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直起身看着叶泽蕊,似乎打算站起来,一会儿又瘫了下去:“就在这里也挺好的。”
叶泽蕊只好坐到她对面吃茶。白望趴了一会儿,忽地坐起来看着她说:“我找到师父叫我找的那个夷人了,所以才晚到。”
叶泽蕊知道白望并不喜欢解释,嫌它麻烦,当然明白她只是不想瞒自己,一时半会想不出怎么反应好,就摘下镜片擦了擦:“那下次带我去看看她?”
白望点点头,然后又趴了下去,实在没有印象中国师应该有的高深莫测、仙风道骨的感觉。不过甄悠之知道这位准国师虽然还是“准”,本事却早已炉火纯青,师从于熊仓敏的师兄,很久之前就拜在了所谓天师道门下,在她师尊溘逝后几乎已是一派之主。
☆、轻松
就算会有很多风起云涌、急转直下、柳暗花明,起码现在的气氛明快而轻松。
天色暗了,花灯一下子就燎亮了一座城。丰音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跟在胡桃后面尽力缩小步伐很费力地走过来,却显得很高兴。
既然不要动武,大家都穿的便服,丰音依旧一身黑,然而料子很好,腰间配的也是一块不错的暖玉。因为正在做这一块的生意,甄悠之对配饰现在格外敏锐,本来系玉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小小的结扣,坠子部分大约镀着银——反正是没什么值得看的粗糙工艺。然而这个结的意义实在太明显,两结相连,实在是太明显的同心结。
进来的时候,丰音很兴奋地说:“胡桃好厉害,对子对得好棒。”
“那种东西蠢死了,要不是你非要这个东西我才不会去呢。”
这句话真不好接,然而气氛如果这样沉寂下去,乍一看不算什么,要是真这样放任对彼此融洽关系方面却会造成一些缺口,千里之堤都能溃于蚁穴,更何况甄悠之和她们刚建立不久的情谊?所以谁都不接甄悠之也要接。不过甄悠之不是那种特别会巧言令色的,于是也只把话题扯到了对了哪些对子我们一起来玩玩好了之类的。
然而丰音却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极了。
“有那个'西边斜阳东边月,便是相逢难相聚'。”
甄悠之心里有了答案,不过却不说,却问胡桃对的什么。
“南麓暖春北麓雪,纵使双生不双伴。”丰音替胡桃回答,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这个绝佳。”度可蔚笑了。
胡桃朝她翻白眼,一脸不虞:“小王爷不来一个?”
度可蔚思忖一会儿,才说:“那就'天上广寒地上暑,虽是同在不同驻'。我不长于对句,如果是谷幽华兴许也能给个佳对。”
白望懒洋洋的,自不应答,叶泽蕊和甄悠之当然都有了下句却又都不说出来,倒去勾丰音说下个题目。
度可蔚见丰音要开口,抢先对她们说:“别藏着,下个题目你们必须说上一句,我都抛砖了要是引不出玉岂不大亏?”
两人只好应下。
“听好了,下个是'作画融慕思,书字藏恋意。”丰音莫名其妙地一副出题人姿态起来,旋即又“嘿嘿”笑了起来“胡桃对了'抚琴抒远志,敲子掩雄心'。”
“好厉害的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