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醒来时头痛欲裂,想来是宿酒的症状。昨天喝得太高了,她无奈地晃晃脑袋,昨晚的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中还有印象,她和陌凉去了溜冰场,应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她有些心虚,却又那么希望做点什么事。整个早上她都在抓狂的纠结着自己这种矛盾龌龊的心理。
她一直纠结到临近上班时间才停歇,抓起衣服文件挤上公交车,拍着自己的脑袋还在骂自己:“快迟到了,你就活该。自作孽,不可活!看你怎么面对陌凉。”她一路自言自语,一惊一乍,引得过路人侧目相看。
陌凉喝着咖啡,心情似乎不错,程丽娟像个小尾巴一样紧跟着他。站在他旁边啧啧称赞他的摄影,“学长,这都是您以往的作品啊,你看这技术,这灯效,有几个人能拍出?学长我只想说一句牛,实在是牛。”她的小爪子挥舞着,让初夏忍俊不禁。
陌凉不置可否,他淡淡的看着一旁整理资料的初夏说:“摄影也接近尾声了,过两天我应该来不那么勤了,你帮我向frank转达一下歉意。”
初夏沉下眉,心里有些小失落,也许拍摄一结束她和陌凉便没有任何交集了。
程丽娟的小嘴瘪的老底,“学长那你以后还来杂志社吗,人家有点舍不得你。”两眼红红就要掉眼泪,整的跟生离死别的气氛差不多,陌凉顿时满头黑线,“额――”囧在那里,他不大多习惯煽情的场面,特别是当一个对你充满热情的女生。
“那您还来参加杂志社的庆典舞会吗?”程丽娟一脸失落的说,“我还想邀您和我共舞呢。我可是很会跳肚皮舞的。”这句话说完,初夏和陌凉都被雷倒了,陌凉笑笑说:“我只会华尔兹,国标舞。爵士还勉强应付,肚皮舞就算了吧。”
“那您到底去不去啊,这个我也马马虎虎啦。”程丽娟锲而不舍。
初夏干咳一声,拉了拉程丽娟的袖口,低声说:“丽娟我们的舞会都是要带家属的,你忘了陌凉师兄是有妻室的人吗?”
程丽娟一脸哀叹,倔强的说:“那我也要和陌凉师兄跳一舞。”底气十足,初夏不得不感叹年轻人的魄力胆识。但她很想表达的是,昕薇会让她与陌凉单独跳么,而且昕薇在学校可是有名的舞王,你不会有压力吗?
但是看着程丽娟一脸期待的摸样,初夏还是把心里的话压在心底。陌凉权当没听见,专心整理胶片。三人的一段小插曲就此打住,忙碌又开始了。
各怀个的心事,各想各的事,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出了摄影棚,初夏便看到昕薇在树下等候陌凉,她穿着一件驼色上衣,黑色长筒靴,披肩散发,远远看过给人一种恬淡素雅的美丽。初夏看着,就觉得自己有种自卑的心理,以前和陌凉谈时,她并没有这种感觉。那时她自信自己有着张扬活泼阳光的性格,可以把一切都照亮,可以轻易的讨到别人笑容与认可。可是现在,时间已经把她身上这种阳光气息磨损的再也找不到了,只剩下荒芜的心境。
陌凉信步走过去,转身和她告别,两人坐进车里,这个动作自然有默契,初夏的心没由得疼痛,她的陌凉终于也有一天和另一个女子脉脉无语,却默契十足的并肩,他们还是输给了时光。明晃晃的夕阳照在她身上,她抬手捂住眼睛,蹲在地上,默默地画圈。
以勋圈住她的腰,笑嘻嘻地说:“我的公主,你又在悲春伤秋什么啊,振作一点,哥哥带你吃好吃的。”
她嘘口气,站起身,挣开他的怀抱,“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啊呸,”以勋作势不屑的样子,“哥哥我和你亲密不是一天两天了。”然后他夸张的把嘴凑过去,吓得初夏尖叫。以勋装作失望受伤样子:“美人在身边,我却没福气追到手,神啊,怎么能这么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