纯粹之瞳’的用法,只能坐拥宝山,却不会加以利用嗯,说得太偏了,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
“前面,我讲到‘纯粹之瞳’与普通咒法的区别,你有个概念就行,而下面的,你就要好好记住了。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家族在几千年来对‘纯粹之瞳’的研究成果,整个黑暗世界,仅此一家!”
说到这儿,少女手掌一翻,把纸牌拍在了有容手心,笑吟吟地道:“这东西是使用‘纯粹之瞳’的最有效的道具,以它为媒介,运用‘纯粹之瞳’的力量,正是事半功倍!先借你一段时间吧。”
有容的大眼睛转动一下,露出一个天真可人的笑容,乖巧地接了下来,并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少女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语气越发地柔和。
“‘纯粹之瞳’最明显的外部特征,便是会对一切精神攻击进行无意识的反击,在这个过程中,‘纯粹之瞳’的能量有‘无视防御’的效果,可以这么说,‘纯粹之瞳’是一切精神攻击的克星,这毫无疑问。
“不过,你也要知道,由于对精神方面的敏感,你也不适合修习任何有‘强化’、‘攻击’趋向的精神功法,‘纯粹之瞳’会使修炼过程中的反噬危险提高数十倍。你做了,便等于找死!”
看着少女严肃的表情,有容连忙点头。
少女微勾唇角,继续道:“同时,‘纯粹之瞳’具备着将各种属性能量打散、还原、转化的能力。请注意,这三种能力是‘纯粹之瞳’真正的价值所在!
“我记得,几个月前,你好像因此遇到了一点麻烦,是关于神之原石的吧。哼,我们,大概是世界上仅有的,能够在不损伤神之原石的内部资讯的条件下,直接破开‘三大制约’封印的人吧。
“对‘纯粹之瞳’来说,打散是最初的层次,还原是中间的层次,而随心所欲地转化能量的属性,使之为我们所用,这才是最高的层次!
“我们今天重点掌握的,就是在‘纯粹之瞳’的基础上,初步学会操纵你手上的道具,让它发挥本身的功效──消除诅咒!”
华尔,霸王坚罗最引以为豪的经济中心,同时也是全世界经济学家最渴望的圣地和战场,在第五次世界大战后,这里便隐然成为了世界金融中心,这里的每一丝波动,都有可能引发全球经济的大地震。
而此时,全球的共振反馈于此,让这里瞬间化为了一片废墟。
华尔的纽兰街,大脑的大脑,中心的中心,华尔的骄傲。
在不久前,每一分钟,这里的交易量都足以颠覆一个国家的经济,是金钱铸就的天堂。而此时,却已经成为了人间地狱。
在上万公里外的小岛上,还是晨曦中挣扎的时候,这里刚刚入夜。
数十幢百层高楼默默耸立在铺天盖地降下来的黑暗中,点点的灯火,在这巨大的钢筋混凝土的躯体内,一一燃起,又很快熄灭。
街上的悲嚎声,渐渐地沉淀下去,继而出现的,却是痴呆、疯狂的嘶叫,酗酒的人们走在大街上,在高楼的阴影里,躺满了面目呆滞的人。
他们身上价比千金的名贵服饰,已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在布满垃圾废物的地上扭曲爬动。
偶尔,从灰暗的天空下,还有几个身影,急坠而下,用血肉的撞击,为这片地狱做最后的点缀。
初始时,还能引起人们的惊呼,而现在,人们看着这高度变形的血肉,眼神中只有麻木,甚至还藏着一丝羡慕。
在他们头顶上,诸多高楼建筑中最醒目的一座,纽兰街的标志性建筑“科菲尔大厦”的最顶层,灯光通明,成为了整个街区最显眼的地方。
就在这个楼层内,禁忌科技力量的高层,站在包围了楼层整个侧面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都市。
雪白的灯光从背后投射过来,将他们的身影铺在了玻璃上,浅淡的反射让他们可以看到自己模糊的脸。
站在最前面的,是理查、奥特莱、迪亚斯三人,这三位,已可算是禁忌此时最新的三巨头。
尤其是迪亚斯,由于他超强的组织管理能力,是禁忌最需要的,所以,近几年来,他在禁忌内的地位急速上升。
理查是很好看他的,奥特莱的兴趣全在打架杀人上,所以,迪亚斯的地位,几乎已可算是禁忌的二号人物,实权比奥特莱还要强上几分。
有他们三人在前,负责各类具体事物的部门首脑在后,数十位黑暗世界的精英罗列其间,面对着窗外的天空下,一**涌动开去的绝望,脸上均露出了“天下舍我其谁”的气魄来。
唯一让人看不出心思变化的,仅理查与迪亚斯两人而已。
后面有些人抬头望去,却见玻璃上映出的倒影,模糊不清,只有那一张冰冷的铁面,还有他身边年轻人冷冷的双眸,在夜空中闪亮。
“乱局已定,天下分分合合之势,再不能止。今后的日子,唯强存劣汰罢了。诸君,当以之自勉!”
在涌动的心情过去后,理查冷冷开口,身后诸人,皆凛然听命。
自理查掌权,数十年以来,禁忌中凡有与他所谋不符者,或发配远方,永不录用;或剥去生机,辣手夺命。早在十年前,禁忌之中,便再无敢于理查相悖者。
所以,理查是个残酷的独裁者。
可是,在禁忌的决策层,高级人员们都明白,只要不在大的战略方向上与理查唱反调,自身能力也达到一定程度,那么,在各类实际问题上,理查是个相当注重倾听他人意见的人。
他会利用自己的理性,完全扫除自己感情上的好恶,在大量的计画专案中,选取最符合禁忌利益的答案。
只要你有自信,认为自己的计画比理查的更出色,你完全可以当面向他提出质疑,他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擅动杀机。
所以,理查也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属下们对他,敬畏有加,在大的方向上,毫无理由地服从他,追随他,在实际问题上,又能尽到自己最大的力量。
在这样的上位者手下,他们对未来的辉煌充满期待。
身后的高层决策人员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有序地退去,房间中只留下了禁忌的三位巨头。
奥特莱看了那两人一眼,摇摇头,迳自走到一边,倒了杯烈酒,独自品尝,留那两人在窗前,做最后的安排。
“绝望、混乱、血腥,这就是我创造的时代!”
灰色的眼眸扫过灰暗的天空,仿佛与外界的大气生成了最亲切的共鸣。迪亚斯看着理查的侧脸,微露出一线笑容:“不过是优胜劣汰罢了,最后活在世界上的,才是应该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