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
姜月下第一次接触这个词,新鲜道:
“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事都压在心里,天塌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万年淡定鬼。”
姜月下似懂非懂,修羽按住了额头。
西门罪继续道:
“后来人们分析啊,大概就是因为他对皇位没有丝毫的野心,所以才能以平常心对待所有人,即便在他面前的是其他皇子都要讨好的丞相之女,和无上宫少宫主,他也依旧能从容以对,而大约就是因为这份从容,才让那两个天之骄子都对他另眼相看,甚至愿意压着对彼此的看不惯,经常和他待在一起。”
“也好在有万俟笙这个看一切如浮云,比和尚还没有脾气的家伙在,不管乔玉箫和纳兰春归吵得多么天崩地裂,他都能轻描淡写随随便便的化解,衬得两个的争吵跟小孩子一样幼稚,于是渐渐的,乔玉箫和纳兰春归的吵架打架都变成了娱乐活动一般,连无上宫的其他学生都不再稀奇了。”
姜月下手托着脸,安安静静的听着,眼睛还微微眯起来,看起来对这个温馨美好的故事十分满意。
“然后呢?”
她问:
“万俟笙和乔玉箫是怎么相爱的?”
“谁都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爱的。”
西门罪微笑:
“或许是在日复一日的互相陪伴中,也或许是在樱花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真正彼此相爱的瞬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历史是无法记载的,而我们这些后世看客所能看到的,只有他们表现出来的东西。”
西门罪在亭外站立,手上拈着一根草,在阳光下轻悠悠的转了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