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加什么钱?”葛生瞪了栓狗子一眼,“好好剥皮,回去后梁姑娘的狼皮若能卖个好价钱,咱们两个也能分到不少。”
本来梁沁给他们的赏钱就已经不少了,村里人眼红才想挖墙脚,若多干了点儿活就让她加钱,难保下次她进山不再找他们了。
天大亮时,两人才把所有的狼皮剥完,抬着下山去。
这一次,梁沁的十九张皮一共卖了五十九两银子。给葛生和栓狗子每人分了四两,三人在旁人眼红的目光下,各自回家去。
医馆就建在了小院的前面,把院门的那面墙扒了,在墙的位置又占了小院近一丈的面积。进深三丈、砖瓦结构的医馆,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已落成。
由于刘家小三子这个活生生康复案列的宣传作用,开业那日便有不少村民前来就医。感觉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冒出了毛病来,非得往医馆里钻。
葛二丫给李承济打下手,一方面她要学着认药,一方面,还得忙着招呼病人。虽是团团转,但她却一脸的兴奋劲儿。
使了几个钱,让石河村的村长敲着锣,满大街喊了一圈,那些采药人便纷纷舍远求近,前来医馆卖药。
梁沁闲坐在一旁,看着李承济不是为前来就医的人诊治、开药方、抓药,就是接待来此处卖药的采药人,连她到了吃饭的点儿都顾不上了,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子家庭地位不保的失落感觉。
可不就是家庭地位不保嘛,之前都是她养着他,倘若今后医馆的生意红火,不就是他赚钱养着她了吗?
一天就这么忙忙碌碌的过去,没能及时吃上饭的梁沁,心里不太高兴。
不过第二日,她就在医馆门口看到了一张告示。葛二丫走过来解释:“先生说,要把诊病的时间和收购药材的时间错开,一个定于上午,一个便定下下午。看病的时间只看病,拒绝接待采药人;收购药材的时间就只接待采药人,拒绝看病,这样我和先生两人就不会手忙脚乱。
另外,为了保证充足的休息,医馆是辰时开门、午时闭门谢客;下午未时开门,酉时闭门谢客。”
“很好啊,”梁沁嘴上笑了笑,就是不承认这张告示上所定的规矩,是因她而制定。
一女子背着个背篓走过来,站在医馆的外面停住了。
“你是来卖药的吗?”葛二丫走过去和她打招呼,“哦,我们医馆新定的规矩,早上不收药材,只接待病人。”
“啊?可是我大老远来了,你们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梁沁在大堂里闲坐,听见外面的声音,下意识走出去。余谷娘就站在医馆门外,抬眼看见梁沁,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经历过一回生死,难道她对李承济依旧没有死心,否则今日怎会亲自来卖药?
“让她进来吧,”梁沁对挡在她面前的葛二丫道,“把她的药材收了。你把规矩给她讲清楚,请她回去后向石河村的其他采药人传达一下,免得再有这种情况出现。”
“哦,”葛二丫应了一声,转身带着余谷娘进入大堂。
李承济正在堂内给一早等在这里的老人诊病,她不由得便要往诊病的区域走去。
“这儿呢,”葛二丫见她走偏了路线,提醒了一句。
这段时间葛二丫对药材的辨识都已经学会了,收药、抓药便完全成了她的活。虽然还不是很熟悉,速度上慢了很多,但她学东西快,熟练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花了几乎两刻钟的时间,葛二丫才把余谷娘带来的药材分门别类的称好重量,又打着算盘计算了价格。期间,余谷娘的眼睛虽然不时的往诊病区瞄,碍于梁沁在场,她倒也不敢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