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宁录没少被万千少女围追堵截,可他对此向来反感,自然不太明白感情之事……
君寒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踏入清微殿内。
先将毓文拿来的彩礼摆出来,然后看着宗主疑惑的目光说道:“昨日,毓家火锅城的毓老板,来提亲了。”
李承济没表情,静等他说下去。
“求娶的是,小师叔梁沁!”
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怎么说?”
“额,说是已经私定终身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本座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刚走出殿门的君寒,忽听到身后一声翠响——
某物被捏碎的声音!
一连调息了几日的梁沁,在闭关室里缓缓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里,周围的事物越来越清晰。果然不出她所料,识海的灼伤愈合了,她的视力恢复了。
走出清月阁,一路来到清微殿中。满头白发的男子脸如锅底黑,一见面就是一顿诘问:“你才刚筑基,不好好修炼,反倒学会谈情说爱了,难道你就这么想与旁人结为道侣?”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何时说过要结道侣了?”
“哼,外面的野男人都来提亲了,你还有何话说?”
“野男人?”梁沁突然想到一人,“你说的可是毓文?”
“哟,叫的倒挺亲切。”
梁沁:“……”男人都这么不可理喻吗?“你等着,我找他去!”
“你还要去找他?今日若你敢踏出宫门一步,我便没有你这个徒弟。”
梁沁:“……”这是真生气了?至于吗?“好好,我不去找他,但我真没想和他结道侣。”
“此话当真?”
“骗你干嘛?”
“可他说你二人已经私定终身,你作何解释?”
“我何时与他私定终身?我们都没有交换过信物。”
“你还想和他交换定情信物?”李承济又炸了。
“我不想!”梁沁扶额,“这么说吧,若我真看上了谁,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你是根本拦不住我的。我也不必费尽心思的跟你解释。”
这句话扎心了。
“你看上了谁?”
“没人,我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此生唯一的目标便是得大道,成就仙途,哪儿还会再让儿女情长的事干扰我心境。”
这还差不……不对,她这是要断情绝爱啊!这怎么可以呢?绝对不行!
李承济缓了缓语气:“为师不是不让你结交道侣,毕竟前路漫漫,还是要与人结伴同行,方不会感到寂寞。但是,你毕竟是活了千年的人,所经历的世事、所感悟到的心境,自不会是仅有几十年阅历之人,所能体会。是以,需得各方面与你相当,才算得上是良配。”