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顿时心下骇然:难不成白芍想赖账,趁着自己潜心打坐,偷偷跑去找夏侯翎搬救兵了?
想到这,他连忙站起身来,看向白芍这一边,发现仍在原地,这才松了口气。
但既然已经站起来了,这场比试也只能算平局了……
他走过去,拍了拍白芍肩膀,道:“师兄,起来吧,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白芍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盯着崖边石壁看了一眼,笑道:“师弟,你输了。”
桓剑熙闻言一愣,诧异道:“这是为何?如今时间过去两个时辰,早已超过约定期限,按照约定当算平局才是,怎么会算输呢?”
“师弟真是说笑。”白芍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崖边墙壁上的漏刻,道:“分明才过了两刻钟,又如何说是两个时辰?”
桓剑熙闻言大惊。他满脸诧异地跑到漏刻前看了半晌,然后猛地一抬头,发现果然如白芍所说,烈日的方位比起打坐前几乎没怎么变过。
“这怎么可能!”
白芍根本不理会他,淡淡道:“可不可能的不重要,结果就是你输了,师弟切莫赖账啊。”
“你!”桓剑熙眯起双眼,脸上显露一抹阴狠之色,道:“难不成,你用了什么方法?”
白芍自然不是吃素的,刚准备坑他,却听此时天空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愿赌服输。”
抬头一看,只见夏侯翎飘然从天而降。
白芍连忙行了一礼,道:“师姐好。”
夏侯翎瞪了一眼,道:“一边去。”
桓剑熙明显慌了。
算计其他弟子是一回事,但如果管事的来了,肯定不敢造次,连忙行了个礼道:“弟子参加夏侯堂主。”
夏侯翎言语中透着威压,冷冷道:“桓剑熙,好好的太乙堂不待,跑到这欺负人,蛮有闲情逸致啊。”
桓剑熙大气都不敢喘,忙道:“夏侯堂主误会了,弟子只是听闻白师兄初来此峰,特来拜会,绝无恶意!”
“你怎么想我不管,但输了就要兑现承诺。”
桓剑熙一想,如今这紫金草定然是保不住了,顿时觉得肉疼,直接心一横,道:“并非弟子不认账,只是此事深有蹊跷。弟子每日打坐,早已不下千次万次,怎可能连时间都掌握不好?弟子…弟子质疑白师兄耍诈,还请夏侯堂主做主。”
“哦?”夏侯翎眉头一挑,看向白芍,问道:“桓剑熙说你耍诈,可有此事?”
白芍心下冷笑:方才开始比试前,老子直接给桓剑熙下了幻术,以至于产生错位时间差,进而让他一败涂地。
但这话肯定不会说出来。
抬头一看,见夏侯翎嘴角竟然隐隐有些笑意,顿时放下心来。
看来这裁判屁股已经歪的没边了。
白芍自然顺势说道:“师姐,我二人的比试,自然十分公平。更何况,比试本身就是由桓兄提出,内容也是他定的,我又怎么能耍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